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他人亦复如是。
莽千岁,孽真人,邪喇嘛。
跟它们好好的打过几次交道后,便会发现,这些冤孽都是挺关心我的,真的,虽然有的时候对我不耐烦,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许多事上它们都能为我着想。
莽千岁喝醉了,一边骂我,一边数落我身手太差,还是得需要多磨练,要不然迟早有我死在别人手上的那天。
孽真人唠嗑唠得来兴致了,也会骂我,说我运行山河气的速度太慢,太不争气了,明明可以变得更强,却到最后都还是这个模样。
脾气最好的人是邪喇嘛,虽然它的外貌是这几个老前辈里最吓人的,但论到脾气这一点,恐怕还真没谁能比它的脾气好。
它跟我聊的那些内容,与修行无关,大多都是跟我说为人处世的小细节,以及自己的心态问题。
说白了,它不是在教我修行,而是在教我做人。
就因为这些,我实在是很感激它们,这是半点都没有掺假的。
在回石屋之前,我特意去跟它们告了个别,此次下山,以后或许还能有机会见面,但如果我栽在这次的麻烦里,那就只能下辈子再见了。
见我给它们告别,这几个老前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估计是很久没跟人打交道了,所以冷不丁的这么一弄,还真把它们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莽千岁一句话不说就摆摆手,示意让我赶紧滚,而孽真人呢,就是嘱咐我,让我以后勤加修炼,道家的修行本来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像是我这样的懒性子,指不定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邪喇嘛倒是在临别之前跟我说了很多,但总的来说,内容就是两个字。
守心。
“心不乱则万事安,心不躁则万事成。”
这句话,便是邪喇嘛在临别前留给我的。
到了今时今日,我依旧能记得很清楚,一个字都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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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屋之后,我便过上了潇洒随意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喝,要不然就是睡,跟方时良这种懒逼待在一起,我似乎是越来越懒了。
但好在他平常爱跟我说故事,而且说的都是他经历过的故事,所以在那段时间之中,我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的。
例如。
怎么对付人。
怎么对付鬼。
本来我入行的时间就不长,所经历过的活儿也是太少了,在许多事上,我的确是处于一种缺乏经验的状态。
唯一能弥补上这一点的,只有两条道。
一是不断的跟人动手,就像是前段时间那样,天天跟冤孽往死里干,打着打着,便能打出属于自己的经验来。
第二条道,便是吸取他人的经验。
或是看书,或是听故事,或是让人手把手的教自己。
就算是填鸭式的教育,是在拔苗助长,但在短时间内,这种手段也是极为管用的,起码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最后一天晚上,方时良陪着我喝了很多酒,直喝得他脑袋发晕,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酒气,像是要撒酒疯那样。
“明天你就得走了,你以后的路,我也管不着了,希望你自己看清楚了再下脚,别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方时良满嘴酒气的嘱咐着我。
“我知道。”我点点头。
方时良笑了笑:“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什么?”我一愣。
“羡慕你什么都想得明白,真的,你活得很明白啊。”方时良说着,摇了摇头:“像是我们这些曾经活不明白,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才是最可悲的。”
“活得明白?”我挠了挠头,笑道:“也不算是活得明白吧,最多就算是有点自知之明,我没什么大志向,这是事实,但我确实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想要啥?”方时良问我。
我耸了耸肩,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转而说道。
“我想要的近在眼前,我想珍惜的也从未走远,所以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啊,过得已经很幸福了,不是么?”
方时良沉默了一会,试探着问我。
“你想要我?”
我听见这话,差点没把手里的酒瓶砸在他脸上,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