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冯紞看他瞬间又变了主意,短时也不明白太子在想什么,不过背后利益太大,他不想轻易放弃,望了望左右无人,小心的说:“此事说来也容易”刚讲了几个字,司马衷脸色一变,站起身来对冯紞说道:“冯大人稍坐,一会再讲,我先去小解,憋了一天有些难过。”
司马衷出了偏殿,小声让董猛让找乐广到后园见他,自己到茅室小便,等肚子放空出来正见乐广赶到,司马衷说:“你,再叫上江统,待会在偏殿后室,把冯侍中和我的对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录下来,但不能对外吐露半句。”
乐广点着头却又十分忧虑的说:“臣肯定不会乱说,但江统会不会,臣不敢作保。”司马衷将手背在身后说道:“他也不会。”乐广不解的看着太子,江统来了没几日,怎么知道他可信,只是太子给他震撼太多,他不敢怀疑,折身去找江统布置。
望着远去的乐广,司马衷面露微笑,那还是江统刚来没几日,江统夜访太子表过忠心,将里外情形,自己同和峤的情况一五一十说给司马衷听,再细细观察江统了这些时日,见他并无虚言,至此司马衷便知此人可用。
待算着时间差不多,司马衷才慢慢回到偏殿,又何冯紞聊了起来,冯紞开始还小心,在太子曲意奉承下,越说越多,将铜山,开凿,冶炼,铸钱的事一一说的明白。司马衷点着头,不停称赞冯紞周到,算无遗漏,一直聊到华灯初上,酒菜置备齐全,司马衷留冯紞吃了晚饭,才让人将已半醉的冯紞送回府。
等冯紞走后,司马衷将乐广和江统叫来,接过两人记录,交代两人此事绝不可对外说,两人应诺离开,司马衷呵呵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虽不想害人,也不想被人害。”
内殿只剩下四个婢女和两个值门宦官在外面侍候,司马衷坐在案前,细细的读了遍乐广的记录,不论铸钱的事对错与否,冯紞确实考虑周全,从铸钱到流通说的十分透彻明白,司马衷暗叹一声,朝廷大治,冯紞当个央行行长是绰绰有余。
晚间夜深人静司马衷是难以入梦,想着货币流通便转到父母妻儿身上,他总是这样,白天后世的事想的多,夜里就会想起父母妻儿,心头难过整夜失眠,已经生了多次,让他都不敢想后世之事,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混到四更时分,身体躺的难受,便让人掌灯,穿衣,想到花园里清醒下头脑。
睡眼朦胧的曹佑听到消息赶来伺候,望着黝黑的夜空,实在不明白,平常少年嗜睡如命,太子到好,常常半夜醒来,一个人坐那里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司马衷对他最近表现还算满意,两人谈过话后,曹佑对司马衷是惟命是从,为人也谦和了些,司马衷见他满脸的睡意说道:“我这里不需你伺候,你再去多睡会吧,有小多子和春香几个在就行了。”他所说的小多子值门宦官,他差不多给宫中的小宦官都取了小什么子的名字,春香是个婢女,他将身边八个贴身婢女改成了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后面都加了香字。
曹佑赔着笑道:“他们做事毛躁,还是我跟着才放心。”司马衷也不好拦他说道:“也好吧,跟着我到后花园跑跑,把你的肥油也减去些。”曹佑听又去跑步,他有些不愿意,乌漆墨黑的费那劲干什么,但还是笑着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