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乱阵脚。
因此,君青衣根本不去关注那恶诛如何,一心只放在宁渊身上,直至稳住他伤势之后,方才望向了心焦不已的众位圣人,言道:“事已落幕,之后便交由儒门处理了,君青衣还有要事,告辞!”
言语之间,龙吟声啸,祖龙神舟破碎空间而现,君青衣扶着宁渊的身子,落入神舟之中,便要就此离开这学海无涯。
“妖皇且慢!”
见此,儒门众圣终是惊醒了过来,连忙上前拦住了祖龙神舟。
“嗯?”眼见众圣祖龙,君青衣微微蹙眉,冷声问道:“众位圣人还有什么指教么?”
“妖皇莫要误会,吾等并无他意,只是……”
感受君青衣那隐隐有些冰冷的话语,众圣面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望向了仍处于昏迷之中的宁渊,言道:“现今那天魔神宫与混沌魔神都不知所踪,此等隐患甚大,而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只有这位小友知晓,因此妖皇可否能与这位小友留在学海无涯,儒门愿尽上下之力为这位小友疗伤。”
众圣话语诚挚,但君青衣却是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言道:“疗伤之事,君青衣一人便可,无须劳烦儒门,至于那混沌魔神下落,待他醒来,自会告知,请!”
“这……!”话已说到了这份上,儒门众圣还能如何,只能苦笑说道:“好吧,妖皇慢走,若有需要,知会一声,儒门上下必竭力而为。”
“请!”
儒门这般表示,君青衣却没有太多回应,只是点了点头,随即便催动祖龙神舟,往学海无涯之外穿梭而去。
“哎……”
见此一幕,众圣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面上苦笑更甚。
“这位妖皇心中,怕是已对吾儒门生出了几分芥蒂了。”
“这也是难免的事情,若非先前吾等开口,请那宁渊入神州龙脉,也不会造成如今结果,这责任如何逃脱得去啊!”
“那天魔神宫来历神秘,强者甚多,怕是与这位妖皇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如今折于那混沌魔神之中,此等损失,哎……!”
“师兄此言差矣,那天魔神宫与混沌魔神如今都不知所踪,事情也还未盖棺定论,如何能断定那天魔神宫已然消散?”
“如何断定,先前那宁渊模样,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么?”
“眼见为实,此外如何推测,终究都只是推测而已,师兄可不要太过悲观啊!”
“哎,不是吾悲观,而是……罢了!”
争论一番,最终却发现这已毫无意义,一位圣人摇了摇头,转望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圣夫子,询问道:“夫子,现今应当如何是好。”
听此一问,众圣目光已纷纷落在了圣夫子身上,等候着这位儒门教主的定夺。
“嗯……”
圣夫子口中沉吟,注视着那已恢复如初的天地空间,片刻之后,方才说道:“不管如何,现今那混沌魔神都已不在,学海无涯魔祸暂解,接下来当要稳定局势,免得儒门生乱,诸位各司其职,合山海奇观之力,不可让三天神界有机可乘!”
“是!”
面对这中规中矩的举措,众圣没有多少异议,纷纷应声退去,回往山海三十六奇观镇守。
众圣纷纷退散,唯有陆阳明不动,直至众人散去之后,方才来到了圣夫子面前,询问道:“师尊,您也认为那天魔神宫……?”
圣夫子摇了摇头,言道:“为师也不敢断定,但那天魔神宫之中强者甚多,更有那等杀伐重器在手,那混沌魔神纵有至邪魔兵在手,也未必能真正将这天魔神宫毁于一旦。”
陆阳明眉头一皱,再询问道:“那宁渊为何?”
提及宁渊,圣夫子的模样亦是一凝,沉声片刻,方才说道:“此子,非同一般,其中经过,怕是谁人都料想不到,不必多做猜测了。”
“是!”陆阳明点了点头,随即迟疑了一阵,又是问道:“那师尊,接下来对此人应当如何是好,他与三皇世家恩怨深重,在神州之中也树敌甚多,原先有那天魔神宫大势相摄,无人胆敢轻举妄动,如今天魔神宫不知所踪,若是……”
听此,圣夫子却是一笑,言道:“你这担心,便是有些多余了,以此子现今实力,纵无那天魔神宫,神州之中也少有人能奈何与他,反倒是吾儒门,此番亏欠妖皇许多,如今神州龙脉又失,先前允诺尽数成空,现在要如何补偿?”
听此,陆阳明面上亦是露出了苦笑,对这问题,他比圣夫子还要头疼,因为之前那一切,可都是他代儒门亲口酝酿的啊,现在神州龙脉没了,怎么办,难道要他堂堂儒门圣君,做那信口雌黄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