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仿若是耀眼阳光,照得我刺目。“还不滚出来!”我侧过脑袋,躲开那道光,才发现原来是朋友,正端着手电站在我前方朝我骂。
我哪里还敢耽误,跟被老妈抓住看岛国片提裤子的速度一般,赶忙起身往光束的来处冲。朋友也在叫完后退了出去,只是光仍朝着我照。
朋友身边还站着两人,一个是艾暮,另一个是刘大爷,我就知道我刚才没有猜错,果然是他救了我。“快出来。”刘大爷朝我挥了挥臂膀。
我追逐着光束,只要再一步,再一步我就能跨出恐惧,那光照着我,说实话,还是有点刺眼,但我很享受这刺眼的感觉,所以我听别人说,最残忍的不是让一个人永远堕入黑暗,而是让他见过阳光的美好后再将其剥夺。
忽然,我的阳光变暗了,或者说是被遮住了,我原本垂着头只一味向光源跑,感觉到被挡住后本能地抬起了头。
原来我已经跑到了门口,但门上有个东西垂了下来,挡住了外头射进来的光线。
“什么?”我自语一声后浑身都僵了,立在原地手脚发冷不敢动了,入目是一团黑魆魆的东西,圆形,像个球。
那黑色的东西非常迅速地动了两下,我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自主地颤,紧接着它慢慢朝后翻转,一团黑色中逐渐露出一张脸。
我这才发现,原来那一团黑色的是它的头发!
原来它正倒挂在门上,我昨夜在三楼储物室门缝里看到的就是它!
“我操!”我再也抑制不住,虎吼一声,扬起手上的念珠就朝那张脸上甩:“长那么丑出来吓人!我叫你出来吓人!我叫你出来吓人!”
“嘿嘿,在这,叶宗,在这,在这,嘿嘿!”在我糊他熊脸期间,我清楚听到了两道声音,一道是它刺痛耳膜的尖叫声,另一道是喊着我名字诡谲的轻笑。
几念珠甩下去,终于一声凄厉的尖叫,那东西猛地不见了。朋友他们则在门口一脸急切地等着我出去,而且好似很不耐烦,就像我拉屎拉了一小时一样。怎么他们好像没瞧见刚才垂在门上的女鬼?
见我喘得跟跑完马拉松般模样,他们一脸疑惑,刘大爷问我:“这么点路你怎么喘成这样,是不是肾虚?”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答了,连声催他们快离开。
刘大爷走了两步问我手里的念珠是不是塑料的假货,我说不是,朋友接过话茬,说刚才吃了我几鞭子女鬼现在肯定做不了怪,今夜我们也可以松一口气了。接着,我们就跟着刘大爷到了一楼楼外的门卫室。
一走进门卫室有两间,外面是办公的,里面还有一间睡觉用的,暂且称之为卧室吧。到刘大爷卧室里,我都看傻眼了,里面八卦镜黄符烛台放了一堆,朋友打量了一番,将犀利的目光投在刘大爷脸上。
刘大爷指了指床,让我们自便,自己则从外面拖进来一把椅子,跟我们对面而坐。
我问:“刘大爷,您这是……”
他微微抬头,环顾四周,笑道:“年轻时候学了点东西,还算派的上用场。”
“404门上的朱砂也是前辈弄的?”朋友这声前辈喊得我有点意外,虽说这一行里非常重视辈分,但照他这性子也不会对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如此尊敬,我估计这房里一定有什么蹊跷。
“啊,对,那个是我弄的。”他立马就承认了,“不然早就出事了。”
我颔首表示我们懂,也暗自心道这回我们恐怕是终于找到知道这件事情细枝末节的人了。
艾暮动作最快,她从兜里掏出白天戚教授交给我们的信,递到刘大爷面前,问:“大爷,您知道刘毅君是谁吗?”
刘大爷表情一滞,猛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手指颤颤巍巍指着信高声问:“这你们怎么拿到的?”
我将始末一说,他将信接过半晌不语。良久才低声说了句:“我就是刘毅君。”接着他又开始望着信久久不语,我知道他在回忆,回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可他这么沉默也不是办法,我小心翼翼试探道:“那个……刘大爷,刚才你是不是来过404?”
他抬起头,瞥了我眼,说:“没有。”
“啊?”其实我一开始猜的就是他,这句问题只不过想打破这沉默的气氛,可答案却叫我大吃一惊。
我们仨面面相觑,既然不是刘大爷,那刚才来开门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哼,被你们猜到刘大爷是刘毅君了,但是开门的都猜错了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