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将他从浴室牵到卧室,关上门,尸王一路光着身子,没有半句怨言。她抽了张纸巾简单包裹住伤口,然后从行李箱里找来两套干净的衣服:“把湿衣服换下来。”
花易冷呆萌地眨了下眼睛:“什么?”不是要虐待他吗?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快点。”
“哦。”他照做了。
很难得,他这次居然乖乖把衣服完好无损地脱下来,要知道,他以前每换一次衣服,不是撕就是扯,看来尸王的确意识到错误,正在深刻反省。
凌莉背对着他,也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这一幕,让原本无精打采的花易冷顿时来了精神,眼珠子瞬间睁得老大,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绕到凌莉的前面看个仔细……
尸王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得出观后感:呃,只能看不能碰,这的确是天底下最狠毒的虐待!这个欠咬的女人太狠了!
凌莉总觉得背后有双的眼睛不安分地盯着自己,她整理一下衣服,蹲在行李箱前再次翻出绷带,拆掉被水打湿的绷带,重新替他包扎。
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应该是他替她治伤才对:“你手上还有伤,怎么能做这些呢?”
凌莉叱呵道:“给我坐好!”
“你敢凶我?”
“别动。”
她的眼神里有些惊讶,花易冷的伤口比她第一次见时愈合了很多,是因为花易冷刚才吸了自己的血的缘故吗?一定是这样的。
“凌莉?”他突然很温柔地呼唤她的名字。
“嗯?”她头也不抬地轻声应道,嗅出不对劲的气氛,只见他的俊脸慢慢凑了过来,她顺手抓过胶带往他嘴上一贴:“不可以。”
“……”这确定是虐待!索吻不成反被封唇,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滑稽很可笑。
尸王用一种哀怨的眼神全程盯着凌莉,只是用眼睛抗议,手脚出奇的安分,乖乖地坐着。
“好啦。”她撕下他嘴上的胶带,硬将他摁在床上,边盖上被子边说:“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乖乖的睡觉,一切,等你睡醒了再说,知道了吗?”
“睡不着。”发生这么多事,他怎么可能睡得安心?就在这张床上,他弄丢了儿子。虽然她在自己的面前半句不提及儿子,可他明白,她心里一定无时不刻记挂、担心着花落深,只是不想让他难过,所以她隐藏起自己的难过。不得不说,她掩饰得很好,他差点被她骗了。
“听话,闭上眼睛。”
他坐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你吃早餐没有?”
“吃过了。”
“是吗?”他不信,因为她的嘴唇很干。拆掉手指上的纸巾,伤口虽然凝固了,但血呈暗黑色,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当时浑身是血,尸毒很可能已经从她手指上的伤口进入到体内。
花易冷和其他僵尸不一样,他的唾液里没有尸毒,事实证明,他的精子也没有尸毒,不然那次,他在全尸的状况下与她发生关系时,她早就尸毒攻心变成僵尸了。
幸好他是半人半尸,如果他是全尸,不能吻她,不能和她行闺房之乐,那是多么遗憾的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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