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摇头:“我不知道,至少在我看在这并不算什么好日子,也不像什么特殊的日子。”
墨清池道:“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唯一的特殊之处就是七月十四这一天是燕十三破碎虚空离开这一界的日子。”
祝玉妍没有惊讶,她听墨清池说过这件事,因此不太惊讶,他道:“因此倘若你胜了,他并不用死。”
墨清池淡淡道:“我胜了也一定会一剑断掉他的生机,只是破碎虚空却可以还他一条生机,因此他虽然死,但也可以不死。”
祝玉妍道:“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一天燕十三有两条性命?”
墨清池道:“是的,因此我会选择在这一天和他交手,我虽然是不愿意杀他的,不过在这一天我若有机会杀他就不能不不杀他,倘若我住手这就是对他的不尊重,倘若他有机会杀我而停手这也是他对我以及我的剑的亵渎。”
祝玉妍望着墨清池,她忽然没有说话了,她发现墨清池的身上流露出了一种非常庄严神圣的气质,这是一种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的气质,这一刻她甚至有些痴了。
他现在终于有些理解弟子婠婠曾对他说过得一句话:有些人对性命看得不重,无论是别人的性命还是自己的性命,而墨清池岂非就是这种人?
是的,墨清池是这种人,倘若墨清池并非是这种人,那墨清池提起足以令任何人胆战心惊的事情为何会如此平静淡然呢?仿佛生与死本就是一丁点也不重要的事情一样,可生死又如何不重要呢?
祝玉妍望着墨清池,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以后,她才道:“你为什么知道一个人破碎虚空之时会有两条性命,难道你曾破碎虚空或曾遇见过这种事情?”
墨清池笑了笑,他低头望着放在石桌上的剑,而后望向祝玉妍道:“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一个没有秘密的女人根本就不能算女人,那我现在也只能同样回你一句话:一个没有秘密的男人是永远不可能吸引女人的,我想要对你保持吸引,因此我就要保持这个秘密,或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绝对不是现在。”
祝玉妍轻笑,她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墨清池,竟然如同寻常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对着墨清池俏皮眨了眨眼睛,道:“我本来打算告诉你一个秘密的,现在我似乎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了。”
墨清池微微一笑,他望着祝玉妍说:“应该告诉我的,你会一分不少的告诉给我的,不应当告诉我的,你也不用一分不少的告诉我,我对于你亦是如此。”
祝玉妍又愣住了,他苦笑望着墨清池,轻声叹道:“一个一向不说甜言蜜语的人说起甜言蜜语来说往往看上去非常真诚非常感人,我想世上那些自诩情中圣手的人应当多找找你,这一点上面你实在比他们要高明太多了。”
墨清池大笑,他一手轻轻搂住祝玉妍的腰,微笑道望着依旧带着面纱的祝玉妍道:“我或许比他们要高明,只可惜你比那些女孩要高明太多了,至少至今为止你都没有让我解开你面纱的打算。”
祝玉妍望着墨清池,一眨不眨的望着墨清池道:“如果你想要看你现在就可以看了,只希望你不要后悔,你应当知道祝玉妍可是和鲁妙子石之轩那个年纪的女人,一个男人年纪大了或许还能保持魅力,可一个女人不同。”
“女人的美丽仅仅只能持续十几年,而我早已经过了这个年纪了。”
墨清池笑了笑,这一刻他是的确有一种解开女人的面纱,看一看这个女人真正面目的想法,只不过他终究压制住了这种冲动,他搂抱着女人那依旧嫩滑青春的蛮腰,望着面前这个女人淡淡道:“有一天你愿意让我看的时候那你自然会主动解下面纱,现在你不愿意,那你自然就会带上,我又何必去强求呢?一个优秀的男人耐心是绝对不可以缺少的。”他说完这句话就慢慢松开了祝玉妍蛮腰上不安分动作的手。
他的面上都笑容也在这一瞬间慢慢消失了,他的眼睛已经望着桌面上的剑,那柄宝剑。
墨清池望着剑,他的面上流露出一种在祝玉妍眼中看上去近乎于虔诚的眼神,一个剑客倘若对于剑能流露出这种眼神那这名剑客不是剑道新人那剑法造诣绝对不差。
墨清池望着剑,凝视了很久很久,他的思绪仿佛已经飘得很远很远了,很久很久以后墨清池才轻声叹道:“我这一生中用过不少兵刃,但唯一最称手得只有剑,这并非是我的第一把剑,我用过许多柄剑,其中有绝世宝剑,也有两三两银子就可以买到的普通铁剑,还有几把虽然不是好剑,但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凡的剑,只可惜那些剑我得到过,但我都已经失去了,现在我的手中只有这柄剑,只剩下这柄剑了。”
祝玉妍望着墨清池没有说话,她听着墨清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可以明显感觉得出墨清池身上那种苍凉的气息,这个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人仿佛已经走过了无尽的岁月一样,这一刻她心中不由生出这种感觉,这一刻她望着墨清池,不禁痴了。
这是她平生以来唯一一次对一个男人流露出如此情绪与延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