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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回 屈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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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会被当作主战派对付。

    “可惜裘大人还一直以为是郑大人气他未去送礼,才一直不给他提拔机会。”杨湛惋惜道。

    王钟吕却一脸无辜的笑道:“哈哈,郑大人在朝中左右逢源,却也该受这么一回冤枉。”

    只是这么一说完,王钟吕便反应过来,杨湛是见了二人之后才来找自己的,这才细细打量起他来。

    “记得杨少侠在门口说此行你也是特意要找老夫的,却不知所为何事?”王钟吕好奇道。

    杨湛于是把自己身世讲了出来,却是听得王钟吕大为意外。

    “方侍郎尚有后人在世,实在令人欣慰。”王钟吕默默说道。

    杨湛于是将当年旧案细节再向王钟吕询问了一遍,所得却也和郑伯梁、裘光寒之言相差无几。只是王钟吕与方万里素有交情,便在讲完案情之后又向杨湛讲起了他的生平为人,却句句皆是赞佩话语。

    杨湛听得外祖是个忠义正直之人,心中却是又激动又难受。王钟吕能感受到杨湛的心情,便转开话题说道:“方侍郎其实也是个古板之人,还差点因为这个古板,而没了杨湛你。”

    杨湛和花玲珑皆听得惊奇,王钟吕随后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方万里军旅出身,彼时又战事不断,自然认为文人迂腐,于上阵杀敌无益,遂反对方庭芝与杨胜卿往来。但这位侍郎府的大小姐却也继承了其父倔强脾气,既然拗不过家人意见,便来了个双燕私奔。方万里自然大为恼火,奈何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敢强拆一对璧人,但碍于颜面他又不能公开认这门事情,便只好暗中接过他们隐居在临安城外。

    杨湛对外祖一家日常及生父母的事情一无所知,如今听得王钟吕娓娓道来,却也觉得十分亲切。

    “对了,杨少侠,乃父是姑苏才子,故居就在城外青柏村,何不抽空去看看?”王钟吕细细说道。

    杨湛却也希望如此,毕竟如果能找到个叔伯堂侄之类的亲人,也算好事一件。

    王钟吕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便对杨湛郑重说道:“金国吏治颇多沿袭我大宋之处,当年金使能够集体出动,必然会有所记载,你若去得其政事阁,必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王钟吕的建议却与早前幽冥谷主所言有曲意同工之妙,只是杨湛之前一直无暇北上,却也就此搁置了。而此时姑苏毗邻边境,何不抽空前去查探一番?

    杨湛于是辞别王钟吕,如二人先前所言,他打算先去一趟青柏村寻故,然后再北去金国查询当年记录。只是此时,已有另一个身影躲在街角那一头窥视着他和花玲珑。

    杨湛前脚刚出王钟吕府衙,这个身影便就从院外一角翻墙而入,一阵疾走后便找到真正后堂品尝糕点的王钟吕。这个身影本欲取出利刃杀之,但随即又转念一想,便探出二指朝着桌上糕点奋力一射,这才急急离去。

    王钟吕依旧大口大口的吃着,不久便忽觉得胸口沉闷,却无论如何也讲不出话来。王钟吕大为惊讶,便欲取水灌饮,奈何四肢却早已动弹不得了。便听得一声沉闷倒地声响,王钟吕便口吐白沫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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