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面皇后杨艳全天下最宠爱就是司马衷,所以不管众人说他傻也好,呆也好,她就是一心喜欢他,不管他做什么,她永远是他温馨避风港,当她听到司马衷今日的事,也想趁着机会好好劝一劝他,她温柔的说道“既然你父亲已经和你说了,那我就不和你多说了,母亲身体不太好,照顾不了你多久,这太子之位,盯着的人可不少,以后衷儿你要少胡闹些,听父亲的话,跟着师傅们好好学点东西,要不母亲不在了,谁还能照顾得了你。∏∈,”
听皇后这话说的动情,王俊抬头看了皇后几眼,果见皇后容貌虽美,但眉间却有点病容,脸色也白中带黑,一时动情,想到自己既然在司马衷的身体里,还是应该帮司马衷尽点孝道,为了自己,也为了司马衷。他站起身走到皇后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以后不敢了。”两人双手相握,心神荡漾,王俊感怀自己的遭遇,竟然难于控制自己,上前搂住了皇后,那一刻,他心里想到了自己的老母亲,自己这么一走,她不知道该有多伤心,遥想到当日望乡台前,家人痛哭的一幕,不由悲从心起,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皇后有点奇怪,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话,怎么这孩子就趴在自己身上哭了起来,不过她喜欢这种感觉,想到司马衷小时候,就爱这样找自己撒娇,他当太子三年多,就再也没有这样抱过,就这样,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正在那越想越伤心的王俊,这是自从掉进地府后到现在最难过的一刻,在阴间他没有哭,在太**里他没有哭,不是他不想,而是少了一点情感的宣泄口,如今抱着一个把自己当亲生孩子看待的女人时,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是懊悔,是思念,是感动,是亲情,他说不清了,也不在乎,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他这一哭,也惹的皇后掉起了眼泪,她虽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她非常喜欢孩子依赖她的感觉,两人哭了好一会,还是皇后先停了下来,抚摸着司马衷的后背,柔声道:“好孩子,别哭了,娘不说你,别哭,咱们好好吃饭。”
她一开劝,边上的宫婢也围了过来,劝慰司马衷,美人女官也在其间,她望着司马衷哭的伤心真切,心里也跟着酸,这太子一会好色,一会又哭的如此伤心,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她不忍心见司马衷如此难过,随着众人上前说道:“太子殿下,别哭了,容易伤了身体。∮,”
皇后一听到说伤身体,连连说道:“对,对,容易哭伤了身体,衷儿别哭了,快劝住太子,。”
众人好容易才把司马衷的眼泪劝停,宫婢们端来热水,让两人擦过了脸,两人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默默的吃完了这一顿难忘的午餐。
吃完了饭,两人坐在宫里,喝着香茗说些闲话,皇后杨艳和王俊聊他小时候的趣事,听的他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该从何讲起,只能嘿嘿跟着傻笑,皇后看着他的表情,内心又忧虑又喜欢,当妈心里永远是矛盾的,一方面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长大,一方面又希望看他长大成人,做一番事业,如今司马衷样子就是一个傻小孩。
母子二人聊了一个多时辰,皇后又带着王俊去拜见了景皇后,那是景帝司马师的妻子,居住在弘训宫中,王俊起先还有点奇怪,怎么会有两个皇后,悄悄的拉住美人女官,才问个明白,皇后杨艳正好回头看见司马衷又拉着那女官说话,嘴角上扬,心里暗自有了主意。
在后宫里说了好一会话,皇后才肯放儿子出来,等王俊离开后宫,天色已近黄昏,火红的云彩铺在天上,十分漂亮,一干禁宫卫士和太监护送他乘坐小车到了东掖门,却见宫门外随自己而来的大部分人马已经撤了回去,只剩下七八个宦官,一队护卫,加上乐广,曹佑,董猛几人依旧在等候,这时王俊注意到车边站着个不认识的老年男子,五六十岁的年纪,须虽花白,可浓眉大眼,气度不凡,雄赳赳的武夫模样,身穿灰色大襟,不过他面色铁青,看样十分的生气。
辇车旁边的老汉,见王俊出了宫门,头抬的高高,怒气冲冲的想要对司马衷说些什么,可却又不知该从那说起样子。王俊心道,这人是谁啊,不认识嘛,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是个不小的官,要不怎么敢见了太子还大拽拽的模样,上前客气的问道:“这位先生看着眼熟,但一时忘记了名字,请问先生贵姓啊。”
经过白日的教训,王俊不敢再摆太子的架子,问话语气谦和又礼貌,谁不知老汉听了这句话,顿时脸色大变,一张紫脸涨的乌青,浑身抖,恶狠狠的看了司马衷两眼,连声说道“好,好,好啊。”大袖一甩,来回走动了两步,忽然一转过身看似是要离开。
旁边太子舍人乐广和黄门令曹佑两人听司马衷说话是大惊失色,表情尴尬,再见到那人翻脸要走,忙一起上前着急的拦住此人,七嘴八舌的劝慰,乐广说道:“少傅大人,别在意,您不在京城,太子大病了一场,确实是不记得前事了。”说着还不停的鞠躬给他陪不是。
黄门令曹佑在一边也紧跟着说道:“大人万万不可生气,太子真是记不住人,这不连老奴都不认识的,前几日醒来,还直问我的名字呢。您说说,自太子殿下出生起,老奴便一直在他身边伺候,他都不记得了,这不是病是什么。”两人围着他详细解释了这几日来事情,太子因病昏迷,醒来后记忆全无等等这般,那人才算消了几分气,面色平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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