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请留步!”
杨坚回身却见那御医满面愁容,知晓必定是关于茱儿的身体:“娘娘身体有恙否?”
御医朝着四周看了看:“非也非也,乃是在下仰慕随国公已久,早就想请随国公家中吃酒,只怕是随国公不肯赏光啊。”
杨坚笑道:“哪里话,老先生德高望重,医术精湛,杨某乃是后生晚辈,承蒙老先生厚爱,真乃是荣幸之至!”
杨坚便随了御医前往他的住处,却是长安城外的一座草庵,临河而建,种植了一些稀奇花草,饲养了几只白鹅,倒也是清静幽雅之所在。御医端上来一坛子酒,和两只烧鹅:“这酒啊,乃是在下亲自酿制的,十年的陈酿。”
酒坛子打开,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杨坚称赞:“还未曾入口,便有几分醉意了,老先生不但是医术高明,手艺也是长安城首屈一指。老先生何不做酒水生意,倘若卖了酒水,想必一定是富甲一方了。”
御医摇手:“随国公笑话了,我们且吃酒。”
酒过三巡,御医泪如雨下:“可怜皇后娘娘,便要一尸两命了!”
杨坚听了御医的这番话,大吃一惊,细细揣摩,已然明白了话里的意思:“老先生可是说,皇后娘娘怀有身孕?”
御医点头:“方才在下给娘娘诊出了喜脉,却又不敢说,唯恐遭人毒手。”
“这理应是喜事,为何老先生却要说是一尸两命?”杨坚问道。
御医道:“虽然娘娘怀了龙种,然而却因为连日来膳食未尽、忧思成疾,胎气有了异样,需要认真调理。”
“开一些调理的药方便是。”杨坚道。
“方才在下在开药方之时,徐贵妃身边的宫女一直在我身后观看,想是懂一些药理的,倘若是他们看出药方之中有安胎之药,必定会加害于皇后。可若是不开药方,便是胎儿不保,左右都是为难,故而老臣说可怜娘娘要一尸两命了!”御医抹着老泪。
杨坚痛惜道:“皇后与陛下二十年的夫妻,盼望就是能为陛下延续香火,上天为何要如此捉弄人啊!”
神似恍惚的杨坚,不知是如何从御医家中出来,又不知如何回到了自己的府中。杨坚回到家中之时,杨广已经把崔夫人和伽罗的弟弟独孤陀接了回来。伽罗正摆酒洗尘庆祝,却见醉醺醺的杨坚从外面归来,问他入宫见到皇后没有,杨坚却又不说话,伽罗只好命人将杨坚送回屋子里安睡去了。
崔夫人这回来的一路上,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宇文毓要废皇后的传闻,也甚是担忧。伽罗安慰道:“明日我陪母亲入宫看望娘娘,母亲是陛下的岳母,定然会网开一面的。”
一家人又欢乐一阵子之后,伽罗安排了母亲和弟弟独孤陀的住宿,回到了房中,却见醉酒的杨坚在睡梦中呓语:“我要杀了徐贵妃,皇后休要拦我,我要杀了徐贵妃!”
伽罗生恐别人听到大逆不道,便捂住了杨坚的嘴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