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良斌看着明雪,回想一下,登时血液倒流,惊慌失措:“那个,呃雪已经停了,在下特地邀请诸位,后天到老君山梅山去赏雪。”
众人愈发神色诡异,究竟到老君山还是梅山、去赏梅还是赏雪?
※※※
拍卖会总算顺利结束,周芣苡回到内城大将军府,天色已黑,门前街上竟然还有不少人,厚厚的雪地里等着瞧热闹。
卤簿进了仪门,周芣苡才和爹下车,府里气氛也不对。
周芣苡和爹都不急,更衣完,在勇毅堂内坐下,再来一壶香茶。
乔丰年、乔丰收和兰霈泽、楚林泉等都不准备掺和周家家务事,周邦立另外招呼他们。
随后虎贲军亲兵、府里护卫等抓来一帮人,头一个火瑞,还有一些火凤卫、颜家死士等,都被毒打了一顿,死狗似得随便丢勇毅堂门口。
王义夫人带着人又抓来一帮人,头一个周依丹,还有颜思琴的几个丫鬟媳妇儿。
周依丹,今儿打扮的格外漂亮,从头到脚都是火氏精品。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大红的凤袍,跟新娘子似得。手上还有一个镯子,格外显眼。
周芣苡认得,这镯子是真的杂火令,换句话说,火氏作死今儿作到她家来了。
曹氏扶着周邦正进来坐下,屋里又点了不少灯,将里外照的恍如白昼。
不多会儿,刑部尚书宋贞诠、大理寺卿董健、还有火焯烁、颜思德等一块上门拜访。
周广冷酷的应一声,转头吩咐:“给依依来一盘手抓饭。”
周芣苡补充:“再来两碗胡萝卜炖羊肉。”
曹氏早有准备,很快火焯烁、颜思德和炖羊肉一块端上来,宋贞诠、董健在后边等到泰王和长孙有容才一块进来。
勇毅堂上面两个主位,周广坐左边,周芣苡坐右边。
周芣苡非常孝顺的将胡萝卜夹给爹,周广满脸幸福的将炖羊肉夹给闺女。
火焯烁和颜思德站中间,矜持的等着主人招呼。
泰王进来,自觉的在左边第一个位置坐下;董驸马在右边第一个位置坐下。宋贞诠看了看,在右边第二个位置坐下,左边第二个位置让给神武大将军长孙有容。
周邦正在旁边思考,爹忙着呢,他怎么办,要不要招呼一下他二舅?
查坤急着发难:“大将军,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
么招待客人的吗?”
“锵!”周广放下筷子,拿起毛巾优雅的插了一下嘴,给依依也擦一下,转头瞅着查坤。
查坤吓得忙后退,绊了椅子仰面跌倒,胖的半天爬不起来。
周芣苡咯咯直乐,气氛变得无比欢脱。
周广瞅着查坤和火焯烁、颜思德等,气势凛然,不屑的怒道:“客人?欺到本将头上,还想做本将的客人?本将没让你们跪着就够客气了。”
周芣苡点头,爹威武霸气!她是第一次见到火焯烁,老头六十多岁,还穿着大红凤袍,唇红齿白,风韵犹存,又一个火氏标准美男,比火琳儿长漂亮多了,火琳儿谁生的?
火焯烁眼睛明亮毒辣,气势不输周广,义正辞严的说道:“周大将军此言差矣,上门是客;何况事情还没弄清楚,大将军何必急着下结论。”
周广针锋相对:“错!亲友上门才是客,心怀叵测的人上门就是敌人,对待敌人,本将会让他们老老实实的跪下!”
周芣苡插话:“爹,他们见了本郡主都没跪。”
周广安抚:“他们爹娘没教过,所以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周芣苡恍然大悟,他们都是没教养的。
颜思德大怒,看着周芣苡又没办法,她是一品郡主,周广还是从一品太子太师。
火焯烁城府极深,面不改色,干脆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学泰王不就好了。
周广也懒得理他,起来给泰王行礼,发问:“不知几位光临鄙府,有何指教?”
董健放下茶盏,从容讲道:“不敢。是郡主的锦田令被盗一案,如今已基本查明,只有颜思行和火瑞尚未到案。今日早朝圣上下旨,将他们拘拿到案,择日开堂审理。下官正命人拘拿火瑞,却听闻他逃至贵府。”
大家看向门口,原来火瑞畏罪潜逃;还又往大将军府逃,被打是活该。
周广怒哼一声:“火氏盗走我女儿的锦田令,拒不认罪;今日趁本将不在,还敢这么多人到我府上,难道是想偷本将的兵符印信?”
众人都被吓一跳,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更恐怖!
偷周大将军的兵符印信,准备调动二十万虎贲军、谋反吗?
火焯烁也一身冷汗,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周邦正站出来回话:“爹,他们身上没发现兵符印信。火瑞带着这么多人到咱府上,表面去了二妹妹的丹院,企图将二妹妹劫走;我们阻止,他们还凶狠出手,打伤不少人。”
周芣苡崇拜的看着大哥,没想到他也能这么随机应变。看样子自己人应该没什么大碍,火氏一帮人被打却是活该。
周邦正背对着其他人,面对着妹妹眨一下眼睛,这是必备技能。
周广大怒:“火氏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敢到我府上行凶、劫持本将的女儿!”
王义带着一队虎贲卫同时发威,一股勇烈的杀气,仿佛面对百万强敌,仍旧战无不胜。
颜思德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眼神一片茫然。
计划本来非常完美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原本火瑞拐走周依丹,将事情坐实,就能好好坑周广一把,然后等着他乖乖跪地求饶。
查坤总算爬起来,又差点被周广和杀气吓尿,赶紧喊道:“是周依丹和火瑞私定终身,准备私奔,不信你问他们自己!”
颜思德看终于又回到计划上来,忙激动的乱叫:“没错,周依丹和火瑞两情相悦,为了成全他们,我爹和火氏都谈妥了!周广你不配为人父!不仅将女儿关起来,还残忍的虐待她,周依丹只能被逼私奔!”
说到这他格外义愤填膺,抓住机会重新讲述了一段缠绵悱恻、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周芣苡看他还挺入戏,可惜这故事得由一个美丽的姑娘和一个英俊的小伙来讲,才能像罗密欧和朱丽叶一样,感动的人想哭。
现在么,她将手抓饭和胡萝卜炖羊肉吃完,开始昏昏欲睡。
周广怕耽误依依休息,决定速战速决,让书砚将周依丹抓过来,端起茶泼到她脸上。
※※※
周依丹被丢到地毯上,一身大红凤袍,身材挺好;五官非常精致,今儿打扮很美,一盏茶泼过去,并没多大影响。
片刻,她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她爹,终于要面对了,她还是有几分把握和自信的。
周芣苡没吭声,其他人都安静看着。就算升堂问案,也要给人申辩的机会。
周广面无表情,淡然开口:“周依丹,你说是怎么回事。”
周依丹知道爹一直不喜欢,只能咬牙应道:“女儿已经是火氏的人,斗胆请爹成全。”
周广点头:“本将可以成全你。”
周依丹狂喜。她今天就跟做梦一样,火氏不仅同意娶她做少夫人,给她应有的待遇,火瑞的手也能治好。现在爹也同意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周依丹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地毯上,依旧觉得不真实。
她幸福得落泪,朝周围看一遍,周芣苡是真实的,泰王是真实的;那个穿大红凤袍的,就是火氏掌权者之一,来给她撑腰吧?火氏掌权者这么重视,她更有底气了。
周依丹很聪明,既然爹同意了,她也要好好表现,站起来将衣服整理一下。
周广看她蠢够了,继续:“你还有什么要讲的?”
周依丹露出一个恰到好处
个恰到好处的笑容,依旧雍容华贵,并大气从容的跪下:“女儿还有件事,要请爹原谅。以前看六妹妹有个玉圭,非常精致,女儿借走,准备好好欣赏一下。后来与火瑞公子一见钟情,想送他一件定情信物又找不到合适的,便将玉圭送给他。这事儿本来问过六妹妹,听说又闹出一些误会。女儿请爹原谅,虽然六妹妹将这事儿忘了,玉圭又拿回来了;女儿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就这么算了。”
周芣苡大怒:“你说谎!”
周广忙安抚她:“乖,别急,有爹呢。”
周芣苡大眼睛眼泪汪汪,非常委屈。心里在感慨,这些人还真能编。
照他们编的故事,不仅大事化小,还推到周依丹、推到她自己头上,最后出糗的是她和爹。貌似根本没颜家和颜思行什么事儿。还真厉害。
周芣苡看火焯烁一眼,不会他整出来的吧?不愧是老狐狸!
不过周芣苡怀疑,周依丹知道那是锦田令吗?这个黑锅她背的动吗?虽然“说过”、“忘了”之类说辞能扯皮,但她凭什么以为她就能赢?只能说蠢货的脑回路你别猜。
周依丹看周芣苡委屈,她好像更委屈:“六妹妹,这原本是一件小事,但你有想过后果吗?你将我送给你姐夫的定情信物又拿回来,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你当初若是不同意,可以直说,我不送就是。”
周依丹也很入戏,因为这样才能救火瑞,并让火氏掌权者看看她的本事。
周芣苡更入戏,跳起来扑到爹怀里,呜呜大哭。
周广搂着闺女心都碎了,对书砚喝道:“让她闭上嘴,跪远点。”
书砚被气着了,一把抓住周依丹头发,卸了她下巴,再粗暴的将她拖到旁边跪着。
颜思德大怒:“贱婢,你敢动我外甥女!”
周广犀利的盯着他:“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再记不清本将打断你的腿!带火瑞上来!”
周一右手端着一碗冰水,左手将火瑞拖到前边,再一碗冰水泼他脸上。
火瑞一身红袍早被扯得稀烂,头发也披散下来,滚了不少尘土和冰血,躺在地毯上活像一条死狗。没了两只手,脸好着,但看不出一点龙章凤姿或高傲的样子。
片刻,他睁开眼睛,一眼看到周大将军,登时感觉浑身、脑子到灵魂都痛得要命。
周二很快端来一碗药,抓着火瑞灌下去。
火瑞被呛得半死,但很快脸色红润,精神焕发。这效果能赶上火玡给逸公子吃的那药。
周广怒喝:“火瑞是吧?现在从实招来!若有一句废话,本将就拆掉你一根骨头!”
火焯烁忍无可忍,肃然质问:“周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周广凌厉的盯着他,眼里九天的血气化为一柄寒冰剑:“何意?三月份他在冯翊县刺杀我女儿,在京师、午门又欺辱虐杀我女儿!本将一巴掌拍死他,是对他的赏赐!”
周芣苡紧紧窝在爹怀里,在爹心窝口蹭蹭,爹真是太神勇霸气了。
书香、书砚及丫鬟媳妇儿等都觉得,护犊子的大将军最是威武帅气迷人。
火焯烁恼怒:“在午门,明明是霍焜耀动的手!”
周广冷笑:“你知道当年本将为何一定要斩杀亚克拉吗?因为本将看他不顺眼!”
周芣苡差点笑出声,爹是她最爱,最好一巴掌将火焯烁拍死,世上就能少一只老狐狸。
火焯烁终于变色,周广不可能在将军府公开对他下手,但他也不能动手。
王义看老头消停了,上前盯着火瑞:“还不赶紧招供!”
火瑞适应了一下,状态还可以;对上周大将军,火焯烁都败了,他老实爬起来跪好:“我和依丹是真心相爱,请岳父大人成全。”
周广点头:“本将可以成全你。”
火瑞一愣,这么好说话?听说周广重情重义,周依丹毕竟是他女儿;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处理得好,对他火瑞也是一件好事。有个这么厉害的岳父,他地位也会提升。
火瑞越想越美,就算周广真心不乐意,现在也不好对周依丹下手。
王义看他发傻,只得催促:“继续说,记得别讲废话,否则老子砍了你三条腿。”
火瑞吓一跳,王义像一只老虎,好可怕;看看大将军,还是老实点:“岳父大人,小婿和依丹两情相悦,一时冲动,便私定终身。依丹送给小婿的定情信物,小婿看着很贵重,并不知道是锦田令。所以,小婿拿回去便请师傅做个荷包装起来。后来给乐平侯送礼,一不留神弄混了。幸好锦田令并未丢失,这都是小婿的错,请岳父大人饶了依丹。”
周芣苡哼哼一声。
这故事编的,“一时冲动”、“不知道”、“一不留神”,说得多轻巧;若是就这么认了,指不定哪天又变成周依丹帮她将锦田令给火瑞当定情信物。
周广拍拍她的背,冷漠无情的问道:“你现在知道锦田令是什么了?”
火瑞小心翼翼的应道:“知知道,锦田令是锦川的、嫡系的信物,和九火令一样。”
周广再问:“如果你碰了九火令,是什么下场?”
火瑞猛地吓趴了。就他的身份,碰九火令肯定死路一条。
※※※
火瑞虽然残了,但还不想死,急的赶紧看向火焯烁。事情明明说好的,他现在为什么感
在为什么感觉离死亡好近?大将军真要杀他!
火焯烁也急。事情已经讲清楚,周广到底想怎么样,赶紧划下道来啊。
说白了,锦田令已经被拿回来,周广根本没损失,无非要一个交代。但火氏已经很被动,他不能先开口、不能再退,否则跟乔氏更没法谈。
周芣苡怀疑,火氏究竟有什么底气,现在还来生事,纯属作死。
周广不着急,收拾火氏和颜家这事儿急不得。
泰王、董健、宋贞诠、长孙有容等也不急,事情发生在大将军府,周广尽管处理。
时间不早了,勇毅堂内外灯光明亮,丫鬟换了一回茶,护卫将火炉生的很旺。
火瑞却觉得越来越冷,火焯烁不管他了,整个世界充满深深的恶意。
王义接替大将军,冲火瑞耳边猛一声虎啸:“既然一不留神弄混了,你和大理寺、刑部讲清楚便是,今天又带着这么多高手到将军府来想做什么?”
火瑞还有一丝希望,赶紧应道:“我和周依丹去私奔。”
只要抓住周依丹、拖住大将军,他就有希望。他从没像这一刻这么爱过周依丹。
周芣苡突发奇想,火瑞带这么多高手和周依丹一块私奔,太奔放了,周依丹受得了吗?
周广看依依眼睛放光,不知道她想什么,拉着她在身边坐好。
王义怒喝:“你偷了锦田令,必死无疑,还想拉着二小姐一块去死吗?”
火瑞大急:“锦田令我没偷,是周依丹偷的!”这罪名不能认,他急忙争辩,“是周依丹,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勾引我,后来又叫我去她闺房,勾引我上桌。”想想不对,“我们是一见钟情,但她若不勾引我,我不会把持不住。”
王义怒斥:“你有什么证据是二小姐偷的,而不是你诱拐胁迫她?”
火瑞看他明里暗里维护周依丹,愈发将事情都推到周依丹头上:“我没诱拐她,明明是她引诱我。原本我想纳她为妾,今天她为了能嫁给我,还把我推到,做了三次。我很爱她,她也爱我,别说那草包的东西,就是大将军的,她都会送给我。这话是她亲口说的,当时几个丫鬟都听见了。”
“啪!”周广一巴掌拍桌上,一碟点心两个茶盏被震碎。
火瑞豁出去了:“岳父大人,您刚说成全我们!”
周广冷漠:“你想让本将如何成全?”
火焯烁看周广好歹松了口,赶紧接话:“年轻人只要情投意合,我们火氏愿以十万两黄金、及价值五百万两白银的聘礼迎娶周二小姐。另外向小郡主补偿位于京畿的十间布店、四间当铺,以及二十件刚织成的银丝软甲。”
火凤卫很快送来两件,灯光下银光发亮,上面用金丝绣着精美的花纹,超炫。
周芣苡看着,这像软猬甲,应该说是防弹背心。银蚕丝如果真是蚕蛛丝,织成的背心质量应该不错,又漂亮,价值应该不低。
看来火氏也不满于固有的业务,这软甲虽然太高端,穿的起的人并不少。
火氏的软甲和陈氏铠甲不同,做工这么精湛、漂亮,贵妇、王侯等也可以当内衣穿。
泰王、长孙有容等人惊叹、深思,火氏都开始生产软甲了,战争还能结束吗?
周广脸色愈发冷:“本将没告诉你吗,火氏没资格动本将女儿!”
火焯烁恼怒:“他们已经凑成双,你还想怎么样?”
周广告诉他:“要么火瑞死,要么周依丹死,要么他们都去死,本将成全他们!”
颜思德跳起来:“周广,你不要欺人太甚!”
周广威严下令:“将他打断腿丢出去!将他们都打死丢出去!”
周一周二冲过来便将颜思德拖走,早就想揍他了。颜思德不停嚎叫,大半夜跟鬼似的。
亲兵过来将门口火凤卫、颜家死士等也拖走,他们本就是上门来找死的。
查坤、火焯烁等都愣住。周广真是太狂、太强硬了!
火焯烁忙喊:“慢着!你们放下火凤卫!周广你赶紧住手!你不要再逼本尊!”
周广懒得理他,宝贝闺女又困了,赶紧收拾完睡觉。现在还剩罪魁祸首火瑞一只。
火瑞被周广一瞧,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磕头求饶:“大将军饶了我吧,真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周依丹做的,我也是被她害的。如果大将军不同意,我不娶她了,我本就没准备娶她。”
周依丹拼命冲出来,正准备跟爹求情,忽然瞪着火瑞,说不出话。
书砚将她下巴合上,周依丹甩开她扑到火瑞身上,疯狂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火瑞被扑倒在地,使劲挣扎:“我不想死,你是大将军的女儿,他不会杀你的。”
周广及时表态:“偷了锦田令,你们必须有人去死!否则你们以为依依好欺负,以为本将好欺负,一次次的欺到本将头上来!”
火瑞尖叫:“锦田令不是我偷的,是周依丹!”
周依丹也怕了:“不是我!”
火瑞爬起来将她又扑倒,骑在她身上:“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偷抢草包郡主的东西还少吗?不是你当定情信物给我,我又怎么会拿到锦田令?”
“啊!”周依丹彻底崩溃,“你胡说胡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锦田令!今天你们到我房里,就给我下药,等我失控的时候,才跟我讲这些,让我帮你。我都帮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骗我!”
说纳她为妾,说她勾引,这都能容忍;现在竟然又说不娶她,还要她去死!
周依丹做梦似的,不知道究竟在搞什么,唰一下撕了火瑞衣服。
火瑞不甘示弱,脚一踩一踹撕了周依丹裙子,露出大腿。
火焯烁之前想插手,被周广震住;现在干脆不吭声,反正出丑的是周依丹和周广。
周广一脸冷酷:“你们闹够了,究竟谁去死?”
火瑞忙将周依丹踹开:“她!”
周依丹抱着周广的腿哭:“他!爹,让他去死!女儿什么都不知道,女儿是被他诱惑,被他欺骗,被他轻薄。女儿是无辜的,女儿错了,求爹原谅我!”
周广一脚将她踹开:“信口雌黄、阴险毒辣、不修妇德,你们还是一块去死吧。”
亲兵过来利索的将两人拖走。
“大将军且慢!”火焯烁、宋贞诠、董健等赶紧阻止。
火瑞现在是钦犯,可不能随便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