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咋.....咋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心说这孙子是怎么了??咋就跟变脸似的,忽然变成这模样了??
这种严肃的表情,就跟家里人第一次发现我抽烟的表情,是一样一样的。
“玄学这一行,最为兴盛的时候,是在古代。”
方时良很认真的看着我,说话也不带笑容了,像是在照本宣科的跟我念书。
“到了今时今日,我们这一行的先生,都让人贬成迷信头子了。”
“靠着我们这行的名声赚钱的骗子很多,这个我认,所有先生都认,而且所有先生都理解。”
“可谁也不会甘心啊,我们拼死拼活的守着陈规旧条,因为要守着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得不顾一切的去救人,去帮人,结果落个这种结局?谁能甘心?”
我听到这里,感觉有点不对味了,貌似度生教很多人也有这种感觉啊。
上次我跟瞎老板唠嗑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
在这世道,哪个先生都不会甘心的,更别提那帮度生教的偏激狂了。
“方哥,你说这些......是啥意思啊?”我问了一句,正准备开解开解这个老辈先生,只听他忽然说。
“我说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先生,比所有人都要珍惜自己的名声,不对,应该是珍惜我们所拥有的东西。”方时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话里有话的说:“在一般情况下,先生为了不折寿,当面开枪杀人,这种事有,而且我们身边就有人这么做过,但要是说到放黑枪......”
方时良冷笑了两声:“三教九流的人,或许会做,但度生教绝对不会。”
一听他这话,我顿时就傻眼了。
“度生教都把董老爷子阴死了,你还觉得他们不会做这种事?”我有些不敢相信。
方时良听见我这么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点上支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如果我说,那是个意外,你信吗?”方时良问我。
我皱了皱眉头,摇摇头。
“你要证据,我也没证据,但我就是那么觉得的。”方时良叹了口气:“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山河脉眼,哪怕是葛道士他们,也不可能比我了解得深。”
说到这里,方时良摇摇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这个死局是解不开的,我就是想单纯的告诉你一句,度生教的孙子,真没有咱们三教九流的人下作。”
“你真是黑起自己人来毫不留情啊。”我挠了挠头:“这事我都不愿意多想了,爱咋咋地吧,反正以后见了面就得干,想那么多也没用。”
“反正吧,我这个阵局用来对付先生还是很有用的,愿不愿意用,我随便你。”方时良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骂骂咧咧的说:“只要你别后悔就行。”
“这个.......”我犹豫不决的看着方时良:“十年寿数只顶五分钟.......这也忒短了吧.......”
“要是你下山之后死了,你就不觉得短了。”方时良骂道:“自己一辈子的寿数跟十年的寿数哪个重要,你算不清啊??”
“这.......”
我看了看方时良,低下头,问他:“我能考虑一下吗?”
方时良没吱声。
“我的命不光是我自己的。”我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如果是在一年前,那我随便你怎么弄都行,少活十年,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接受的事,但是现在.......”
“因为那个女人?”方时良问我。
“不光是她。”我笑了笑:“还有我师父。”
方时良听我这么说,倒是没有嘲讽我,反而夸了一句。
“你小子还挺有心啊。”方时良笑道:“明天晚上给我答复,要是行,那么我明天就动手,要是不行,你就进山沟里练练阵局术法算了。”
“好。”我点点头:“我想想,明天再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