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曾云:枯草不知春来到,战火总烧百姓家。
春去秋来,又是两年过去了,此时的南疆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申岩的策略实行的很成功,因为南疆和贵州两地的联手让物资和伤员充分运转起来,南疆俨然变成了朝廷在起义军背后规模最大的根据地,无数伤员在这里被南疆盅师的高深手段治愈又重新回到了战场,这让朝廷很满意,苗一雄也挺高兴,因为南疆总算做了点事情了。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很多元蒙法师从中也一并过来了,汉人无可奈何之际因分身无术,只好派遣了大量的修真者混入南疆对一些重要人物施行暗杀,楚寻语的妹妹,也就是前面提到过的瑶瑶的母亲,昆仑六碟花也一并葬送在了这里,很多汉人修真者都有来无回,让双方的仇恨是日益加深。
在一个夜晚,沙马俄里等人在百中教总坛外一个偏僻山坳的小屋中聚会,乌蛇寨的三寨佬点燃了桌上的油灯,坐下来吹熄了火折,说道:“今天又有几个汉人从我们乌蛇寨的地盘混了进来,双方打了一场,汉人全军覆没,我们死了三个,伤了两个。”
“中原的情况怎么样?”乌蛇寨大寨佬扎颇问对面的海丹。
炎鹰寨大寨佬海丹拿出一副陈旧的地图放在桌上,在昏暗的油灯下指着图面回答:“徐寿辉死了。”
“怎么死的?”乌蛇寨大寨主侬吁柯大惊,“前一段时间收到消息,听说这小子打的顺风顺水,把头十年红巾军在南方的地盘都给抢回来了,怎么忽然就死了?”
海丹苦笑一声:“听说被手下的人给暗杀了。”
“那他的部队呢?”沙马俄里凑上来忽然问道,“有得力的人指挥吗?徐寿辉的部队这两年打的很顺畅,在中原打下了好大一块地盘,如果他死了部队也瓦解了那汉人的形势就危险了。”
“瓦解不了。”海丹继续说道,“他部队被陈友谅接管了,陈友谅称帝了。”
“什么?”众人皆惊,侬吁柯怒斥一声,“这个蠢材,太迫不及待了。”
“陈友谅为人很难预料。”炎鹰寨十寨佬忽然在一旁声,“早年间我和他打过交道,此人手段毒辣,为人阴险,但是打仗也有两下子,原来在徐寿辉帐下的时候他就和朝廷部队数次交手,算是个人物,不过举止言谈真的经常出人意料,没想到忽然杀了徐寿辉,弑主篡位,称帝在江州,不过我估计朝廷也一时半会奈何不了他。”
“嗯。”沙马俄里点点头,“这两年朝廷的局势越来越艰难了,汉人似乎渐渐占上风,陈友谅倘若稳住了徐寿辉的老部下那么他也不会放过元蒙的,听说最近在两江之地的后面又出了一个叫‘朱元璋’的人,势力展的很快。”
“暂时他还成不了气候。”海丹指了指地图,“他在这里,位置很好,朝廷管不到他,张士诚、陈友谅他们这些老牌部队帮他把朝廷兵马挡着呢。”
“朝廷的形势不太妙了。”沙马俄里担忧的很,“目前虽然大部分中原土地还是朝廷的,但是真如几年前海丹老弟所言没有什么能挑大梁的将领,孛罗帖木儿勉强还算可以,但是听闻不久前为什么他怎么率军忽然和察罕帖木儿打起来了?他们不是自己人吗?”
“还不是朝廷那帮奸臣贼子闹的。”侬吁柯拿出一封密函,打开放在桌上给众人观看,“这是前不久四寨佬来的,朝廷是上有昏君下有奸臣,他们互相排挤,结果对付汉人的两大主力军竟然互相在后方打起来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素来平静的扎颇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都什么时候了,朝廷这帮废物居然还内讧?”
沙马俄里用手搓了搓脸,叹息一声:“还是几年前海丹老弟说的对,朝廷这帮人除了捞钱睡女人之外真的一无是处,自脱脱以后,真的没什么良臣猛将了,连局面都闹不清楚,就算现在人数多一点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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