而目前最需要某烦扰的显然不是某家双胞胎,更不是某家受夹板气的夫君,而是,从来没让某放心过的霍大将军。
霍大将军其实很命苦,好不容易回来过个年就光受批评教训了,所以某实在是不忍心再添油加醋的,可惜,有时候不忍心并不能说明任何事情,比如此时,某看着黑了一圈的霍小侯爷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唉,某还是哈肌肤细白如上好瓷器的美男子啊,比如韩玫瑰,比如十七,比如某家夫君,比如之前的霍小侯爷。
霍大将军抱着卫不疑,耐心喂着粥,冷冷开口,“有话直说”。
某忧郁无比,“果然时光是无情的,大汉第一美男子也挡不住时光的侵袭,不过小半年的时间,霍大将军不但眼角长了不少皱纹,连肌肤也从之前的美玉变成了粗瓷”。
他眉头跳了跳,没有吭声。
我托着下巴认真看着他,“去病,你知道现在特殊,我不希望你再去河西”。
万>书》吧》。nss。om;“我意已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那种地方,吃不好穿不暖,生病了一个大夫都找不到,我——怎么放心?”他斜睨,“短短两个月时间,你送了十车吃的,十车穿的,十车药材,外加十个大夫,还嫌不够?”
我噎了噎,“再怎么样也比不上长安,而且那种地方,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兵士武器尘沙,最容易生病。你已经二十三岁了”。
“生死由天,我至少要在死前做完我所有想做的事”。
我烦躁起来,“你也不一定就要死”。
他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卫不疑嘴角。“李老将军没有上战场,没有愤而自尽,也死了”。
“去病——”我急忙撇过头,咬住嘴唇。
“我会照顾好自己,不必为我担心”。
“可是——”
他打断我,“在河西远比在长安跟各色人等勾心斗角肆意快活,无论逃不逃得过一劫。我都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
肆意啊,快活啊,我太阳神之子般的骠骑将军啊。真正肆意快活的时候也就是骑在马背上,带领一众兵士保家卫国吧?
“言儿,醒醒,言儿——”
我勉力睁开眼睛。胸腔中一颗心几乎跳出喉咙。“来。喝点水”。
温热的汁液滑下喉咙,急剧跳动的心终于慢慢平息。
“又做噩梦了?”
我点头,苦涩一笑,噩梦啊!
卫大将军将我往怀中揽了揽,“这段日子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别多想”。
我低低嗯了一声。
他低头亲了亲我额头,“再睡一会”。
我乖顺顺着他的力道躺下闭上眼睛。耳听他洗漱好出了门,眼角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再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我哑着嗓子叫了声来人,玲珑无声进门,服侍我洗漱好,无惭端着托盘进门,“小姐,涉安侯求见小姐,已经等了一上午了”。
我呷了口粥,“让他先回去,改日再来”。
“无惭也这样说了,他不肯,说小姐不见他就一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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