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门寨是典型的男耕女织社会家庭自然分工方式,一家一户经营,男的种田,女的织布,自给自足。这里的人憨厚淳朴,但也不是彻底与外界断掉联系,每年当地的政府会给斧门寨的人提供补贴和帮助,免费给他们建房子,供电供自来水,为的就是保护斧门寨的传统风俗文化。
莫阳把车停在一家餐厅前,回过头说:“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进山吧。”
一行人刚下车就引起路人的注意,正确来说是花易冷长得太招摇。他们进了一个包厢,莫阳毫不吝啬,点了一桌子的菜,大家像是饿了很久了,顾不上说话,张口就吃。
无奈,花落深又落在花易冷的手里,总不能让凌莉抱着孩子吃饭吧。花易冷从凌莉的包里拿出一袋血,冷漠地丢在花落深的手里,然后不停地给凌莉夹菜,完全不顾儿子。
花落深对准血袋狠狠地咬了一口,欲哭无泪,他才刚出生没多久,根本没有牙齿好吗!这个男人明显是故意捉弄他嘛!他哭丧着脸,委屈地看着凌莉。
凌莉放下筷子,拿过血袋,撕了一个口子,然后把饮料里的吸管插进去,递给花落深。
花易冷一把夺过血袋,心怀不轨地说:“好像过期了,我且试试。”说罢,大口大口喝了起来,没几秒血就被他吸光了,尸王舔了舔嘴,慢悠悠地得出结论:“没过期。”
欺人太甚!花落深见此差点没哭出来,抡起拳头一阵乱挥。花易冷不痛不痒的样子,像调戏小猫一样去招惹花落深。
凌莉怕他们父子打起来,惊动了别人,连忙又拿出另一袋血,抱过儿子亲自喂他喝。花落深一边吸着血,一边把这笔账暗暗记下来……
酒足饭饱之后,莫阳把车停放在镇上的一个朋友家,购买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比如墨斗线、符纸、红绳等多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半小时后,他们整装出发,前往斧门寨。莫才英走在最前面,花易冷和莫阳负责扛行李。
进山的山路迂回复杂,并不好走,花易冷担心凌莉的身体会吃不消,索性将行李扔给莫才英和林成良这两老头,抱起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可怜了莫才英和林成良,都一把老骨头了,本来爬山就有够折磨人了,还要背十几公斤的东西。
凌莉于心不忍:“花易冷,你不要管我,快去帮莫爷爷和林叔拿行李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不行,山里潮湿,到处都是淤泥,万一你不小心滑倒怎么办?”花易冷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双脚,小心翼翼的样子,他怀里抱的可是他的一切、他的世界,他当然得小心呵护。而且,这山弥漫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戾气,很容易遭到偷袭,他实在不放心让凌莉在这种环境下行走。
林成良也变得十分谨慎起来,大白天的戾气居然这么重,到了晚上那还得了,看样子,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糟糕。
莫才英仔细打探四周,这条路他走了一辈子,头一回让他感到如此陌生,就好像他们走的是一条陌生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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