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规矩都没有,用完的兵器都不知道归还原位,什么素养,真是让人厌恶,想当年可不是这样,你们不知道,以前的弟子如果这班散漫,早就给罚到洗衣房做半年苦工去了,哼……那谁谁谁家的小子别给我撞见,这么不爱护兵器,蜀山这点家底都给你们啃光了,回头我非要找你们的授课长老去告状,让他们罚你们……”
“别说了,严伯!”身旁一个扫地的弟子无奈的翻着眼睛说道,“你自己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快打扫吧,要不然又要挨师叔训斥了。”
“你懂什么。”看来这个胖老头叫严伯,穿了一身破旧但是洗的很干净的蜀山道破,估计有年头了,他挥舞着扫帚说道,“就是要让这些小辈知道厉害,哼……哼……不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我就是要骂!”
楚寻语不禁哑然失笑,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长老,原来是个说大话的老头,这样的人在每个门派都有,某些一辈子进军天道无望的低阶弟子就会来做些杂役,直至终老,既为门派做出了贡献,门派也会养着你,不会让你出门饿死,此时身边恰好有几个正锄草的杂役弟子,其中有个看见楚寻语在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兄台一个外人见笑了。”
楚寻语连忙施礼道:“哪里,这老伯说的也对,用东西自当爱惜,哪里借来哪里还嘛。”
“嗨,不用理他。”另一个弟子放下锄头擦擦汗道,“严伯整天都这样,仗着自己年纪大看谁都不顺眼,整天倚老卖老的说以前怎么怎么好,现在怎么差,总是说大话,我们都懒得笑了。”
楚寻语也笑了起来,和几人告了别,继续匆匆赶路,转过路角,正看见那个叫严伯的胖老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散落兵器捆扎好,站起来指着楚寻语叫道:“你!”
“我?”楚寻语愣愣的指着自己,“老人家唤我何事?”
严伯踢了踢架下捆扎好的兵器:“帮我抬过来。”
“我?”楚寻语哭笑不得,“我一不是蜀山弟子,二这又不是我弄的,何故要我抬?”
“我一个老人家,腿脚不便,让你帮着抬还不行了?”严伯牛眼一瞪。
“我……”楚寻语气的终于知道刚才人家为什么说他倚老卖老,这回终于见识到了。
“怎么?你一个来蜀山吃白饭的,还不能帮蜀山做点事情?”严伯双手叉着他那水桶腰,活脱脱像个大木桩,“现在蜀山也是,大门都把不紧,什么人都能来混口饭吃。”
“我还吃白饭?”楚寻语要不是看他年事已高,真想上去那剑柄狠狠砸他的大肚腩,自己帮蜀山出谋划策抵御劫源门,还断了两根肋骨,怎么变成了来蹭饭的食客?
“哎呦!大伙来看看啊……”严伯指着楚寻语的鼻子声音忽然拔高,眼看着就要泼妇骂街。
楚寻语一看顿时头大,真是不要命的遇见不要脸的,自己可不想被周围来往的蜀山弟子围观窘境,当下收起糕点弯腰抱起兵器叫道:“行了、行了!我帮你扛还不行吗?就这么一回,别再来了。”
“这还差不多。”严伯一副旗开得胜的样子,扛着扫把迈大步走在前面,嘴里还嚷嚷着,“跟我去兵器库,也叫你知道,二两白米饭不是白吃的。”
结果楚寻语跟着七柺八绕,来到了一个幽静的破木屋前,严伯推开门进去叫道:“放在这里吧。”
楚寻语进得屋内,现这居然是个住人的房间,里面床铺、桌子一应俱全,虽然有些简陋陈旧,但是打扫的很干净,当下放下手里东西,奇怪的问道:“这里不是兵器库吧。”
“嗯,不是,是我住的地方。”严伯拿起炉子上放着的铜壶,正要沏茶。
“你带我来这里作甚?”楚寻语开始起疑心了。
严伯抬起头来看着他半晌,忽然收起嗓门,静静的问道:“弥天大谎是传给你了?”
“嗯?”楚寻语脸色大变,心中骤然一紧,反手就向背后长剑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