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都说女大十八变,在阎翀翊的精心调养之下,十二岁的朱润玥已经逐渐摆脱了年幼的体弱多病,像出芽的杨柳一样开始窈窕生长,虽然依旧有着弱柳扶风的娇弱,却较前两年健壮了许多。精致的五官越发立体,有了倾国倾城的姿态。
十二岁生辰将至,朱润玥一如既往地找到了朱景旸商讨生辰礼物的事。彼时的朱景旸已经搬离了皇宫,入住沈家,成为了沈府的主子,沈家商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青果累累的百果园内,朱润玥扑闪着晶亮的大眼眸兴奋地对朱景旸说。“你看,我已经长高了,我可以向父皇讨驸马了!”
朱景旸多少有些意外。“你还要让阎太医当你驸马吗?”
“对啊!当然了!你说他这次会不会答应呢?”朱润玥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期待。
朱景旸为难地搓着手指,“玥儿,你或许还不知道,阎太医马上要成亲了。”
朱润玥当场愣住。“胡说,我怎么不知道?”
“是阎太医的意思,阎太医怕你有想法,才恳请大家严格保密的。下个月初九,阎太医和高太医的女儿成亲。玥儿,你与阎太医真不合适,你别再犯傻了……”朱景旸都不忍心对朱润玥说,阎翀翊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就是为了避开朱润玥的纠缠,让她死心。
一句话说了两年,就算只是假话,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了,何况偏偏是真话呢!阎翀翊在朱润玥的眼眸里看到了越来越多的爱恋,为了避免朱润玥继续犯错,阎翀翊决定用自己的亲事来斩断朱润玥的情丝。
朱景旸接下来的话,朱润玥一个字都没听清楚,她脑子里嗡嗡作响。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围绕,阎翀翊要成亲了,他要娶别的女人了!
下个月初九,那是朱润玥和朱景旸生辰的前一天,阎翀翊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避开她吗?他们明明有约定的,今年她的生辰礼物,不管她要什么,阎翀翊都必须有求必应。
朱润玥现在知道了,阎翀翊为什么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了,原来他早已把她要的礼物送给了别人。
心伤不已的朱润玥堵住了阎翀翊的去路,哭着问他。“为什么你要背着我娶别人?为什么你宁可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也不肯当我的驸马?”
阎翀翊定定地立着,眼眸复杂地望着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朱润玥。“公主殿下,微臣三十出头了,该成家立室了。”
“你娶我啊!你娶我也一样啊!我去跟父皇说,我们成亲啊!”朱润玥牢牢抱着阎翀翊的腰,扬着头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公主殿下,你不要再这么孩子气了。你尚未及笄如何能嫁人?而我已经等不及了。”阎翀翊的心震颤不已,却依旧狠心推开了朱润玥,背过身不去看她。
“阎翀翊,你这亲成不了!我一定不会让你成亲的!”第一次,朱润玥内心强大的破坏欲被激起了,她要破坏阎翀翊的婚礼,一定要破坏他的婚礼。
阎翀翊大婚当天,一袭白衣的朱润玥闯进了喜堂,高傲地扬着脸对一袭大红嫁衣的新娘子道。
“高小姐,站在你身边的这个男人,他为我沐浴更衣十二年,伺候我如厕入寝十二年,看透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抚遍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你确定你要嫁给他吗?你能忍受他用一双摸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抚摸你吗?你能忍受他将你当成别人的影子吗?最要紧的是,你能忍受有另一个女人时时刻刻横亘在你们之间吗?你要明白,他终究是要对我负责的!毕竟他是我钦点的驸马!”
大红盖头下的新娘子脸色煞白,她早就听说过玥公主钦点阎翀翊当驸马的事,却不知道二人竟已亲近到那般地步。
朱润玥说的不算假话,只是夸大了部分事实。阎翀翊为她沐浴更衣,伺候她如厕入寝那都是她小时候的事情,那时的阎翀翊纯然是朱润玥的专属保姆和私人医生。可自从朱润玥七岁之后,除了偶尔的针灸,需要朱润玥宽衣之外,二人并无任何越距的动作。
可朱润玥却一口一个十二年,用自己的闺誉做赌注来破坏阎翀翊的婚事。朱润玥成功了,新娘子最终揭下盖头,羞愤离场,婚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