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十七察觉到展颜的视线之后,只一个抬眼与展颜对视,她浑身似是瞬间燃起大火,将她自已里里外外烧了个通透。
因为阴十七想到,她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已比做爱情剧中的女主角,将展颜比做爱情剧中的男主角!
很想找洞钻的阴十七在余得海院中没有找到洞,倒是找到了被展颜踢得撞昏过去的余水,她神色一变迅速走近余水,蹲下身伸出手去探了探余水的鼻息,探得还有气息后她松了口气道:
“幸好!”
展颜走在阴十七身侧,他并没有蹲身下去,只说道:
“我下手有分寸,并不重。”
阴十七闻言嘴角不禁抽了抽,这都致人于昏迷了,还说不重,难道要打死人才算重么?
当然想归想,阴十七在这个展颜明显心中还有气的当会,她怎么眼瞎也不会自寻死路地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道出来。
也不知是展颜过于了解阴十七了,还是阴十七不自觉暴露了些许心中的真实想法,反正随之展颜便怪里怪气地说道:
“相较于有人明知有虎还偏向虎山行,最后还差些以身饲虎的英勇行径,这个人实在是差极了,我不过踢了他一脚,他便昏死过去了。”
阴十七僵着脖子站起身,以拼死也不看展颜一眼的姿态干笑道:
“确实差劲极了……呃那个,展大哥,这个人就是余水,是村长余得海的三儿子,他已经承认六年间六条人命皆是他所杀。”
最后阴十七说得正色,连面上的尴尬都没了,展颜也似是暂且放过阴十七的冒险行为,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十七逐将她潜入余得海家的前后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展颜,展颜听后沉吟道:
“听起来有点矛盾。”
阴十七道:“对,我也觉得很是矛盾,觉得这凶手就是余水,可余水这样前后不一的行径却又让我觉得他不该是凶手,我被关在杂物房里的时候一直在想,却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展颜道:“膳桌之上,你一直注意着余水,以致忽略了其他人,会不会是他们联合起来演戏给你看?”
阴十七道:“余水说到最后一个叶姓外来人残杀现场的情景时,他眼中的惊骇及肢体上发自灵魂的后怕那都是真的,而那个时候余金与余木的表现,我都有仔细观察过,他们两兄弟对余水的着紧焦急都是真的,他们是真的心疼余水在那回过后而患上的后遗症!”
阴十七只有一双眼睛,那个时候她注重观察着余水,余下余光便观察了余金与余木,对余水的那种注重观察,并非是一扫便能看出来的,以致膳桌上的其他人,她再无余力去仔细观察,所以她只能确定余家三兄弟那会并不是在演戏,至于余得海及其妻子、儿媳妇,她却是不知道的。
余得海家门紧闭,但仍听到外边乱成一团的嚷嚷声、惊叫声、暗压声音的恐慌声,阴十七听了会道:
“是佳丽?”
展颜点头道:“是佳丽。”
余水到底是不是凶手,还是另有隐情,展颜与阴十七暂时无法确定,但两人可以确定余佳丽实在是干得漂亮。
阴十七道:“我们得去找佳丽,时间短还可以,时间一长我怕余得海他们瞧出什么来,那样佳丽会有危险的!”
余得海一家既能护着残暴杀人的凶手,那也能不眨眼地杀了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女孩。
展颜同意阴十七的说法:“佳丽现在应该在靠近水月村村尾内外的某一个暗处。”
阴十七问:“你怎么知道?”
展颜道:“因为我告诉过她,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要往山上的方向跑。”
出了水月村村尾,便是上山的道。
余佳丽闹出鬼的动静已有一些时候,随着时间的游移,余佳丽施法操纵着徐姐的尸身已然够绕小小的水月村一圈,之后便是前往上山的方向。
展颜觉得余佳丽是个聪明的女孩儿,他告诉了她不到万不得已,她便会坚持到万不得已方会上山。
展颜这般认为着,阴十七也有同样的想法:
“那我们现在就赶过去,至于余水……”
展颜道:“先绑起来。”
绑好昏死过去的余水后,展颜与阴十七将余水搬到余得海家中的堂屋里。
阴十七看着余水血迹斑斑的后脑勺,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要替余水敷药或包扎的话。
阴十七觉得展颜说得对,有时候她不应该太过慈悲,这种慈悲有时候不仅会害死她自已,也会连累她身边的人。
水月村的所有村民正如两人所料,他们敬鬼神也怕鬼神,或许说只要是信鬼神的人,不无是又敬又怕鬼神。
两人暗潜往水月村村尾的所经民舍,无一在窃窃私语徐姐冤死变厉鬼回来报仇的事情,也有人以为是徐姐死而复生,可当那人靠近并真正看清徐姐的面貌时,那人便被当场吓晕了过去。
徐姐已死了一日有余,尸身虽未有难闻的尸臭味,但那毫无血色的死灰脸庞足以说明一切——徐姐真的死了!
当水月村村民终于看清徐姐并非利用她所供奉的黄狐仙死而复生之际,所有村民都慌了,不是死而复生,那便是厉鬼索命来了!
阴十七跟在展颜身后,很快到了水月村村尾的一间民舍院墙外。
展颜为什么能这般熟悉水月村的地理位置,阴十七并没有问,因为倘若给她一点时间,她也能摸清楚整个水月村的地理位置,自然她能做到的事情,展颜会做到她丝毫不感到惊讶。
不惊讶已经了解的事实,也就没有再问的必要。
阴十七盯着民舍前方两丈余之外站得挺直的徐姐,她不得不为余佳丽的本事感到惊讶:
“佳丽这是用了什么法子?”
展颜道:“赶尸法。”
阴十七不自觉重复道:“赶尸法?”
湘西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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