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冬梅却气的直撅嘴,小声嘟囔道:“她可真把自己当回事,还指桑骂槐的骂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又替陆淑怡抱不平道:“小姐,您可真是太受委屈了,往后咱们少去她房里吧,免得看她脸色。”
冬青一声喝住:“别废话。小姐自有小姐的想法。”
陆淑怡恍如未闻一般,她在想方才何如意房中看到的一幕,明明只是普通的打翻了一碗汤药而已,可是仔细回忆当时场景。何如意和姚嬷嬷似乎都不愿意让她看到地上的药碗,似乎想要刻意隐瞒,她们到底想隐瞒什么呢?
难道说那药还有蹊跷不成?
再想一想那药的味道,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丝丝的古怪。
陆淑怡拢了拢衣袖,回到房间后,她留了冬梅和冬青说话。关了房门她便问冬梅和冬青道:“你们二人方才也进了世子妃的房间,可曾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冬梅本来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她摇了摇头:“奴婢除了听出来她在指桑骂槐外,其余的就只看到姚嬷嬷似乎很慌张的样子,至于别的……奴婢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
倒是冬青沉稳道:“慌乱中奴婢看到姚嬷嬷似乎把那些汤药碗的碎渣都用手帕擦拭了一遍。”她迟疑道:“都碎了的东西,为何要擦拭呢?您不觉得很奇怪吗?”
冬青一提醒,陆淑怡忽然也回忆起来这一点,她皱了眉头,也纳闷道:“是啊,都碎了,反正要扔掉,为何要擦拭干净呢?”
“除非……除非是那药有问题,她们怕别人把药碗的残片给捡回去……”冬青推测的说了一句。
陆淑怡登时有种拨开迷雾的感觉,微微一笑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她立刻部署道:“你们要想办法去弄点世子妃的药渣子回来,我想知道那药究竟有什么古怪。
冬梅和冬青点了点头,一径去了。
等到快晌午的时候,霍天佑才从周永而那回来。
彼时陆淑怡正坐在榻上做针黹,绣棚上两株提拔的翠竹,竹节分明,气质超然。
窗外透进来的光正好照在她光洁柔和的脸颊上,美人绣花,美得像是一幅画卷。
霍天佑立在隔扇窗边,有一瞬间的失神,明明每天都见面,可偏偏有种看不够的感觉。
陆淑怡早就发现他回来了,忍不住苦笑着摇头道:“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是不是又再想什么坏主意啊?”
他朗朗一笑,大步上前坐在了她身边,笑着在她头发上轻轻抚了一下道:“没有啊,我只是在想,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好事,积了多少德,才能娶到你。”
陆淑怡脸一红:“油嘴滑舌。”又忍不住给霍天佑看了看手里的绣棚道:“看看,你喜欢吗?”
霍天佑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连连点头:“你的绣工又长进了不少,这竹子已经绣出了气势。”嘴角一弯道:“是给我的吗?”
“你说呢?”陆淑怡红着脸一笑。
霍天佑就马上捏了她的手道:“你绣的东西我都喜欢,只是绣东西太费眼睛,以后不许再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