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恼羞成怒地说:“给我拆了,重包!”
凌莉却不以为然,她擦了擦眼泪:“不用,我看现在这样挺好的。”
“这……这让周玄均看到了,多不好呀!”什么叫作茧自缚,他今天总算领略了。
“那也是你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冲动。”她心有余悸地说。
凌帆在旁添油加醋:“何止是冲动,简直是无知至极!”
花易冷恶狠狠地威胁道:“你皮痒欠扒是不?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姐,你看他的态度多恶劣啊。”
凌莉很是无奈:“好了,阿帆,你去弄碗血过来,他流了这么血,得补一下。”
花易冷挑了挑邪佞而暧昧的眼神:“还是你对我最好。”
很快,凌帆从厨房里端来一碗新鲜的羊血:“趁热喝。”
尸王举了举粘在一起的手:“怎么喝?”
凌莉发话了:“阿帆,喂他。”
“好啊。”凌帆莫名兴奋,心里想到,花易冷,你也有今天!他凑到花易冷的面前:“我不介意用嘴对嘴的方式伺候您。”
花易冷一听脸色骤然大变,顿时火冒三丈:“凌帆你别太得意,走着瞧,等我手好了,我就揍死你,打得你连你姐都认不出来!”
“你敢。”
……
“你们闹够了没有?安静点!”凌莉努力回忆梦里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花易冷喝完血,安安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心随着她变化起伏的表情而波动着。她一遍遍地回忆,手中的笔在纸上来来回回。她的画大致就那几个场景,但她画得一次比一次更详细、具体,就好像是她亲眼所见一样。
她的认真感染了他,以致他在某个时刻把梦境当成真的。
凌帆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姐,周警官来了。”
凌莉抽过思绪,放下纸笔,起身迎接:“玄均哥,抱歉又麻烦你了,请坐。”
“没事。”周玄均看到花易冷双手被纱布绑着,十分滑稽,他强憋住笑意,好奇地问:“他怎么了?”那天他来找自己,把他铐在阳台上,现在花易冷双手被纱布绑着,这算不算报应啊?
凌莉没好气地说:“他手受伤了,这也是他自找的。”
周玄均刚想笑出来,花易冷眯着眼睛恶声恶气地威胁道:“你敢笑试试?”
“别理他。”凌莉把画递到周玄均的面前:“玄均哥,这是根据我做的梦画出来的,花落深很可能就在这个地方,想请你帮我查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周玄均接过画册,细细查看一番,他忽然蹙起眉头,直摇头:“恕我直言,单凭这几幅画,又没有关键的地理信息,无疑是大海捞针。靠梦找人,你有点异想天开。”不知道为什么,画中的男人背上的麻袋,令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知道这很荒唐,但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会拼尽全力!我连续两次做同样的梦,这一定不是巧合。”凌莉坚信,花易冷的父亲听见了他们的请求,所以才托梦给她,因为在昨晚的请灵之前,她没有做过类似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