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希望大家稍安勿躁,待到这个忠心主子的鹦鹉取到了物证,便见分晓了。”
日上三竿,盛夏的骄阳曝晒着,谁也不敢离开半步,哪怕是到屋檐下乘凉。都静静地望着天空,等待着鹦鹉的回来。独孤信命下人烧了一些茶水,给众人解渴。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却仍然不见鹦鹉回来。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人奔波在独孤府和宇文府之间,都有了一个来回了,何况是在天上飞的鸟儿呢?
宇文护嘴角上扬,是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笑,这微笑被观察敏锐的高颍捕捉到了,他意识到了不好,悄声道:“恐怕鹦鹉是凶多吉少,兴许现在已经死在了半路上。”
宇文觉相信了高颍的猜测,心灰意冷:“高兄弟说的不无道理,我这个堂兄心狠手辣,连我父亲都敢杀,何况是一只鸟?”
见不到鹦鹉的身影,宇文护心中踏实了许多,对身后的将领们道:“现在不仅物证没有来,就连‘人证’也没了。我就说嘛,他们就是想诬陷我,怎么可能有什么证据?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是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吗?”
正当那些人犹豫之时,一只鸟儿扑棱着翅膀,从房檐上掉了下来,眼疾手快的杨坚接住了那只鸟儿,却见鹦鹉奄奄一息,身上背部中了一箭,翅膀几近折断。两只可爱的小爪子,却紧紧地抓住一个陶碗的碎片。
宇文觉又惊讶又悲伤,将鹦鹉捧了起来:“宝贝,你怎么这样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然而,鹦鹉已然是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眼皮子有气无力地眨巴着,两只小脚丫松开。
高颍道:“还不明白吗?这是有人想取鹦鹉的性命!”
伽罗忍不住扑朔朔掉下眼泪:“这只傻鸟,这么重的伤,还要拼了命把物证送回来,你可以安心到泉下见你的主人了。”
鹦鹉“吱吱”呻吟了两声,嘴角好像有点微笑,安心地闭上眼睛。
宇文觉拿起那个碗底的碎片,走到宇文护的面前:“兄长,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宇文护始料未及鹦鹉还能拼死回来,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再被宇文觉逼问,更是乱了方寸:“我,我哪里知晓这是什么?”
宇文觉:“这就是你平日里给我父亲喂药的碗,后来便找不着了,你将这碗打碎了,是何居心?”
宇文护又道:“区区一个碗的碎片而已,能证明得了什么?”
宇文觉又被问得语塞,高颍上前道:“这还不简单,这碗底碎片想来是宇文泰大冢宰让鹦鹉收起来的,自然是有他的深意,传御医来验证碗底药物的残留,必定能揭晓答案了。”
果然,御医传来之后,将碗底略略地倒了温水,稀释出来的药水里,果然含有微量的砒霜。证实了宇文护正是每次在喂药的时候,加了一点砒霜,虽然不至于立即见效,日积月累消耗了宇文泰的体力。
宇文觉更是愤怒了:“好你个宇文护,竟然如此对我父亲?我却当你出于孝心尽心竭力地伺候他,却没想到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