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之气,死死的盯着地上的洛子舞,一字一顿:“你若敢伤她一根汗毛,我断你一手;你敢伤她一手,我要你性命;你敢伤她性命,我灭你血亲!不管你加注在她身上的痛,我都十倍百倍奉还。”
誓言震天,带着划破天际的威慑,南宫问天眸色坚定,语音铿锵有力,字字若同珠玉落盘:“为她,别说是出尔反尔的鼠辈,哪怕天下万夫所指,千年的骂名,我也丝毫不惧!”
说罢,看都不看地上柔美女子一眼,豁然转身,拂袖而去。
洛子舞就那么瘫在地上,眸光沉沉,美丽如天仙的脸上并没有被钳制后的怒色,反而透着几分恍惚:真像啊!这孩子越是长大,就越像当初的那人了!
同样的情真意挚,同样的为爱无所畏惧,同样哪怕背负天下骂名,却也如因甘甜。
洛子舞忽然对那位能打动南宫问天的龙二小姐生出了兴致出来。
或许,她真的该见见这位最近将南宣京城搅合的风云突变的龙二小姐了。
洛子舞缓缓地起身,哪怕是本该突兀的起身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动人,不见丝毫的狼狈,仿佛她不是瘫在地上,而是在她那华丽寝宫的大床上。
站稳之后,拨弄了一下华丽的宫装,再幽幽的拨弄起琴弦,依旧是那首缠绵悱恻的《凤求凰》。
南宣王站在远处的高楼,将拨弄琴弦的女子收入眼底,目光不由得变得几分痴迷,却又在《凤求凰》中几分伤痛。
——原来不管时间如何变迁,有些事情却永不会改变。
南宣王低头抿了一口茶,幽幽的说道:“女人果真是世上最无法琢磨的,最善变,却也最执着的奇怪生物!”
似喃喃自语,又似对着远处拨弄琴弦的女子感叹。
仿佛感受到远处南宣王的注视,洛子舞拨弄琴弦的动作依旧,只抬头远远的对他轻轻的颔首,然后依旧全心全意的拨弄着琴弦,弹着那首《凤求凰》。
二人之间的互动,不像是传说中夫妻情深,倒有几分相敬如宾的味道,至少四目相对时,洛子舞的眼中淡淡没有波澜,毫无深情可言。
“娘娘,公主闹着要见你!”秀丽的宫女微蹙着眉头,轻轻的说道,仿佛生怕声音大了,惹恼了洛子舞。
“阿珠,她又怎么了?”洛子舞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拨弄琴弦的手停也没停,也同传说中宠女如掌上明珠有几分不同。
“公主……似乎是听到龙家灭了李家的消息,才发怒的。”秀丽的宫女对于洛子舞的冷淡,却仿佛半点也不觉得奇怪,似乎早已习惯了洛子舞对南宫珠的态度。
洛子舞低低柔柔的笑了起来,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她是见不得龙飞烟好啊,你跟她说,要闹去太后宫里闹去,太后娘娘可是有办法的人!”
说完,闭目抚琴,一副全身心投入的模样。
秀丽宫女知趣的退下,心里寻思着该如何向娇蛮跋扈的明珠公主委婉表达皇后娘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