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摸清这些之后,无论是在它的吃食上下点迷|药,还是趁着它短暂的离开或沉睡时趁机夺取灵草,都不失为一个较好的计策。
岑寂望着叶离枝愈发削瘦的身板儿和愈发明显的腹部,忧心忡忡道:
“娘娘还是莫要去了,山上路滑,难走的很!万一娘娘有个什么闪失,属下将如何向陛下交代?”
霍水连连点头附和道:
“就是!姐姐还是乖乖呆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就好!”
就连慕容浅心都眉心紧蹙,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叶离枝环顾一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禁问道:
“凤情呢?”
与凤情纯洁的睡在同一辆马车中的慕容浅心闻言,水汪汪的大眼睛心虚的闪了闪,低下头支吾的道:
“他……昨晚闹肚子,折腾了一个晚上,现下才刚睡下呢。”
叶离枝点点头,不疑有他道:“怪不得早饭没见他出来吃,原来是这样。你们放心,我不上山,我只在山脚下等着你们,”她苦笑一声,无奈的叹息道:
“我不想在这里干等,哪怕去了之后什么也为他做不了,也总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沉睡不醒,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好……”
一席话说的众人的眼眶都有些湿润。
霍水走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与岑寂对视一眼,道:
“好吧,姐姐同我们一起去,我陪着姐姐在山脚下等,让岑大哥他们去上山,好不好?”
叶离枝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将慕容浅心留下照看马车中的几人后,她与霍水便跟着岑寂几人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从凤情所在的马车中,便传出了一声极为压抑的低吟。
慕容浅心慌忙窜了过去,撩开车帘,小脑袋探了进去,压低声音道:
“你、你怎么样?”
马车中弥散着浓浓的血腥之气与苦涩的草药味,半靠在车壁上的男人****着上身,身上缠满了白色的纱布。
不过,这些纱布早已失却了它们原本的颜色,被鲜血染成了刺目的红。
身受重伤的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动了动血色全无的唇,近乎无声的问道:
“叶离枝……呢?”
“她和阿水跟着岑大哥他们上山去了!不过你别担心,叶姑娘说过只会在山下等,自己不会上山的!”
薄薄的唇艰难的动了动,似乎想扯出一抹放心的笑,不过显然失败了。
身为医者,尽管已经见过不少病人伤重垂危的样子,再次目睹这个一向坚韧顽强的男人被迫向她袒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还是让慕容浅心一阵难过。
她有些疑惑的道:“那株灵草……”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方才还半死不活的男人猛地挺起身来,双目近乎凶狠的瞪着她,哑声威胁道:
“你若胆敢泄露出一个字去,我就杀了你!”
小神医被他吓得猛地往后跳了一步,顿了顿,才从帘外传来一声弱弱的回应:
“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