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并不是太多,尤其是最后一节车厢,算上堂吉诃德,也就只有七八个人的样子,这让上辈子挤惯了火车的堂吉诃德显得有些不适应,火车,不就应该是人挤人的吗?
伴随着一阵蒸汽喷涌的声音,蒸汽机车终于缓缓的发动了,车厢里很安静,堂吉诃德坐在那翻看着阿尔萨斯的笔记,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已经休息了,看得出来这节车厢里基本上都是商人,奔波劳累让他们也没有那个心思去说话,努力休息,然后在下一个白天将商品都卖出去,才是他们所想的。
但是有一个例外的,那是一个吟游诗人,看年纪三十多岁,长相很随和,看上去就很容易招揽听众的那种,吟游诗人的装束很容易辨识,因为他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如果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是吟游诗人,那他们还怎么招揽听众,从而赚取金钱呢?
这个吟游诗人并没有睡觉,而是借着车里的免费灯光,很仔细的擦拭他的乐器,看上去类似吉他,但是要小很多,堂吉诃德并不知道这种乐器叫什么名字,事实上他本身也是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唱歌虽然不难听,但是也绝对不好听就对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堂吉诃德的目光,那个吟游诗人抬起头,对着堂吉诃德微微笑了笑,然后继续擦拭他的乐器。
伴随着蒸汽机车的颠簸,堂吉诃德的身体也跟着微微的摇晃着,终于,在翻看了一半的笔记以后,他啪的合上了笔记,将其揣进了怀里,在他的计算之下,这个速度的蒸汽机车此时应该已经离开了亚拉斯奇车站的监控范围了!
想到这,堂吉诃德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一根指头,紧接着以他的手指为中心,一股淡淡的波动向着四周飘荡了出去,无论是还在擦拭乐器的吟游诗人,还是那些要睡还没有睡着的商人,都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而且这个法术的波动的范围还不小,就连前一节车厢里,的很多人也都跟着一起睡着了....
“号外!号外!亚拉斯奇城与首都泽拉斯的唯一的两条交错铁轨,昨天晚上被神秘法师拆的一干二净!一辆通往亚拉斯奇的蒸汽机车半路出轨,无人员伤亡!”
在泽拉斯的大街小巷上,无数的报童都在兴奋的叫喊着口号,显然如此劲爆的消息,绝对能够吸引很多人的眼球,自然这也包括始作俑者堂吉诃德。
“来一份报纸。”
“是的先生。”
“多少钱?”
“三个铜币一份。”
堂吉诃德随便找了一个台阶就坐了下来,兴致勃勃的看起了自己的恶作剧,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头像,样子就是蒸汽机车上时那副身体的样子,“据竖琴手同盟成员瓦洛特先生回忆,那个法师在蒸汽机车行驶了一段距离以后,先是对所有人都是用了催眠术,然后又像幽灵一样穿过了蒸汽机车的顶棚...”
“我说传播的这么快,想不到那个所谓的吟游诗人竟然还有两下子,”堂吉诃德不禁笑了几声,当然,这一发现也给堂吉诃德敲响了jǐng钟,并不是所有的吟游诗人都是竖琴手同盟的组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竖琴手同盟里的吟游诗人每一个都是有些本事的,看来自己又大意了,竟然都没有发现他是装昏迷的。
“不过想想也对,毕竟那个组织就是以伪装出名的嘛!反正计划成功了就好,估计那个叫亚瑟的女人一定气的不轻吧!”堂吉诃德很清楚,这种喜欢掌控一切的家伙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乱她的节奏,这样的气她,甚至比打败她更有成就感。
你是骑士王不假,我打不过你,我还气不死你!每天拆你一条铁轨,一个月就让你的不列颠回到原始社会,当然,这也只是堂吉诃德在脑海中随便想想而已,他并不想真的惹恼了这位骑士王!
“嘭!”亚瑟·潘德丽就如同堂吉诃德所猜测的一样,在看完了这份报纸以后,有些愤怒的将它拍在了桌子上。一旁的梅林也有些哭笑不得,虽然那个画像不一样,但是对于法师来说改变自己的容貌那太简单了,能做出如此小孩子般的反击,想来也就只有那位思绪犹如天马行空的法师了。
“女王陛下,我们要不要派遣一些密探潜伏在每辆车上,这样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能知道他的位置了。”
仅仅只是一小会,亚瑟·潘德丽已经恢复了冷静,“不必了,我想他做完这次的事情以后,应该就不会再出手了!”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梅林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希望就这样算了,他很清楚,与这种天才般的法师结仇,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浪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最终抓到还好,如果抓不到结成了死仇,将来他若成长起来,那么对于这个国家就是一个灾难。
“不算了还怎么样,这条像泥鳅一样的王八蛋!”
“遵命,吾王,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臣下处理吧。”
亚瑟·潘德丽点了点头,“我要先闭关一阵子,这件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先暂时放过这个混蛋,对了,丽雅呢?”
“骑着辛巴出去了,说是要野营什么的..”
“呼~~”亚瑟王深深的喘了口气,“这个丫头,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