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这文科考的便是文,可武科考的还不止是武艺,这头脑也是顶重要的一件事儿!”
如此一来,几回下去,百人中没几人能中,也就多少浇灭了许多热血儿郎。
何况武科即便能在殿试中得了三甲,过后当官也甚少有好前途的。
有雄厚背影的世族大家的子弟还好,要是后台不够强硬,那便是中了武状元,约莫着也难有大作为。
曾品正道:“所以林士风想要进六扇门,其实就是一件如同登天的事儿!”
阴十七道:“那也不一定,你想啊,林家已经为了攀附楼家牺牲了一只过河卒,要是再将马前卒的马儿当好,彻底将我这个阴家女弄得一身腥,那林家这试金石便做得顶成功的,界时林家与楼家成了姻亲,林家在官场中没人脉,可楼家却是有的,再四方为林士风奔走一番,指不定还真能成事儿!”
要真成事儿了,那楼家有了林家,再有了林士风这个在六扇门中的姻亲舅爷,势力必定再上一层。
楼家子弟本就有人在朝廷当官,具体的她尚未了解清楚。
但她听父亲提过,这八大世家除了阴家,余下七家在朝廷中或多或少,或高或低,或文或武,都有族中子弟在朝廷里当官。
至于阴家为何无人在朝中当官,父亲只叹道,自阴樱曾祖姑奶奶那一代阴家女开始,阴家子弟原来在朝当官的便渐渐脱离朝廷,到后来曾祖姑奶奶百年归老,阴家族人已无人在朝当官。
这个形势状况,一直延续至今。
不过即便阴家无人在朝当官,阴家仍是八大世家之首,其他七家谁也不敢低看阴家一分。
其中虽不乏有取阴家而代之的世家,可到底这数代下来,暗樵触过,明战却是未曾有过。
即便是这回她失踪五年后重归阴家的这一场试探,也是由林家这个老牌大族出手,楼家虽有牵扯,却做得丝毫让人拿捏不到尾巴。
所以无论林家成败,皆与楼家无关。
楼家这一手耍得漂亮,不过是施以一点诱饵,便让整个林氏家族甘心为楼家奔走于前,便是败也与楼家扯不上半点干系。
都说楼家家主重利狡诈,狡诈在林家此事上,她看到了。
至于重利么,则让她不由想到那个能让楼家主动心的重利,到底是什么程度的重利。
而这个重利,又是与余下其他世家的哪一家有关?
会是司家么?
那个可能他在的阴家世敌?
阴十七脑海中如同走马观花般过了一遍,所思所想不深,却足够让她眼花燎乱,她叹道:
“不能让林士风如愿,之前我确实如你所言,过于心慈手软了,倘若我不对付林士风,绿倚必死无疑,何况只要林家肯推出个人来认下那杀人罪名,那林士风我也不会真毁了他的仕途,到最后最好的结果,无非是以一换一罢了!”
林家推出个人认下杀人罪名,绿倚无罪释放,或者林家不为所动,她毁了林士风。
曾品正道:“那要是林家不为了林士风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绿倚……”
““绿倚是一定要救的,所以我们要快!”阴十七道,“区大掌柜那边得查,是以防万一,这边林士风的事儿也是刻不容缓,这两头并重!品正,你去查查林士风这人的脾性,优点与缺点,喜恶与作息,关于他的,都得了解掌握个一清二楚!”
曾品正道:“这没问题,我这便是去办。”
曾品正说完起身便要走,阴十七叫住他:
“白子不在,你又初到京城,你先去找一趟哥哥,或者我亲去都行,让哥哥暂把身边的黑子借我们用用,黑子长年跟在哥哥身边,知道的事儿必定不少,对京城里的人也多为了解,再说有什么需问哥哥的,他去问哥哥也是方便……”
正说着,蓝脂便禀说叶子落来了。
叶子落一到,红玉再去沏茶上来,蓝脂那边则多站了大明。
大明原本不敢入暖房,就想站在正门外廊下守着,后来被阴十七授意,便让蓝脂强拉了进屋,说外面冷,里面暖和些。
大明无法只好看向自家二爷,见叶子落点头,他方敢与蓝脂站守在正厢帘外。
三人齐齐一坐下,阴十七便将方才她与曾品正说的事儿一骨脑跟叶子落细说了。
叶子落听后,就最后黑子一事道:
“倘若峻大哥肯将黑子借来用用,那真是一件极好的事儿!就怕峻大哥那边事忙,黑子离不得。”
“这样啊……”阴十七觉得刚才她只想到自已的难处,倒是少想了她兄长那边要治理整个阴家,也是诸事繁忙:“那要不还是算了,不找黑子了……”
叶子落道:“也不必如此,我倒觉得只要是你需要的,峻大哥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阴十七接过红玉新沏上来的茶,掀开茶盖,茶香便凫凫升起,她抿了一口:
“我就怕这样,哥哥疼我,我自是知道的,可要是因我让哥哥那边少了人手忙不过来的话,那也不太好。”
曾品正道:“还是我去查便好吧!”
叶子落道:“不可,十七刚才的话说得对,你不熟悉京城,对人对事皆不太了解,就这样去查,能查到的消息必定不多,还无法断定是真是假,要不这样,大明虽比不得黑子,但对京城里的人事物也是颇为了解……”
“小姐,黑子来了!”蓝脂突然传来一声禀,打断了叶子落的话。
叶子落看向阴十七:“看来难题解了!”
阴十七也是浅笑连连,就曾品正也是一脸佩服。
黑子进屋见礼后,话不多,直道来的目的:
“小姐,大爷说白子被小姐派去南京给区大掌柜送信,小姐这边的人手必定不多,让小的来暂顶替白子的位置一段时日,小的但凭小姐吩咐与小公子的差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