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虚弱地喘了喘,使尽最后的力气,从口袋里拿出红明珠,凌莉接住他垂下来的手,他晃了晃红明珠:“把它……塞进我的心脏里……”
这里除了凌莉,没有人能碰得了红明珠,凌帆倒是自告奋勇,哪怕是烧掉他整只手臂,他也要把红明珠放进花易冷的心脏。但凌莉拒绝了,她不能让弟弟去冒险。
她双手握住他的手,慢慢地红明珠移到右胸的伤口处,花易冷稍微一运力,将红明珠整个按进心脏的位置。
她慢慢从他的视线里模糊、消失……
凌莉几乎屏住了呼吸,哽着嗓音:“花易冷?花易冷!”
具有治疗的红明珠似乎起了作用,一个类似结界的东西堵住了伤口,血渐渐止住了。
凌帆上前摸了摸花易冷的脖子:“他还活着,只是身体很虚弱,得找个地方好好调养。”
凌莉说:“回旧故里。”
“好,我们收拾一下,马上离开。”
周玄均和凌帆用帐篷布和树枝做成一副担架,小心翼翼地抬着花易冷,全程由凌帆负责搬运,因为花易冷的血含有剧毒,一旦不小心进入周玄均或凌莉的身体,他们就会变成僵尸。
凌莉抱着花落深,他们花了四个小时,才走出森林,找到他们的车子。
回到旧故里已经是晚上了,周玄均和凌帆一口气将花易冷抬到六楼的大阳台上晒月光,凌莉把花落深放在花易冷的身边,父子俩一起晒月光。
这时,凌莉才发现,花落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花易冷的伤口也凝固了,一切看起来似往好的方向发展。
周玄均看了看手表,说:“抱歉,我得先回局里去了。”
凌莉含着泪由衷地说:“辛苦你了,玄均哥,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要不是你,我可能找不到落深,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实在是……”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谢谢!”
“等一下记得吃点东西,他们现在全靠你了,你可不能倒下。”
“嗯,我知道。”
“阿帆,照顾好你姐姐,我走了。”
“均哥,谢谢你!”凌帆说。
周玄均有点意外:“你叫我什么?”
“难道不应该吗?”
他挠了挠头:“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你本来就比我老。”
“哎,怎么说话的?不跟你贫嘴了,局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
在凌帆的带领下,周玄均到车库里挑了一辆车开回警局,一直忙到天亮才休息。一回到家就直接倒床上睡觉,这些天的奔波让他精疲力尽。
旧故里。
夜,黑得仿佛吞噬了一切。
凌帆先是给花落深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小孩子的衣服,无奈只能凑合着用花易冷的衬衫给他换上,看上去就像裙子。他接了一盆又一盆的水,才总算把花易冷身上的血迹擦洗干净,又找来绷带替他包扎伤口。花易冷的伤口形成至今已经快八个小时了,却丝毫没有要愈合的意思,这令他十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