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伤害?
他任由苏长安的刀落在他的面门之上。
砰!
一声轻响,苏长安的刀并没有给予夏侯昊玉造成任何的伤害,曾经凌冽的刀锋砍在夏侯昊玉的身上,却犹若碰到了金石一般,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夏侯昊玉又是一挥手,苏长安的身子再一次倒飞了出去,他如同死猪一般趴在了地上,几次想要站起身子,却又摔倒在地。
“你的表演已经结束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要回到他真正的帝王手中。”夏侯昊玉嘲弄道,转头看向被他提起的古羡君与苏曌二人。
“爱妃啊,你也真是糊涂,当年若是从了我,何须落到如此田地?那小子天真的坚持,除了制造更多的杀戮,又能真的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夏侯昊玉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打量着古羡君那绝美的容颜,语气之中不无惋惜之意。
苏长安将这些话听在耳中,他的心犹如被针刺一般难受,到了这幅田地,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有没有意义。
战势开始朝着司马诩一方倾斜,天际中的螣蛇依然浑身是伤,郭雀的脸色亦是苍白无比。
而城墙上的士卒更是被杀上城头的敌军一个接着一个的斩杀,他的周围不断的有人倒下,每分每秒都有数人丢失自己的性命。
惨烈二字都已然无法形容此刻的场景。
苏长安咬了咬牙,试图站起身子,可他终究太虚弱了一些,加之身上沉重的伤势,他又一次失败了,狼狈的再次跌倒在地。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他开始想,若是当初接受了司马诩的条件,现在的诸人是不是会活得更好一些?这样的念头让他生出无边的懊悔,而他却未有注意到,他手中的鲜血流下,染透了手中那把九难刀的刀身,那时,那把九难刀的刀身之上似乎显露出一丝不一样的光芒。
“你看看,如今的你像什么东西?不过一条丧家之犬。”夏侯昊玉继续不留余地的嘲弄道。“好好看着吧,我会将他们一一杀死,然后炼化他们的亡魂,让他们永远如同一条野狗一般臣服在我的脚下。我会让你亲眼见证这一切,我会让你明白自己是有多么的愚不可及!”
他看着此刻苏长安悲愤交加的脸庞,心头充斥着难以言表的扭曲快意。
“你...才是...那个愚不可及的人。”可就在这时,一道艰难又断断续续的声音忽的响了起来。
“嗯?”夏侯昊玉一愣,转头看去,却见被他用灵力提起的古羡君此刻正低眸看着他,这般说道。
“你说什么?”他不可置信的问道,脸色古怪。“是他将你们害到了如此地步,你说朕愚不可及?”
“你就是愚不可及,我爹爹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同样被灵力禁锢着的苏曌也在那时高声说道。
似乎是为了回应这样的言论,一排衣衫褴褛身上带着极重伤势的士卒杀了过来,而领队之人赫然便是苏长安在江东提拔的楚家将领,楚江南。他领着一众江东军挡在夏侯昊玉与苏长安之间,喝到:“楚王快走,我等帮你拦住他!”
这样的举动无疑触及到了夏侯昊玉心中某一根心弦。
他神情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那群修为羸弱的士卒,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他值得你们这样吗?”
但回应他的却是楚江南等人手中冷冽的刀锋。
这样的变化是夏侯昊玉始料未及的,以至于那些刀剑来到了他的身前他才回过了神来。
他想不明白苏长安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这些人为了他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夏侯昊玉想不明白,但却感到极为愤怒,在他看来,能让众人为他舍生忘死,是帝王的权利,而这个世界上,只允许有一个帝王,那便是他夏侯昊玉!
他的大手在那时张开,恶鬼们顺着他身体的缝隙涌出,冲向那些试图营救苏长安的士卒。
“你们都得死!”他咬着牙,阴沉着声线这般说道。
可似乎注定今天并不是他夏侯昊玉的好日子,在那时一道同样阴沉的声线自天际传来。
那声音问道。
“是吗?”
而后那些杀向士卒的恶灵身上开始燃起一道道汹汹的烈火,那烈火好似来自九幽黄泉,即使是身为灵力的恶灵们也在那炙热的火焰之下,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然后化作青烟,尽数散去。
也就与之同时,司马诩大军的后方,传来的一阵骚动,一只只叫不出名讳的巨兽在那里一个接着一个凭空生出,疯狂的收割者司马诩一方士卒的性命。
妖族的援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