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树下,清凉而且寂静;蝇和蜂飞到荫下时,它们的呜声也似乎变得分外的温柔;油绿色的青草,不杂一点金黄,鲜洁可爱,一望平铺着,全无波动;修长的花茎兀立着,也不动颤,似乎已经人了迷梦;菩提树的矮枝上面悬着无数黄花的小束,随着轻风摇摆不定。每一呼吸,芳香就沁人了肺腑,而肺腑也欣然吸人芳香。
使人们沉倦欲睡,忍不住心神一松,如坠梦中,竟不知今夕是何夕!
上一刻心间似乎还充满了绝望,眼前是倒飞的景物,身体疼到无以复加,但是下一秒却变成了如此悠闲的野外景色。
从来不知道,这些树儿,这些花,这些小飞虫竟可以如此鲜亮,如此吸引人。
迟钝的记忆开始复苏,为什么会绝望,为什么她会心疼,像是失了一角般不舒服。
一张男子的面孔在脑海深处越来越清晰,气宇不凡、品貌非凡,正是叶勋!
痛苦的揉了揉额头,江菁终于都想起来了,叶勋远离的背景,女儿幼嫩的小脸,父亲绝情的话,兄长的冷漠上观,深入骨髓的疼,从楼顶上掉落时寒风刮过脸额时的寒冷……
惊恐而痛苦的婴儿哭声……
孩子,是了,女儿,女儿现在何处,不知道宁柏东是否有善待她,不行,她得去找女儿,现在就去……
“嘭……”
“咝……”
江菁半坐在床上,激动中一个没注意从床上硬生生的摔了下来,身体虚弱的她有一种灵魂与身体不符的感觉,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双手压在她慌乱不小心挥下来的玻璃杯碎片上,火辣辣的疼。
“……啊……!江小姐,你醒了?!”
屋内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屋外的人,一个身着白大封的中年妇女满脸激动惊喜的出现在江菁面前。
江菁全身戒略的僵了一下,这才开始注意自己所处的环境,略有些沉旧的房间,收拾却很干净,隐约还带着花香,家具等物都透着浓浓的古典风格,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不是家里,这里是那?
她被父亲关起来了吗?关在了那里?她记得那是冬天里最疼的一个晚上,她为了引开家人的注意力,爬到了房顶假装跳楼,以便在家里人乱起时让宁柏东偷偷带着女儿逃走,她在寒风里站了在个多小时,全身都僵理了,在看到宁柏东成功后发出的信号后,这才试着挪动脚步,可是月子里的身体本来就虚,再加上吹了那么长时间寒风,身体早就冻僵了,她双脚如同踩棉花一样,身体一歪便载向了楼下,阴差阳错下,来了个弄假成真。
她不是真的要寻死,她还要照顾女儿,她要等叶勋,还要见母亲,她要好好的过日子……她很不甘,同时隐隐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父亲的*,兄长的冷漠,实在是伤人太深,完全颠覆他们以前在她心里的形像!
这里是那里,看着像是在山上,她还在京城吗?又觉的不像,四周的景物却陌生的狠,她要自求,她要找她妈来撑腰,她还要去找女儿……
只是从楼上掉下来,那样的高度,为什么她除了感觉身体略有不适外,竟没有一点外伤?
“小姐,你别动,别动啊,我扶您上床,地上的留给我收拾吧,你才刚醒来身上肯定虚,先别急着下地!”
震惊的医护人员回来神来看到江菁现下的情况,一连串惊另惊叫响起,几乎是用冲的跑到江菁面前,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硬是又把她抱回到了床上,还一脸心疼的劝着,“小姐你别动,我去外面拿簸箕来收这些玻璃,顺便让人通知老太太,老太太要是知道您醒了,指不定怎么高兴那,盼了这么些年了,可让老太太给盼来了,江小姐,幸好您醒了……”
“老太太?你是说我妈?”
江菁还记得母亲是下乡去视察去了,短期内跟本回不来,起码个把月的时间,要不然她父亲也不会那么有恃无恐,如果母亲在的话,绝对不会为难她的,她只会心疼她,母亲从不在乎什么门弟之见,母亲也不喜欢孔清驰,她连宝宝都有了,母亲肯定会妥协的,有她劝说父亲,也许能说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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