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老头纠缠起来。就有些头疼,我想了想,说道:“它现在没有啥危害,刚才之所以吓你们,是想躲回棺材里面,结果被我们给堵住了——此事决定权在你父亲手上,就先将它放回棺材里歇息,明日再说吧。”
郭晓芙说你放了它,不会有问题?
我说那你们躲远一点儿。
郭晓芙和郭威两人立刻散开了几米开外去,而我则松开了这老妇人的脖子,它没有在朝着我攻击,而是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紧接着匍匐着身子,一点一点地朝着那坟边的黑窟窿爬了过去。
郭晓芙哭了半天,想起一事来,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来,说只怕我爸不敢相信,我拍一下视频……
我伸手过去。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说别乱来。
郭晓芙一愣,说咋了?
我说你不知道类似这样的东西,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影像残留下来,如果你真的拍了,只怕它的恶魄会残留在你的手机里。从而一直缠着你,到那个时候,你可就有得哭了。
听到我的话,郭晓芙后怕不已。
这时那老妇人已经爬进了洞里去,居然还知道将洞口给堵上,乍一看,好像什么都没有。
瞧见自家奶奶回了棺材,郭晓芙长舒一口气,接过手机来,瞧见这荒郊野岭的没有信号,忧愁地说道:“我们现在走?”
我说离天亮都没有几个钟头了,不如等一下。然后让郭威下山去叫人吧。
郭威问我,说现在不能走么?
我摇头,说我们走是可以,不过老太太受了这一回惊吓,你觉得我们一走,它还会好好留在这里么?它若是找到地方躲着也就罢了,若是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回头给太阳光一晒,魂飞魄散了,你说这事儿算我的,还算是谁的?
听到我的话,郭威无话可说,只有硬着头皮等天亮。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就算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一个人摸黑下山。
郭威满脸郁闷,而经历过大喜大悲的郭晓芙却一下子变成了问题宝宝,揪住我就一直问起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我若是个文夫子。耍弄嘴皮的把式,跟她侃一天都没有问题。
只可惜我修行的是杀人越货的手段,肚子里的东西不是怎么杀人,就是怎么逃跑,也没有太多故弄玄虚的东西,跟她聊了两句之后。反倒是困意上来了,说你们守夜吧,我先睡了,有问题叫我。
我要睡,吓得郭晓芙直哆嗦,说王哥你别睡啊,我奶奶要万一爬出来,那该怎么办啊?
我说你放心,你奶奶知道好歹的,这会儿应该是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睡下,不知不觉间天就亮了,郭威将我给摇醒。说王先生,我下山去叫人过来?
我说好啊,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郭威如释重负,慌忙离开,而郭晓芙有些犹豫,不知道是该跟着去,还是留在这儿。
如此一番纠结,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留下,不知道是因为关心自家奶奶,还是下意识地觉得跟我在一起比较安全。
我昨夜有过休息,早上起来精神抖擞,打了一套十三层大散手,又腾挪跳跃,在这坟头上面练起了晨功来,倒不是我特意在小姑娘面前施展,而是我只要无事,早上都会如此锻炼,不分场合。
郭晓芙瞧见我耍弄一番,收功之后,头顶上的热气腾腾而起,如同三注青烟升腾。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王哥,你这功夫,是哪儿学的?”
我哈哈一笑,说不过是门粗浅把式而已,算不得什么。
郭晓芙对我十分好奇,不过我却并不愿意透露太多,如此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阳光照在了山坡上,而这时山下走来一群人。
领头的自然是郭威,后来则是郭晓芙的父亲和她二叔,那个矮瘦老头鹤先生也跟着,还有的就都是他们郭家房族的人。
这满满当当,一共来了十七八个那么多。
众人来到了阴宅之前,那郭晓芙的父亲劈头盖脸就问我道:“小王,威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微微点头,说那是自然,郭书记如果不信,可以开棺瞧一眼。
郭晓芙父亲脸色有些犹豫,毕竟死人入土为安,如果这个时候开棺的话,对先辈那可是一种大不敬。
正是考虑到这个,他才会犹豫,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鹤先生,而那矮瘦老头也是捋了一下胡须,开口说道:“年轻人,说话做事,可得要负责任啊,你有什么证据,表明你们的话是真的,而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