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坏将军府东西后果自负。不知道一巴掌拍柱子会有什么后果。刚才同僖公还说要砸了将军府,这后果岂不是更恐怖?
“啊!小竖子!”同僖公破口大骂,“朕必杀你!”
周广拔剑掷向同僖公,“锵”的一声,削了他七梁冠飞过谁谁头顶再钉后边柱子上。一阵杀气如秋风,好像削的是他脑袋。
同僖公一头白发风中乱飞,土皇帝要疯了,心里又着实忌惮,周广武艺比他还强。
韩王忙拦住同僖公,和周广说道:“能否先将鸣鸿拿出来?”
周广看着他好奇怪,他什么东西?
韩王差点气吐血,他不是东西!他姓赵他是韩王!就不信搞不定周广:“大将军何必一意孤行,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该为子孙后代考虑!”
周广懒得理他,看明玉、那方向。好久没见依依了,他也好想依依。
明玉也扭头,孺慕的看着大将军,她现在就是郡主。
周广把她当闺女,明玉比他闺女还小呢,是个可人疼的女娃,让周邦立给她倒茶。
周邦立也把她当妹妹,不愧是下一任霍小玉,真是人见人爱,没别的意思,二当家别多想。
韩王真气吐血了,这一家人都是白痴,一天就知道做梦!该醒醒了!“同州矿工暴乱,其罪当诛!大将军若参与此事,圣上和老百姓都会非常失望!《大虞律》你一样要遵守!”
小丫头霸气侧漏:“韩王老贼屁话够了没有?将军府都被你熏臭了!想做什么赶紧滚去做,少在这瞎哔哔!”
韩王快气疯了,阴狠的盯着周广。
周广一脸冷酷,还玩这种手段,不觉得太下作吗?果然够臭。
卫东玭时常一副君子的样子,来讲道理:“就算同小姐冲动了,同僖公该给郡主赔偿,那也不能是一百万两黄金,不如就一万两黄金吧,给郡主压惊。”
小丫头继续霸气侧漏:“你家女儿这么贱?还是以为乔氏缺这点钱?”
韩王、庆王等心塞,不敢轻易动周广,就因为乔氏,还有兰氏、楚氏,周广的盟友并不少。但这么好的机会不该错过啊。同州也需要转移视线,最好能把银矿拿回来。
小丫头都冷笑。还不敢动将军府?这一巴掌接一巴掌,宁愿将自己手废了也打的愉快。还有周邦信不说,周依锦被毁了,周依丹被韩王老贼糟蹋,周依莲以前在庆王府现在还在李家,郡主不知道被他们欺负多少回。这都不算,他们还想怎么动将军府?有这本事吗?
韩王、庆王等当然有本事,很快周广就要完了。但现在要不要咽下这口气,用一百万两黄金给周广陪葬?让他死的更快?那可是一百万两啊!
李湄现在折腾的也够呛,没以前帅了,还有点猥琐,强装镇定:“一百万两黄金不可能,不如换别的条件吧。”
衡平侯假装打圆场:“静姝郡主身份尊贵,就算冲动、开玩笑袭击她都是不对的。将军府也让一步,五万两黄金,再给郡主补偿一些东西。周四小姐端庄淑丽,也该议亲了。”
明玉吃完茶一茶杯砸他脑门,脑袋立刻开出鲜艳的花,还挂着茶叶。
周依蓉在后厅呆着,差点也冲出去给衡平侯一下,老王八。
崔郕公怒:“郡主岂能如此骄狂!”没说完赶紧跑,但袍子被哪儿挂一下,嗖一下冲出去啪一声五体投地趴周广跟前,标准的狗吃屎。
明玉刚一茶杯砸过去,他跑了正好又砸衡平侯头上。
衡平侯一脸的血,一头栽倒在地,好像老鬼要爬回地下去,看来还想将地撬了。
崔郕公怒的捶地,好像也想爬回地下去;地太硬捶的手疼,抬头咆哮:“周广!你敢如此羞辱本公!本公要进宫面圣!”
周邦立替他爹回答:“快去。你们都赶紧去。”
明玉聪颖**,也挺不屑。崔郕公还仗着他是昭王舅公吗?白痴。
崔郕公好像摔着腰了,半天爬不起来,挣扎着小狗撒娇的姿势,是一条老狗。韩王、傅良斌一块将他扶起来,就要利用他昭王舅公的身份呢。
同僖公手挺惨,在这一杯茶都没有。周广油盐不进,大家只能战略性撤退,再想办法。
勇毅堂,废了的高几弄下去,再换一张来。天还下着雨,温度不停降,看样子这一两天都可能下雪。一会儿又有人来,是梁朱氏及梁洛苧、梁洛英、周依莲等。
谈冰、周铃兰、周依蓉出来接招。
梁洛苧今儿打扮特美,白嫩的脸娇艳的像新娘;大红撒花长裙,前挺后翘,十八岁好像一朵花儿热情盛开,任君采撷。像是卖人来了。
梁洛英一直都挺美,一身大红的裙子,继续燃烧的牛粪。
梁朱氏一把年纪也穿大红亲子装,丰腴圆润挺美,涂脂抹粉老鸨。
谈冰也不叫她们坐,一会儿就看梁朱氏在大将军跟前扭腰摆臀,顿时十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梁洛苧上前孝顺的跪下:“洛苧拜见二舅父。”
周邦立挡前边,对美人一脸冷酷:“有话说,没话滚。你再犯贱,不堪入目,就送你去个好地方。”后边说的是梁朱氏。
梁朱氏吓一跳,突然扑向周邦立,一边撕自己衣服一边撒泼:“啊啊啊将军府欺人太甚!竟然要逼良为娼!啊啊啊我嫁到梁家做了周姐姐的妹妹,也算周家半个女儿!”
周邦立一脚将她踹飞,飞到谈冰跟前。谈冰抓住梁朱氏给她一顿老拳,脸没碰,吩咐丫鬟:“将她丢朱雀大街去。有人若不认识,就告诉他们。”
丫鬟媳妇儿拖着梁朱氏就跑。咱将军府怕什么就是不怕泼妇或耍横的。
梁洛苧哗啦啦大哭:“娘!娘!二舅父!”一头扑向周广。
周广一脚将她踹开。十来岁可以说不懂事,十八岁还蠢成这样。颜思敏在颜家长大,也没长歪了。白函在白家长大,霍咏絮在霍家长大,都可以出淤泥而不染。
梁洛苧又扑向郡主:“呜呜呜求求郡主。”
小丫头一头将她撞翻。这种白痴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梁洛英一时没弄明白。按说她应该认了周大将军做舅父,以后她就是周家的外甥女,想做什么做什么。怎么转眼变成这样了?看看将军府的人不敢动,她奔向梁洛苧,啪啪啪几个大巴掌,再拳打脚踢:“废物!贱人!又连累我娘,你怎么不去死!”
梁洛苧惨叫大哭:“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呜求求二舅父,呜呜呜大小姐饶命啊。”
谈冰、周依蓉打听之后才知道,在梁家梁洛苧叫苧小姐、跟捡来似得,梁洛英才是大小姐。
梁洛英打的顺手,特解气,抓着梁洛苧头发用指甲挠她脸,心狠手辣。
明玉一茶杯砸梁洛英头上,梁洛英才从疯癫中清醒。
梁洛苧白嫩的脸上指甲印带着血痕更妖艳,但顾不上自己,忙拿手绢捂着梁洛英的头,哇哇大哭:“呜呜呜大小姐你怎么样?呜呜呜大小姐你不要有事啊。”
梁洛英顿时又怒,一巴掌将梁洛苧甩开,继续痛扁:“本小姐怎么会有事?贱人,故意诅咒本小姐吗?下作的娼妇!你们周家的种都这么贱!”
小丫头发飙,抄起笤帚扫梁洛英脸上,几个媳妇儿将她拖出去,惨叫随雨声不时飘进来。
梁洛苧愈发如丧考妣哭的天崩地裂,天上的雨好像都是她哭来的。
周依莲打扮美美的像个公主,一直站旁边没动,一阵冷风刮进来,吓得直发抖。
周家众人看着她都神奇。说她脑子有病,又好像没病。说她没病,这绝逼是有病。打扮的像公主,还端庄又高傲的,来炫耀?
周依蓉突然觉得,人脑子有病好可怜。自己沾沾自喜,在别人眼里各种猥琐。想同情她都做不到,看梁洛苧哭成这样,脾气再好都该烦了,仅有的一点情分也哭没了。
将军府大家其实都有情,但有时候给不出去啊。
周依莲看看爹,咬咬牙,上前跪下:“苏国巴陵王收我为义女,并将我赐婚给李家嫡出的世子李默,以后就是国夫人。世子我已经见过,器宇轩昂,丰神俊朗;对女儿也很满意,以后我们会一块孝顺爹。”
周家众人更神奇。李默那瘸子,不是被郡主阉了吗?京师李不会有两个李默吧?还世子?算了,和一个神经病较什么真。只是这么大事儿,刚才李湄没讲?大概李湄和周家一样认为,这只是一个太监和一个神经病无关紧要的屁事儿吧。
周依蓉有心拉着梁洛苧指着周依莲:“告诉他李默是谁。”
梁洛苧狂哭:“呜呜呜求表妹放了娘和大小姐!呜呜呜娘是为我好!”
周广比外边天还冷:“都扔出去。”
梁洛苧嚎啕,惊天地泣鬼神,把人都吓一跳。
周依莲更急:“爹!我是回来待嫁的!李家过两天就派人来纳彩,以后就不能常在家了。”
丫鬟媳妇儿拖着她就走。从谁、是从逸王开始?到韩王世子、到阳平公世子阳之烈那兔唇、再到李默瘸子两条腿,她就一点没长脑子。
梁洛苧也拖走,要哭上外边去哭。有谁想找事儿只管来,这一阵也没消停过。
第二天一早,雨还在下,天好冷,看样子到下午就能下雪。
同僖公、韩王、庆王、荆嗣公、崔郕公等一大帮人又到将军府,街上还有几十辆车,搬家似得不知道拉多少东西。这么恶劣的天气不少人在街上围观。
周广和明玉坐在勇毅堂,左边还有周勃、他大舅哥安平驸马董健、泰王、长孙有容闲的来看热闹,赵晔和赵宏绰也来凑热闹,画风很诡异。
同僖公、陈玄龙骧、火焯烁等进来,看着这一愣,不过没什么,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几十辆车、东西全搬进来,把勇毅堂堆满。
周广给董健、泰王行礼:“有劳。”
泰王回礼,咱也有准备。
很快大理寺官吏、一队骁果卫等一块围上这些东西。没有废话,立即清点。检查没问题就搬走。这些珠宝玉石、古玩奇珍,陶瓷、书画、玉器什么都有,真像是搬家或抄家来的。
同僖公、韩王、荆嗣公、崔郕公等人愣住。这要坑周广的,怎能这样?
陈留公忙喊:“周大将军此乃何意?”想想不对,抓紧时间,“东西送到,赶紧将鸣鸿拿出来。”
周广应道:“急着投胎吗?本将要一百万两黄金,用东西抵照典当行规矩只能算七成。等检查完看够不够,不够赶紧回去再拉一些来,本将等你。”
周勃、董健、泰王等都看着这一伙,昨儿进宫闹不成,还不死心,估计人死了心才死。就一把刀而已,小太保故意亮出来,那肯定是挖好的坑,还傻傻的往里跳,唉。
明玉很善良,很同情。关键他们不知道,逸哥哥就是静姝郡主,只能愉快的往里跳。
同僖公跳脚,韩王吐血。东西周广压根不经手,让泰王搬走,就彻底没了。到现在就必须逼周广拿刀了,否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荆嗣公胖老头喊:“本公用信誉担保,一百万两黄金而已!”
小丫头穿着小花袄,梳着双丫髻,眨着眼睛非常可爱,一说话就毁:“你信誉能值几文钱?”
韩王怒:“孤王担保。”
大理寺一衙役喊:“这恒王金印真的假的,怎么会在这儿?”赶紧送给泰王。
泰王看完给姑父,董健不看,就看韩王。
长孙有容、赵晔、赵宏绰等一齐看着韩王。太能了,偷了恒王金印想嫁祸周广?周广武将,大权在握,偷恒王金印有什么用?没事偷着玩?这有什么好玩的?
韩王笑面虎被看的直吐血。金印藏在夹层,那混蛋怎么都能找到!
一护卫匆匆跑来:“同僖公不好了!一伙刺客闯入别院,为首那人拿着鸣鸿,快把人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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