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苏暮晚晴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宁渊不由一笑,说道:“我自然想要离开魔渊,只不过比起什么天命来,我更相信自己。”
这软硬不吃的答复,让苏暮晚晴一时语塞,显然是气得不轻,好一会才缓过气来,说道:“你难道认为你自己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天魔主么?”
“这就得看情况了,但我想应当不是太大的问题。”宁渊耸了耸肩,说道:“反正这趟浑水我是没兴趣。”
“你……!”
苏暮晚晴银牙轻咬,气呼呼的望着宁渊,说实话,她真的搞不清楚这个家伙在想什么,有的时候鲁莽冲动,做事全然不顾后果,有的时候步步为营,不见丝毫破绽,有的时候能放眼天下,观明局势,但有得时候又好似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现如今就是如此,自己与他说了这么多,但他仍是看不清这魔渊之中的局势,天魔主势大,魔渊之中无一人能与之抗衡,唯一的希望所在,就是这应大劫而现的魔道天命与圣神遗留下的圣灵珠,他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呢?
苏暮晚晴不知道,宁渊不是明白,相反,他正是看得太明白了,才不愿卷入这麻烦之中。
魔道天命,大势运行,这一路滚滚而去,不知要碾碎多少尸身,方才能铺成一条天命之路。
与其卷入其中,被那大势席卷随波逐流,不如置身事外,待那鹬蚌相争之后,再做那渔翁不是更好?
只是这般的想法,宁渊终究不能与苏暮晚晴明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纵是自己说了,苏暮晚晴就能舍下那圣脉一族的职责了么?
不能,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放下的东西,宁渊有,苏暮晚晴也有,圣脉一族的职责,便是她难以放下,更不可能放下的东西。
所以对于苏暮晚晴的不解与恼怒,宁渊没有多做解释,望了一眼那已然步入了祭坛中央的魔卫军后,就盘膝坐在了一块青石之上,打算坐视这事情的发展。
只是宁渊忘了一句话,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人,哦不,魔要是作死起来,谁也拦不住。
……
片刻之后,聂五一行魔卫军自从祭坛之中神色慌乱的奔出,跪倒在那聂云枫身前,话语惊颤的说道:“回禀公子,祭坛之中,祭坛之中……”
见此,聂云枫心中更是无名火起,大怒喝道:“之中什么,说清楚!”
聂五神色惨白,连声道:“祭坛之中有一个巨大的法阵,还有九具天魔祭司的尸身,似乎是他们破坏了祭坛。”
“天魔祭司?”
听此,聂云枫面色亦是变了,但很快他就捕捉到了重点,说道:“尸身,这么说他们已经死了是么?”
聂五点了点头,道:“是,不过……!”
不等聂五把话说完,聂云枫便冷声喝道:“既然他们死了,那就不足为虑了,那杂种与贱人呢?”
“这……”
眼见聂云枫此刻的心思还放在那两人身上,聂五不由一怔,随后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在祭坛之中并未见到,也许他们这祭坛被毁,知晓难以庇护自身,已经离开了吧。”
“废物,那宁天鸣体内魔毒爆发,除了这祭坛之外,他还能去哪里,如今他一定还躲在里面!”
只见聂云枫冷喝一声,手中铁鞭一指,喝道:“来人啊,都给我进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