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刘佩甄从前的性子,李成器生辰一定要大办,在皇宫的时候是皇太子,将来继承大统;现在是王府嫡长子,将来继承的是相王的荣光。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的娘家已经破落,所以一切低调从简,她只是要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晚宴。
“姐姐,看来你是和豆卢妃和好了。”窦丽君平日不关世事,实则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姐姐你答应过,我们是站在一起的。”
“我们当然是一起的,只不过,我前段时间欠了她一个人情。再则,我现在想来,赶走她,对我们并无好处。”
“她不就是借了你五百两吗?你又何必放低姿态。”窦丽君恨恨说道,这点钱就可以把刘佩甄收买了。
“我问她借五百两,实则她给我箱子里是一千两。并且,她每个月给我的一千两,我全部都用作了其它,我全部都托人给了娘家。”刘佩甄和盘托出,刘府和窦府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们俩的父亲同时被贬,同时下放,在洛阳城一左一右两个小城里当县丞。
“姐姐,人可以饿死,不能被银两给砸死。你们刘府要那么多银两干什么?”窦丽君问道。
“钱是好东西,以后说不定可以把豆卢府的人拉过来。”
“姐姐你这是要反悔?别忘了,当时成器被抱走的事情,你也参与了。这次找人在她店门口闹事,是你的主意。现在退缩是不是有点晚了,要是她知道了,相王会如何对我们,你有没有想过?”窦丽君真没想到刘佩甄会如此想,她大失所望。
“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以前我想错了,现在才明白,非但不能把豆卢姿赶出去,而是要好好利用才是。”
……
知道豆卢姿早早回府,李旦站在相王府门口等着她回来。
马车停下,豆卢姿下马车时就看到了李旦一脸笑容,天气含凉,他挺拔着身姿站在路旁。豆卢姿一直都在生李旦的气,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曾经的皇帝,如今的相王。
他伸出修长的手,牵着豆卢姿跳下马车。在手碰触一瞬,豆卢姿感受他冰冷的手。
“天气很冷,为什么不进府里。”豆卢姿半分心疼,半分责怪。
“我在等你,因为你一直不愿见我。”即便是听到豆卢姿的责怪,他仍旧笑容洋溢。
进了府内,桌上摆着丰富的点心和瓜果,还有不再恐惧,只是远远躲在一旁的李成器,李隆基则小大人模样一脸正色。
“这是送给成器的礼物,这个是送给三郎的。”豆卢姿知道孩子们或许还在怕自己,把礼物都交给了李旦。
李旦很满意豆卢姿这样做,牵着她的手,走到李成器的面前,李成器摇摇头胆小的样子,李隆基不动声色接过李旦递过来的礼物。
一条精致的小木船,放在李隆基的手中有点大。
“谢谢,母妃!”
看到李隆基开心接过礼物把玩起来,豆卢姿松了一口气。
“都过来坐吧。”刘佩甄尴尬接过李旦手中的礼物,牵着李成器的手,热络地招呼窦丽君和豆卢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