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逻辑,便是随机、随兴、随意!
可一旦如此,那么先前自凶手三次抛尸推想出来的凶手意图、作案目的,甚至与十三年前碎尸案的关联就得推翻重理!
卫海与冷仓然听得目瞪口呆,显然还在消化着阴十七这一番新推论的意思。
叶子落则与曾品正一样,皆皱紧了眉头,两人皆同时想到了阴十七这番话代表的意义,这无疑给本就在赶路的三人又添加了更大的麻烦。
叶子落想着何时能破案起程,曾品正则想着倘若凶手真如阴十七所言,那可真是万分棘手!
试想一个毫无常理逻辑的凶手与一个至少有行为逻辑的凶手,这两者的区别可谓巨大。
前者要找到几乎大半靠运道,后者则还能靠着行为分析推想出各种关于凶手的线索。
桌边五人都被难住了。
阴十七重新理了理思绪,没再去想凶手的意图、目的,而是直接从最原始的死者身上所看到的线索开始整理,并往这个方向重新将凶手定位,片刻后道:
“我们现在重新理一下人皮碎尸案凶手的所有线索,从女死者头颅上,我们推论出凶手对长发情有独钟,身有蛮力,特别是臂力,作案手法残暴不仁,剥皮、抽骨、掏内脏、碎肉、手撕头颅等变态手法,可见凶手无论是精神还是心理,在某种程度上皆呈病态,分离碎尸刀法自衙门老仵作与老稳婆的尸检结果也已得出,凶手下刀快速、精堪、干脆,目标很有可能提前并非锁定,而是随机选择,随兴作案,除了抛尸谈不上随意,其他皆属无逻辑。”
阴十七说完停了下来。
一口气理清并说出这些来后,她需要再好好想想,理出一个尽快排除出最有嫌疑凶手来。
至少在凶手最有可能的人群里,她得尽快区分一些出来,死者被杀的第一案发现场也得理一些可能性最大的地方出来。
这一点,她想明日肖大官或许可以帮她想一想,再理一些线索出来。
至于凶手所属最有可能的人群里,她得好好想想,凶手这类人最大可能会待的地方会是哪儿?
听着阴十七有条有理的清晰推论,虽然还不能算是最后定论,但冷仓然已然听得一阵阵心惊。
凶手刀法精堪,下手随兴干脆,这根本就是清城的一大隐患!
凶手行凶又毫无逻辑,也就是说十三年前碎尸案虽然跟现如今的人皮碎尸案相似程度九成九,可被阴十七这样一推论,就等于是重新推翻定位。
阴十七的推论一点一点剥离分析,完全合理,他很是认同,可他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冷仓然挠了挠脑袋,他有点烦燥。
他觉得哪里不对劲,那个不对劲的点也藏得不深,就快要浮出来被他抓住了,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就像刚要浮出水面,却又噌一声沉了下去,让他看得焦急又无可奈何!
冷仓然的这种感觉,卫海也有。
可他比冷仓然要镇定得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他暗下努力地想着那一点不对劲到底在哪里。
叶子落与曾品正也同样在努力理着案情,顺着阴十七给的方向努力地想着。
曾品正突然开口:“那凶手三回抛尸地点奇异地跟十三年前碎尸案的相关人事物重叠,那样明显的牵扯而反证出来的疑论又是怎么回事?”
卫海与冷仓然这时皆双眼一亮,同声异口道:
“没错!”
就是这一点不对劲!
在两人心里硌得他们难受的不对劲就是这一点!
凶手三回抛尸明显将世人的目光引回了当年已结旧案,从而引起现今清城的满城疑论,这又该作什么解释?
阴十七道:“所以一开始子落提出的凶手或许根本就有两个人的理论,我并没有反驳,我也是这样认为,因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冷仓然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一个凶手杀人,然后会有另外一个人抛尸,并将世人的目光引向陈年旧案?
杀人的是凶手,那么抛尸的另一个人会不会也是凶手或帮凶?
这两个人就是当年与现今新旧两件案子的凶手,还是说当年凶手是第三个人?
心里急得像被火烧一样,冷仓然一听阴十七说完,便脱口而出为什么三个字来,完全的没头没尾。
可在场的四人却奇异地尽数听懂了。
除了冷仓然,在场另四人脑子都很精明,即便是近日大受挫折的卫海也有一颗还算聪明的脑袋。
正如冷仓然所问,为什么?
四人沉默了下来。
冷仓然目光扫了一圈之后,落在阴十七脸上,他无疑已彻底将阴十七当成了主心骨:
“阴公子!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两个案子的凶手到底是前后两个人、三个人,又或者从始自终仅有一个人,现在还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阴十七道,见冷仓然已然急得又要问出话来,她赶紧招手示意冷仓然无需再问。
阴十七顿了顿便接着道:“人皮碎尸案的凶手是一个人,抛尸的应该是另一个人,在凶手没有精神分裂症的情况下。”
别说冷仓然懵了,完全没懂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就连其他三人也没能彻查明白过来阴十七最后关于“精神分裂症”这个词的意思。
瞧出桌上四人的疑惑,阴十七略微解释下:
“精神分裂症,是以基本个性改变,思维、情感、行为的分裂,这种病症的起病时期多在青年期,不惑之年过后发病率较低,男女发病率持平,最重要的一点,这种病症有遗传性!”
说完,阴十七发现桌面四张脸还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其中以冷仓然为甚,她再想了想,挑简单与重点,也是她想表达关于案子的要点来说:
“简单点来说,就是在凶手有精神分裂症的情况下,凶手的精神症状最有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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