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话 太彘教教主大人

放心，我会办到的。”

    小朱厌拉住流千夜的手:“小夜，走吧！我就不送了。千万别死了……”流千瞳也鼓了鼓嘴:“那个……哥哥小心！”

    流千夜轻松道:“你们也是……吃好、玩好！”……

    洁白的宫殿，洁白的长裙，洁白的陈设，白色的树木，白色的天地。甚至，连少女的眸子里也都是一片雪白……这里是雪域的天衍城——雪域太彘教的中心区域。

    一切都是雪白的——万物都像是忘记了他们本来的色彩，这个深宫重门的庭院中没有东南西北，没有斑斓的光。雪花飘飘洒洒，整个空间都是无法流淌的苍茫。少女伸手接住一朵白色，放在鼻子下面轻嗅着……

    可惜东栏一枝雪，人生难得几清明……少女的口中吟出这样一个句子。树枝上的雪花纷纷扰扰，散落在她的肩头，仿佛连时间都凝固成了苍白的片段。

    耳边传来的是细细的琴声，空茫中，只有这琴声在喧嚣着，像是雪白纸片上刻画的几道五线谱。这些声音从庭院外的某处传入，切割着他的耳膜和思绪。

    她坐在金色罗盘里，看着那一枚枚黑色棋子占领着空白的棋盘上所有空位，密密麻麻地填满太极鱼。两丈见方的太极鱼中，黑白分明——两色棋子相互纠缠和攻击，陡然间，她些恍惚。“巫灵……这么强吗？”

    一阵脚步声传来，易先生轻轻地走了过来，恐怕惊扰了罗盘里的少女。

    女孩突然回头，雪白的脸，雪白的发，和这个宫殿一模一样的雪白。沧色的华丽斗篷罩住她幼小的身子，斗篷底下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就这样带着空白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属下。易先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其实已经看过了很多年，早该习惯，然而，每次看到这双眼睛，他依旧忍不住有心悸的感觉。

    这个苍白的教主，却有着一双完全漆黑的眼睛。没有眼白，没有瞳孔，苍白的睫毛下，那双眼睛是一片的漆黑，完全看不到焦点、更看不到光彩，宛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渊。

    那么多年来，他和这个奇怪的教主朝夕相处，却几乎没有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丝一毫的神色波动。而且，无数光阴匆匆流走，这张脸却丝毫没有改变——一直保持着少女的容貌，丝毫不曾长大。而陪伴着她的自己却已是满脸皱纹！

    目光相对的刹那，他陡然间便是一阵恍惚，仿佛自己在向着某个看不到底的深渊坠落。奇怪……这样的感觉。

    在他第一眼看到教主的时候便惊电般冲上心头。上代教主在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他的时候，这个少女就是这样一般空白的眼神。

    噗通一声……易先生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低下自己的头颅，不断地叩拜着——这是雪域太彘教的九叩十三拜大礼，每个见到主教的人都必须行这个大礼。对于虔诚的太彘教信众来说，教主大人就是神的象征，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那只苍白的右手从斗篷中抬起，在空中摆了摆。“不必这样多礼……我只是个被天衍奴役的人，连自己的自由的不能保证，我配不上你这样的尊敬。你不必像那些信众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