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了消息,我和公主万般着急,多方打探都没有她的消息,如今陛下却来告诉我们她是个女刺客,恕奴婢直言,冬竹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素云的一番话不卑不亢,说的稳稳重重,没有一点儿怯场,也没有一点儿心虚,让人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就连何容都觉得她这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他找不到破绽,既解释了为何何月英对她这般维护,也挑明了为何她会同冬竹那般好的关系。
在听到她这一番话之后,何容眸子里划过一丝疑惑,一丝不确定。
而就是这一丝疑惑也让楚云笙捕捉到了。
他淡淡一笑,然后对着素云道:“既然如此,看来也是我多心了。”
说着,他对外招了招手。
在他招手的瞬间,楚云笙就感觉到两道身影自窗户口蓦地消失了。
原来,还有更厉害的高手隐藏在暗处,只怕刚刚素云或者她的表现有丝毫的差池,只怕现在她们两人都要被抓到这里了。
心里惊呼好险,面上楚云笙却还强装着镇定。
这时候,何容转过眸子看向何月英道:“时候不早了,阿英也早些回去休息,既然你身边的这两个宫女都深得你心,我便也不再过问了,本来我想着如果这两人办事不尽心的话,我再派两个靠得住的,现在想来,是不必了。”
闻言,何月英展颜一笑,轻松道:“让兄长担心了,她们两个我自然是放心的,也请兄长放心,诚如兄长所言,现在也不早了,既然明天还有要事,那我就不打扰了,兄长也应早些休息才是。”
说着,见何容点了点头,何月英也不再耽搁,直接带着楚云笙和素云对何容行了一礼便转过身子往外走去。
在从这里转身一直到走出门口的这几步里,楚云笙可以说是将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生怕何容再说一句“慢着”。
毕竟,按照何容那多疑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
但若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们是真的走不掉了。
她现在也不敢奢望那枚玉佩了,虽然那枚玉佩太重要,但是也比不得春晓和素云以及何月英的命重要。
春晓等着她去救,素云和蓝衣是因为她才陷入这个卫王宫,等着她一起平安出宫,而何月英更是将身家性命和未来都押到了她的身上。
所以,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事情而耽误了她们。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楚云笙的心里就已经做出了决定,她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何容负手而立背在背后的那只手,她的那一枚玉佩以及姑姑的那一枚玉佩,两枚,此时正好被何容捏在掌心。
有那么一瞬,楚云笙甚至恨不得立即扑上去,将其抢夺过来。
然而,理智却告诉她,要冷静,冷静。
也是因为这一丝残存的理智让她没有做出更冲动和疯狂的事情来,直至走出了这里,
她们一路出了这宫室,本来禁卫军已经派了一小队人马护送着她们过来了,在离开的时候,何容又增派了一队穿着黑衣的禁卫军跟了上来。
看那架势,俨然一副要将何月英死死的看在芙蓉宫的样子。
一路上,何月英和楚云笙素云都没有半句交流,就连眼神都不敢有,毕竟这些人里少不得何容安插的高手眼线,她们这时候若是没有沉住气被人看出了半点端倪的话,那可真的是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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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何月英前脚刚走,何容的面色就是一沉,他之前还带着点点笑意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一股无名之火瞬间自他的肺腑里蹿了出来,他也不知道那火气是为何而来。
之前在面对楚云怡的时候,那火气最盛,这时候,明明楚云怡已经被带下去了,但何容心里的火气却并没有因此而浇灭。
他冷哼一声,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之后,抬手就将之前给何月英和自己倒茶的茶壶以及茶盏一把扫落到了地上。
那青玉瓷器落到地面上,瞬间炸裂开来,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来。
在外面候着的那个青年男子以及隐藏在暗中的护卫也瞬间闪身到了何容的跟前,一脸疑惑和担忧的看向何容,但见何容一脸怒容,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这些人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滚!”
何容心里的火气正没有地方发,看到这些人突然窜出来,越发来了火气,他直接冷眼看着这些人,嘴里冷冷的吐出这一个字,带着凌厉的杀意。
让人丝毫不怀疑,但凡是慢上半拍,就会立即被他杀掉一般。
所以,他们自然也不敢慢着,只眨眼的瞬间,所有人句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间屋子。
等到这些人都撤了,屋子里再度安静下来,空了下来,何容才坐回到了椅子上,他蓦地抬手看着在掌心上躺着的那两枚玉佩,尤其是左边的那一枚,上面印刻着一半蝴蝶翅膀的玉佩,他的眸子里不由得划过一丝痛楚。
这玉佩是她的。
那么,她定然是来过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在他醉酒失态之后来的那带着帏帽的被送过来的美人就定然是她了,否则,这玉佩怎么会落到这屋子里。
想到此,何容的眸子又沉了沉,因为他在确定了那带着帏帽在他醉酒的时候出现的女子是楚云笙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之前在醉酒的时候到底有对她说了什么?
千万不要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好!!
而这个念头才自何容的脑子里浮现出来,他自己就是一怔。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
想到此,他抬手,紧了紧掌心里的那两枚玉佩,眸色也越发冰冷了起来,然后沉声道:“何月。”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那个叫做何月的穿着黑色夜行服的高手身子一闪就出现在了何容的面前。
他的动作身形快的如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