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情绪失控的莫阳,花易冷只能将他打晕。莫才英哭得伤心欲绝,体力不支晕倒了。
天一亮,林成良叫了一些村民过来清理现场,可大家一听说莫家人死了大半,非常忌讳,不敢靠近。气得林成良连骂带恐吓,一些胆大的村民才勉勉强强把祠堂里的尸力抬到后山的墓地下葬,而且还是另辟一块地草草掩埋,不愿让莫家的人与他们的祖先葬在一起,怕遭到恶鬼的报复。
有人清点了尸体,整整四十八具!死者年龄最大的90岁,最小的不足3个月大的婴儿,被一条细绳缠住脖子悬挂在祠堂的横梁上,手段极其凶残,毫无人性。有的人被拔了舌头,有的人被挑断了手脚筋,活活看着自己因为流血过多而死,这过程无疑是最煎熬,在恐惧和痛苦的双重折磨下慢慢死去;有的人头被按在香灰中窒息而死;有的人被自己祖先的牌位活活砸死,牌位上沾满了血,甚至是些许人肉碎末;有的人则是活活被吓死,心脏骤然猝停……
总之,四十八个人有48种死法,他们一个个都死得非常痛苦,受尽折磨,令人闻风丧胆。
这里面死相最恐怕最骇人的,要数一个姓李的年轻姑娘,她今年恰满20岁,是莫家莫二叔儿子今年刚过门的媳妇,已经怀了8个月大的身孕。她的尸体是在供奉牌位的桌子底下发现的。事发当时,她躲进桌子底下妄想能躲过一劫,没料却惨死在桌下。
李姑娘的尸体被拉出来时,可把在场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她的眼睛睁得跟铜钱一般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虽然死了,但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恐惧依然惊慑到大家,舌头伸了出来,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手指印。显然,她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这还不算最吓人的,更恐怖的是,她流满血的肚子被人残忍地切开,一只血淋淋已成形的胎儿,它头和手露连同一些肠子悬挂在肚皮外面……拖出尸体的时候,胎儿的头和手摇摇晃晃,隐约感觉它盯着你,在向你呼救,又像是仇视……
那八只恶鬼的凶狠程度令人发指,也让斧门寨的村民打从骨子里畏惧,很多人得知莫家几乎灭族,今晚恶鬼还出来杀人,吓得纷纷收拾东西打算离开斧门寨,哪怕是在外面当乞丐也比坐着等死强。
莫二叔是斧门寨的村长,他一死就没有人组织领导村民,村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荒乱,而莫家唯一两位有能力抗衡恶鬼的人——莫才英和莫阳也昏迷不醒,村民当然更加害怕,巴不得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于是,村民拉家带口的,拖着行李,陆续离开了斧门寨,只留下一些行动不便的老人,或者是一些子女外出打工,无人照看的老者。这些老人无依无靠,平时多亏邻居或亲戚照料,现在只能坐着等死了。
到了中午时分,斧门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昔日热闹繁荣的村子一下子变成空城,安静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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