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龙卫差点全部气吐血:“你你你!”
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威胁又没用,逸公子就是个恶魔,更有看不见的杀气、更有威胁力。半天太久,不过一瞬。几个金狮卫冲动,一齐扑向逸公子,要死一块死。金龙卫当机立断,也动手。刀枪暗器毒药什么的全往逸公子身上使,瞬间将这三米方圆地方整成地狱,随即杀气向四面八方炸开。
屠洪辉离得近差点被炸飞,平民百姓等实力更差、受的影响更大,好像看见死亡降临。不过等了一阵,狂风刮过,死亡走了,人还在这儿。众人忙看逸公子。逸公子欻的将外衣脱了,里边一身战袍,好像嘛事儿没有。
众人再看,十二个金龙卫、金狮卫等全躺了,死相一个比一个难看,这情形好诡异。
不是诡异,是逸公子有上天庇佑,逸公子神威盖世!脑残粉愈发脑残!
有人正准备狂欢,发现南北两边都有人失禁了,失禁的回过神还心有余悸,真的好可怕。
逸公子没事了,挥挥手朝大堂而去。刚才不过是利用这伙人多正好全方位当了挡箭牌,自己只管飞快的闪就好。可惜外衣被刮坏,又要换一件。
陈玄龙骧朝她背影又吐出一大口血,难道十二个金龙卫、金狮卫不如她一件衣服?
屠将军觉得真比不上,十二个死人找陈氏要赔款又要不到,身上几乎都中了毒喂狗都不行,还得费工夫处理。屠将军让人将陈玄龙骧推进大堂做被告之一,再吩咐人收拾干净,陈氏的暗器毒药之类用过之后也有危险。堂堂陈氏,经常喜欢用毒,更让人不屑。
刑部大堂内,诸王、诸公等已经在北边坐好。安平长公主、昌平公主、周芣苡、茜云郡主、明嬑郡主、华妸郡主等则坐在诸王后边一片位置,并用屏风隔了一下。
逸公子一眼扫过,就看萧何牧坐她位置上?
其他人也发现了。逸公子身份特殊,所以刑部衙役在辽王、襄王的旁边给她准备一个位置,就当旭王对待了。现在萧何牧大马金刀的坐那,大家想的是,他怎么没往上面坐?
萧何牧怒火但又不是没脑子,案子他都没经手,怎么往上面坐?
世上有几人是笨的,愚者千虑还有一得,不要随便瞧不起别人的智商。
众人佩服萧侍郎,不过刚才逸公子将他靠山都灭了,他现在又是怎么想的?智商太高啊。
逸公子也不忙,星眸淡淡凉凉的看萧何牧一眼,先去更衣。
十点整,泰王出来坐在主位,董健和吕苍宇在他左右坐好。刑部官吏准备升堂。
逸公子又是一身白色麒麟纱袍,一阵风似的飞出来坐好。萧何牧早滚一边去了。其他人暂时也懒得管他,正事儿要紧。
庆王、逸王、崔郕公、陶圳公、孙家等人看着陈玄龙骧的样子,原本很有信心的,现在心里也没底。李璈消失这么久,肯定是被抓了,大家也想好对策。但对策对付小恶魔有用吗?
外边狂风起,天阴沉,大堂内点了很多灯,亮如白昼,又像朗朗乾坤。
“啪!”泰王拿着惊堂木一拍,大堂内外万籁俱静,风声也暂停。
一股无声的气势弥漫开去,衙役带着七个人上前跪下。
泰王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一个女子跪着上前,操着朔方一带口音、有点糯糯的:“民女度五娘,是常胜饭店侍女。去年九月二十三,李昌、温成久、程林霜、宇文焘、曾旻、包护等二十多人邀请虎威将军周邦正到常胜饭店吃酒。掌柜在酒里下药,不久少将军昏迷。民女帮忙将少将军送到后院卧室,之后李璈和常桂香在榻上翻云覆雨,再将少将军挪到榻上。之后常家丫鬟找来,钱甘氏一直住在隔壁,还有几位夫人,让人将卧室打开,少将军正好醒来。常桂香也假意醒来,一口咬定是少将军。钱甘氏等便大肆宣扬。”
泰王问道:“是钱甘氏让人打开卧室?还有哪几位夫人?”
度五娘一愣,之前不是不说吗?要说就说,她没所谓:“还有李狂夫人、晋夫人、孙夫人、陶夫人等。让开门的是李狂夫人,说是关心表妹。”
泰王一拍惊堂木:“你先退下。下一个。”
一个伙计跪着上前,明显是黔州口音:“草民钱多,是常胜饭店跑堂,也是黔州钱家宗亲。在黔州混不下去,找机会去了朔方城。钱甘氏和陈氏的关系尽人皆知,整个钱家也变成陈氏暗桩。再说常胜饭店,钱甘氏到朔方城一直住在常胜饭店,也就是幕后老板娘。当天她是早有准备,不仅让周少将军大大丢脸,也是捏住他把柄。后来要挟过几次,但少将军有骨气、纯爷们;钱甘氏气的回去砸了不少东西,饭店账簿上都有。”
庆王、逸王、陈玄龙骧都突然惊醒!
当时查封常胜饭店,是埋下这伏笔、挖了好大一个坑!爹又要惨了。
因为查封特突然、太意外,常胜饭店什么账簿、还有一些东西、包括人,简直是不设防的小萝莉,全完了。开始怎么没往这儿想?
为什么就没一个人往这想?大家不是都挺聪明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还一个劲想办法解决李璈问题,现在全被解决了。陈玄龙骧吐血,一头昏倒。
程林霜、宇文焘、曾旻等正好在南边坐着,原本准备作证,周邦正确实和常桂香躺一块,周邦正被人看完了;现在却急得火烧眉毛,他们去过常胜饭店请周邦正吃酒是无法抵赖的。如果证明陈氏陷害,他们就是帮凶,现在怎么办?
“啪!”泰王一拍惊堂木:“你先退下,下一个。”
又一个女子跪着上前:“民女陶三妹,是常胜饭店侍女。去年七月李璈就秘密到朔方城,一直住在常胜饭店,就在周少将军出事院子后边。周少将军昏迷,非常方便他行事。另外,李璈还和李狂联络,李璈这边联络陈氏,李狂那边联系苏国余孽,具体民女不清楚。李璈让民女服侍的时候,曾说他只是玩玩常桂香。”
泰王说道:“李璈联络陈氏,而常胜饭店就是陈氏开的,钱甘氏是老板娘。”
陶三妹应道:“钱甘氏身份、眼光高的很,每次把李璈叫去,说了什么民女不知道。不过有一次李璈想勾引钱甘氏,被掌柜打断一条腿。”
其他人听着,怎么觉得这故事才香艳呢?一个狗腿试图勾引女主人,却被男主人打断狗腿。
钱甘氏已经可以确定,非常肯定,一定是陈氏的人。李璈那么贱,还勾结苏国背叛大虞,这样一个人的孽种,要赖在周邦正头上,老天都不能忍啊,太恶心了。
庆王、逸王、崔郕公、赵平海等一伙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泰王将另外几人问完,这么简单的案子,云家汪星人都懂了,跑出来溜两圈,顺便监督其他汪,谁敢乱吠就开除狗籍。
小狗现在正壮年,比三年前还聪明,泰王让它回避,它就去找逸公子。
衙役又押着一帮人上前,钱甘氏、杭氏、单氏、常月郡主都是拖家带口,有的是这两天在京师抓的,像温成久、李昌、常仁贵都是自己送上门的。
一衙役小伙挺酷,一脚将钱甘氏踹上前,侮辱了周少将军还要挟他,有种就多活几天。
钱甘氏穿着囚服有点惨,眼睛看向周围,还想寻找希望。但外边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天昏地暗,堂内灯光又太亮,眼泪唰的流下来。
“啪!”泰王一拍惊堂木:“钱甘氏,从实招来!”
钱甘氏咬牙,拿出陈氏千年的骄傲:“我没什么要说的,你也别想屈打成招。”
泰王应道:“罪证确凿,只是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萧何牧终于跳出来,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什么罪证确凿,那只是一面之词。他们都是卑贱的下人,没准被威胁或收买了。”
泰王一拍惊堂木:“扰乱公堂,罪加一等,打四十杀威棒!”
一帮衙役毫不犹豫的将萧何牧按倒,两边杀威棒如雨般落下,伴随着萧侍郎的惨叫,特带劲儿。刑部侍郎拆刑部尚书的台,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
外边无数老百姓叫好!好多人叫骂!傻逼,人家陈氏的狗都没吠,他不是纯属找死么?人到了这一步,老天都帮不了他。大家又趁机大骂钱甘氏,强烈要求将她充军!剐了都便宜她!
四十杀威棒打完,萧何牧气若游丝,竟然没一个人为他讲情,萧明经又吓到了。
泰王当即下令:“钱家勾结陈氏作乱,全家充军。”
赵卓忍不住喊道:“今儿审的是常胜饭店一案,和钱家有什么关系。”
泰王一拍惊堂木:“扰乱公堂,二十杀威棒!”衙役在那打,泰王继续讲,“钱甘氏和陈氏等合谋陷害周邦正,便是作乱。至于和钱家有什么关系,有请证人。”
茜云郡主的傅母先出来,给泰王、董健、吕苍宇等行礼,条理清晰的将三月二十二日朔方城将军府依水堂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茜云郡主随后出来作证:“钱甘氏当时大吼,说陈氏敬佩大元帅,愿支持大元帅继续平定河东,资金、盔甲等各方面都不是问题!又说苏国也有意停战,这次是真的议和!到时大元帅和苏国隔着苏格拉河,一衣带水,和谈对大家都有好处。”
华妸郡主现在就是一个真人版芭比娃娃,大眼睛愈发通透,直视人灵魂:“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本郡主不妨直说,陈氏是煽动大将军谋逆。大将军德高望重不是他们能侮辱的。但他们作乱是不争的事实。”
好多人还在震惊中。二话不说将常桂香按倒检查,定国郡主威武。
至于钱甘氏、陈氏,真的不需要多讲,只要下手即可。外边不少人喊为周少将军报仇。
赵卓也打完。刑部大堂不是朝堂,不是谁有想法可以各抒己见。刑部的旁听席只能是旁听,让你讲再讲,没点名就乱讲,挨打是活该。
泰王凤眸扫过庆王、逸王、崔郕公、陶圳公等,谁想试试杀威棒就举手、开口也行;不开口他继续、带着王者之威:“将钱甘氏拖下去。杭氏从实招来!”
衙役一脚踹的杭氏满地打滚,哪里还有半点老夫人的样子,穿着囚犯满头白发倒有点可怜。外边却一阵狂笑,和颜家有关的老虔婆,让她也去充军,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得上。
杭氏从地上爬起来,大骂:“周邦正是我侄孙!老身已经古稀!”
刑部主事插话:“杭氏今年六十七,虚岁六十八。”
泰王一拍惊堂木:“看来你是不知悔改!温成久母子参与陷害周邦正,全家充军!”
温成久忙爬上前:“我没有!我是被人利用了!当时李昌等人只说请周邦正吃酒,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周邦正是我表外甥,我岂会害他!”
泰王喝道:“事实就是你参与了!杭氏咆哮公堂,掌嘴二十!”
杭氏一直骂不停,衙役按住她,拿着三指宽竹板就抽,几下就把她抽老实了。
温成久看着就害怕,好汉不吃眼前亏,做人要能屈能伸。就算充军,活着总有机会。这也是一个到河东的机会,别人不知道,他到时再拿出表舅的身份,凭着他的本事,肯定能有一番作为。温成久想得挺美,毕竟陈氏不能放弃他们,苏国也需要他。
其他人看着温成久却无语。挨打的是他亲娘,他就没什么动作?真是太能打算了。
泰王懒得管他,希望温表舅在罗文刚手里能有一番作为。继续李昌和常仁贵,嘴硬就全家充军。李家全家包括李狂一家,李狂的父亲是兴平驸马外甥,母亲是杜无悔女儿。
其他人一时默然。有人觉得,杜无悔能封杜贞公,和女儿、外孙不无关系。卖女求荣估计算不上,若是能卖出一个国公,大家抢着买。而照圣上和周广坚决的态度,他不同意也没用。
眼看一批人快审完,才轮到常桂香和李璈。外边老百姓一阵骚动,都想凑近点好好看看,这是怎样一对狗男女,才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
常桂香穿着囚服,挺着大肚子,突然大哭,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逸公子喝道:“将她拖出去给大家看看!带着个孽种还想装无辜,演技不错啊!”
两个婆子也特厌恶常桂香,这傻逼之前在牢里还不停说她怀着周少将军的孩子;有了这机会一左一右就将她拖出大堂,最好将她游街、骑木驴,当然充军也是蛮挺不错的办法。
大堂内逸公子再盯着李璈:“我会经常去看你的。你正好在将军府安心养胎,再把孩子生下来。只要周广一死,周邦正那废物也得玩完,我会尽快带你们母子离开。他们若是敢对一个孕妇下手,一定会遭人唾弃。你只管放心,一口咬定是周邦正,别的照计划就行。”这都学着李璈阴邪的口气,最后冷喝,“不知本公子作证行吗?照计划又准备怎么让大将军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