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的答案大家都不意外,但也不能说一点反应都没有。
阿比盖尔确实是个强悍的家伙,就图片上来看,他拥有结实的肌肉和有力量的臂膀。但在面临身怀绝技的内功高手的近距离打击时,即便穿着防弹衣,也于事无补。林兰的力量着实令尼克.费瑞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但他收得极快,稍纵即逝的愕然只有娜塔莎注意到了。就连巴顿也没看到,因为他在对着图上的倒霉蛋感叹这股猛力。
“林,你知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指,那名狙击手,你有没有看到他的样子?”娜塔莎开始发问。
“没有,我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林兰将自己感到有人监视,再到狙击手开枪杀人灭口的过程大致讲来,末后她想了想又说,“我不知道那个狙击手会突然放枪,我还以为就只有一个人,我本来想要给你打电话的。可惜了,如果这人还活着,肯定可以套出很多话。”
林兰不但早就发现了狙击手的存在,还逆袭了职业杀手的闯入,这本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但他们几人却面带虑色,互相对视一番,交流了片刻的彼此情绪,气氛带着压迫感直逼林兰而去。
“我,做错什么了?”是以,她不得不开口问道。
“孩子,你做得很好”巴顿认真地看着她说,“只不过,你可能变成目标人物了,肯定有某个组织已经知道你拥有特殊能力,希望你不会被吓着。”
自己变成目标人物?
这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它意味着危险随时都有发生的可能。而林兰可能又得被复仇者们给保护起来,但她不想要禁足式的保护,所以,林兰开始努力表达着自己有能力应对各种危机的决心与信心。
这次会议能让林兰也参与进来,就表示他们认为女孩儿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担当,她可以拥有发言权,并且大家都愿意听她说了什么。
林兰唯一的错误在于,在遭遇刺客后最先做的应该是让对方陷入沉睡之中,等待或者主动联系复仇者成员中的任何一人来处理。而不是在重创对方后拉开窗帘让自己暴露在敌人视线之中,这番举动使得远处的监视者有机可乘,也会让敌人有时间给背后的指示人报告情况。
林兰作战经验不足,的确会犯一些低级错误,她忽略了通常执行者绝不可能只有一个人的道理,外面肯定会有接应。接应方式存在多种可能性,狙击手是最常出现的一类。特别是闯入者全副武装,拿着万neng钥匙长驱直入,说明他是有备而来,不会是普通意义上的偷盗抢劫。
但他们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对她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肯定。
更何况,错误已经酿成已经是无法改变,神盾局现在得想办法补救这件事。
阿比盖尔在林兰的房间落下了一枚针管,想必这人是打算抽她的血液,如此明确并具有针对性的举动,肯定不是他想出来的。但唯一的线索在他被人击毙后便断得干干净净,通讯器里什么都没有发现,更没有来源网络。显然这是计划好的部分,只要他任务失败,就会吃枪子儿。
敌人对林兰的了解让在场几人都有点心有余悸,更重要的是,他们偏偏选择史蒂夫执行任务时对林兰下手,这未免有些巧合过头了。
所以,史蒂夫立刻就说:“神盾局内部有间谍。”
其实早在“七号事件”发生后,他就对神盾局产生了质疑,作为掌握全球大规模机密的国际组织之一,竟然会混入间谍。如果不是因为林兰的出现让对方现了原形,也不知道还会潜伏多久。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也不知七号究竟盗取了多少秘密出去,在这种敌我难分的地方,史蒂夫不认为秘密能被得以保全。
同样深谙此道的娜塔莎也道:“我赞成这个观点,”
一开始就只有他们几个见识过林兰的本事,所以偷袭潜入肯定不会是自己人下的手,当然也不能说特训期间的陪练就一定有问题。只是有了前车之鉴,在各种巧合之下,很难让人不做出相应联系,他们确实有嫌疑。
黑皮肤的指挥官以沉默回应着他们的揣测,史蒂夫也朝他看去,锐利的眼神仿佛在控诉对方的罪行。
“不排除这个可能。”而尼克.费瑞只给了这样的回答。
神盾局对他而言就是自己的家庭,是大了点,难管了点,但费瑞局长喜欢这里,且愿意倾尽全部的精力去维护它的一切。而史蒂夫的结论难免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威胁,来自自己的“家庭”与外部合伙人的共同威胁。
美国队长就是他的合伙人之一。
“我明白,林兰受伤让你不好受,要知道我也并不愉快。”尼克道,“我同样想要缉拿凶徒,查明真相,但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安排林兰的去处。”
“她当然跟我在一起。”史蒂夫肯定的回道。
“在这期间我的确可以不给你安排任务,但是……”尼克顿了一下,“我认为让她回自己家会更妥善,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挑战斯塔克,这一点不可否认吧,队长?”
这的确是事实,比起美国队长这个虚拟的头衔,还有他的低调,托尼的引人瞩目反而更安全。因为一旦他有什么事,全国都会大肆报道,任何凶徒都不会轻易正面出击,除非准备万全。
“请继续。”史蒂夫默认了他的说法。
“托尼的别墅有先进装备,他能更快的辅助我们追查凶手。”尼克看了看林兰道,“你想说什么?”
“我的事请不要告诉他。”林兰道,“托尼压力够大的了,我不希望他承受更多别的无关紧要。”
“你的事对他而言至关重要。”尼克道,他的内心有一丝轻微的波动,“不过,如果你强烈要求,我可以不告诉他,但你得做出选择。是留在华盛顿等待随时可能波及到无辜人的危险,还是到斯塔克的别墅暂避风头。”他的措辞相当巧妙,一方面给予林兰选择的自由,让其余几人无话可说;一方面又道出这两个选择的利弊,无形之中已经给予了暗示。
如果林兰在听懂暗示的情况下还要一意孤行,就会显得不太明事,而林兰向来明白事理,所以她很快给出了回答:“只要不告诉托尼,我可以回马里布,但这事得有个头,不能像上次那样无限期的等待机会。作为当事人,我应该有权利知道后续进度才对,是吗?”
“是的。”尼克点头道,“等你从秘鲁回来后,事情应该能够解决一部分,我们乐意给你交代。”
“不用交代什么。”林兰攥了攥拳头,“逮住那个狙击手多揍他几拳便好了。”
她现在掌心还在疼呢。
“说到这个。”史蒂夫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这个阿比盖尔从头到尾是否有说过什么话,或做了什么特殊动作之类的吗?”
“说话,动作?”林兰低头沉思片刻,道,“他的确动过嘴,只是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清楚了的。可惜他说的不是我会的语言。我可以复述一遍,但不能保证绝对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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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战士又重出江湖了,这充满戏剧性的结论,是在林兰听到娜塔莎以一种愤怒但又兴奋的状态翻译出来后得到的。
阿比盖尔的耳朵里有微型麦克风,在他被林兰击打成重伤后对耳麦里传达了指令,林兰记住的嘴型与发音实则是俄语,翻译成英文是“冬日战士,任务失败”。如此简明扼要的指示让他得到的后果就是死在了作为狙击手的,代号为“冬日战士”的枪弹之下。
这应该是他未曾料到的结局,因为阿比盖尔在死前有一瞬间的惊愕,法医给出了这样的分析。当然,就算不是当场击毙,只要任务失败,一旦离开了屋子,他同样活不久,连挣扎一下说点遗言的时间都不会给他。
没人了解冬日战士的背景,只知道他神出鬼没,自二战结束后不久便出现的这么个神秘杀手。死在他枪下的亡魂没有共同点,他也从不留下证据,所以至今未能将其抓获。冬日战士被列入国际安全会的必杀黑名单里,只要他出现,无论他在做什么,以击毙为原则,不留活口。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规律,通常冬日战士猎杀的目标都是当时的大人物,例如政要、科学家、富商、军官等等。每次解决掉目标后,他会销声匿迹好几年,直到新目标出现。
神盾局对此曾有专门小组进行锁定追踪,十几年来一无所获,唯一的得到的就是知道了这个杀手的代号。他们推测,冬日战士也许只是一个称呼,这样的杀手可能会有很多个,不然,从他出现至今的年龄来算,都快一百岁了。
被这样的鬼魅盯上,林兰自认不会怎么愉快,但也不会太过沮丧。也不知是谁,倒是给足了自己面子,请了这么个大人物来对付她。好在,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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