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又有什么可惜了。”
“日后再也没有一把真正的小李飞刀了。”林叶看着李寻.欢说道。
“酒,酒,酒,快给我拿酒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见一个人踉踉跄跄的闯了进来,扑倒在柜台上面,大声道。
看他的那样子,仿佛若喝不到酒,就要立刻渴死了一般。
只见这个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袍子,袖子口胸口上,却又沾满了油腻,一双手的指甲之中全部都是污泥,虽然戴着顶文土方巾,但是头发却又如同野草一样露在外面,一张脸又黄又瘦,看起来就像是个穷酸秀才。
一旁的伙计皱着眉头给他端了一壶酒来。
这人也不用酒杯,如同长鲸吸水一般,对着壶嘴将一壶酒喝了一大半下去,但随即又呼的一声吐了出来,跳脚道:“这也能算酒么?简直就是醋,而且还是掺了水的醋……”
听见这话,那伙计横着眼说道:“小店中并非是没有好酒,只不过……”
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任何人都知道接下来的话究竟是什么。
听到这话,那人却是大怒道:“你只当大爷没有钱买酒么?呔,拿去!”说完竟是甩手,将一锭五十两的官宝抛出。
大多数寻.欢和店伙的脸色,一直都是随着银子的多少而改变的,这店伙也不例外,于是好酒立刻来了。
那人还是来不及用酒杯,嘴对嘴地就将一壶酒全喝了下去,翻着眼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口气忽然喘不过来了,连动都不动,别人只道他酒喝得太急,忽然抽了筋,李寻.欢这等爱酒的人,却知道他这只不过是在那里品味。
过了半晌,才见他将这口气长长透了出来,眼睛也亮了,脸上也有了光采,喃喃地道:“酒虽然不好,但在这种地方,也只好马虎些了。”
那店伙计赔着笑,哈着腰道:“这坛酒小店已藏了十几年,一直都舍不得拿出来。”
那人忽然一拍桌子,大声道:“难怪酒味太淡,原来藏得太久,快找一坛新酿的新酒兑下去,不多不少,只能兑三成,再弄几碟小菜来下酒。”
店伙道:“不知你老要些什么菜?”
那人道:“我老人家知道你们这种地方也弄不出什么好东西来,宰一只凤鸡,再找些嫩姜来炒鸭肠子,也就对付了,但姜一定要嫩,凤鸡的毛要去得于净。”
这人虽然看似又穷又酸,但吃喝起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梅二,看如今你又是惹了些麻烦。”林叶看着这如同穷酸秀才的人,开口说道。
一旁的李寻.欢跟铁传甲,却是诧异的看了林叶与那人一眼,显然没有料想到两人竟然会是有瓜葛。
听见林叶的声音,梅二猛然站了起来,转过头看见坐在李寻.欢一边的林叶大声道:“是你!”
就在这时,突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响,骤然停在门外,梅二的脸色,竟也有些变了,但是随即又恢复平常。
望了望桌上的酒,连喝了三杯,挟了块鸭肠慢慢咀嚼,悠然道:“醉乡路常至,他处不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