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水义庄外,风雨依旧。¢£頂¢£点¢£小¢£说,
而此时此刻……一群红衣奴仆们,将那口赤色棺木,高高扛起。至少超过十五名红衣奴仆将那棺木围绕起来,而夏侯泰蓝,坐进最前面的轿子中。
大多数的奴仆,并未打伞。然而在这风雨中,竟无一人有抱怨之色,全部都一片坦然。
“你,跟在泰蓝小姐的轿子后面,跟着她的指示走。记住……一定,要牢牢跟着。”
这是夏侯焦岩对绚音的嘱咐。
而绚音也很清楚,绝不能够轻易违背这个嘱咐。
跟在那红色轿子后面,一名女仆给她打着伞。一行队伍,开始行进。
而在这过程中……竟然还有红衣奴仆,在前面演奏哀乐,旁边则有人高喊:“一路好走……一路好走……莫留恋,早归去……”
随后……红衣奴仆们,开始朝着天空中……大量地挥洒冥钞!
冥钞!
其中一张飞在了前面的伞面上,而绚音看到……这些冥钞,和现在殡葬业中很常见的种类,完全不同,竟然都是一张张类似古代银票的冥钞,而且上面还有着确切的可以通兑的银号名称。
制作得……竟然极为精致!
“小姐,”身后为她打伞,却是已经被淋成落汤鸡的少女说:“千万莫要去捡那些阴间的银票。”
“阴间的银票?”
“是的。”
一般人……会这么说吗?听她的说法,仿佛那是……真的可以在阴间使用的钱币一般!
“阴间……难道真的……有阴间吗?”
那少女则是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应该有吧……”
队伍依旧行进着。
绚音开始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这队伍。完全都是由夏侯泰蓝在指示。一旦到达某些岔路口。夏侯泰岚就从会轿子内伸出一只手。然后指示路线。接着,抬轿子的人就会按照她的指示行进着。
这不是很奇怪吗?
既然如此重视运送这口棺材的任务,怎么会事先都完全不知道路线?如果说分家的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这几个抬轿子的人都是宗家那边的仆从啊!难道路线只有宗家允许知道?可是,就算如此,只要走上一次,不就记住路线了?又不可能走一次就忘记怎么走了……
这一瞬,绚音的心头。忽然一颤。
走了一次……却也依旧记不住路线……
她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之前,她按照那张地图的指示,来到了壬水义庄。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她是走什么路线,才来到了壬水义庄。
现在……也一样……
她看着那轿子,忽然产生了一个联想。
此时,坐在那里面的夏侯泰蓝,莫非……也持有着地图?她现在……在指示着地图上的路线吗?
这么一来,她忽然意识到。她自己,就已经不记得了!不记得从壬水义庄开始。是走什么路线到这里来的!
“那个……你怎么称呼?”她问向那为她打伞的少女。
“九十九。”
“九十九……你还记得,刚才的路线吗?”
九十九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对这个问题感觉到很突兀,随后回答:“去夏侯家宗墓的路线,我们这些下人,怎有资格知道?”
“不……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记得刚才走的是什么路线了吗?”
“我不知道……夏侯家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要问,就是了。”
这些没有自己的名字,和木偶无异的仆人,让绚音有了一种毛骨悚然。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自我,而是任由夏侯家的人摆布的傀儡。
地图……
她已经确定了。夏侯泰蓝的手上,有一张地图!
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意识到,周围,变得越来越荒芜。原本,地面上多少还能看到一些杂草,但是现在就连杂草都看不到了。地面上,就连一块石头也没有了,似乎全部都风化成了沙子。
就在这时候,忽然……
“砰”!
一名红衣仆人,倒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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