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天威压下,众人几乎窒息,这问题没法回答。
银青光禄大夫郑大成,看着有点矬,跪地上一团,小心的说道:“霍家被抄,恭王和宁王急切之下发生争执,宁王重伤,恭王亦误伤,此乃憾事。只是逸公子下令查抄霍家,有违朝廷律法,此事必须严惩。”
其他人一愣,郑大成这是投降了,说的全是替圣上打算。
不论弑父还是杀子,都不是仁君、圣天子该做的,所以宁王之死,最好有个说法。以重伤之名错开眼下局面,等过几天再死,显然再好不过。恭王受伤,肯定也会被圣上控制,干脆不说他,揭过便罢。
至于逸公子,不是圣上亲儿子,做的又确实不对,必须罚她,给天下一个交代。
霍家应该是完了,郑大成第一个向圣上投诚,估计还有一条活路,再看颜家没来,让大家又意识到什么。
李家、白家反应过来,都赶紧附和。宁王、恭王就不说了,逸公子必须严惩,要不然她哪天高兴了又去抄别人的家,还让人过日子不?
荣王也想明白:“父皇,逸公子着实不像话,就算立下大功,也不能无法无天;再纵容下去,一定会滋长这种不良之风。”
圣上看他一眼,下旨:“摆驾午门。”
午门广场,下午三点,天上云飘来飘去,不如早上热。
四处气氛也挺随意,有些人在热议,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太震惊了。大家还在等着,宁王、恭王及圣上会怎么处置逸公子,霍家又会抄出什么好东西,让大家一饱眼福。
有些人吃饱了就打瞌睡,先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回头慢慢斗法看热闹。
旭王小次内,逸公子翻身爬起来,迷迷糊糊嘟囔:“这没玉烟楼睡得舒服。”
英布逗她:“梓棺收拾干净了,你去那睡吗?”
逸公子软绵绵点头,收拾齐整,穿一身纯白布衣,脸抹的白白的;出来,外面台子修好,地上等都收拾干净,台上梓棺也弄干净,一股寒气。
逸公子爬上台,坐在棺盖上,困蔫蔫还想睡,看着就是病没好。
一队骁果卫策马疾驰而至,停在北边台子下,威严喊道:“圣上有旨,摆驾午门!”
四下里猛然震动,天上白云移开,太阳格外耀眼,人间开始沸腾。
城墙上、北边文武百官、王侯公卿等都赶紧准备接驾,还要再次严格检查,绝不能再有人带着兵器,给圣上来个刺杀。
南边京师百姓聊天打瞌睡的都赶紧起来,梳洗打扮整齐,拿出最好的状态认真对待。
东南的百姓代表更是无比激动,一些老叟老妪抹着眼泪傻笑着说不出话,大公子说会让大家看到圣上,圣上一会儿就来了!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也是大公子赐给大家的!
旭王也收拾好出来,逸公子还坐在棺盖上。
无数人抽抽,孩子你难道就准备这个样子接驾吗?这是大不敬啊!
忙了一个小时,圣上法驾终于到来。
所乘金根车,驾六马,有五时副车,皆驾四马,侍中参乘,属车三十六乘。
仪仗辉煌,鼓乐齐鸣。荣王、逸王、昭王及众臣等伴驾。天威赫赫,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