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的时候也是有的。
但她就是固执的不愿意去讨饭或者偷东西。
人生总要有点坚持。心中没了坚持,我又怎么活下去?南风已经习惯了不再哭泣,疼也要忍着。
“噗!”一口血喷在地上,头上顶着鸡毛,南风也是忍不住了。心智成熟,但到底年轻气盛。
“你们到底要怎样?”
三人看着这个嘴角挂着血,头脸的伤已经好了,只剩下一些青色的斑块,头乱蓬蓬,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破烂脏乱。他们并没有想过,若不是自己几人,她应该穿得漂漂亮亮,浑身香喷喷,面目精致,在很多人的呵护下安心的修炼。
世事难料,每个人的命运哪有一定的呢?就像自己三人之所以活成了这样,又能怪谁呢?
“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要去适应。”老大冷笑,“心里有再多的清高,有什么用?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抱着敌人的腿求饶。”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能去改变他,就要去适应。而现在,你敌不过我们,就得按我们说的做。”老二从储物袋里掏出酒壶,拿出几只烧鸡,几人吃得香喷喷。
“不管让你干什么!你唯一可以做的,只有服从。”
“懂了吗?”
南风窝囊的睁着眼,一直到天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南风永远会记得,自己第一次偷东西,是在一个叫做莅阳城的地方,偷得是一个馒头。
当天晚上啃着那个馒头的时候,她心里燃起了前所未有的仇恨之火。在心里下了第一个必杀的誓言。然而却是满脸都是眼泪。
几人窝在小窝棚里的时候,冬泉谷的戒律队早就开始在莅阳城进行盘查。
由于最近很多难民,要是以前,由于义务教育的实行,在外面很少看到小孩子,然而最近到处都是。特别是和南风差不多大的。
年龄更大的,通过莅阳城学院的测灵大会,但凡测出灵根,都不会再流浪。更小的,虽然可以义务教学,但每个地方学院都是有规模的,并不可能装得下那么多人。
这给戒律队的人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因为当日没有目击证人或者别的证据能够说明犯罪分子到底几人,长什么样,几人只能排查四岁多的小女孩。
而之前在城里,南风成天鼻青脸肿,根本无法辨认。后来到了城外,就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几人跳得欢,却丝毫没有引起怀疑。
之后打孩子,有人路过看不下去了,老三就开始哭诉,自己年纪轻轻丧偶,留下个丫头,自己脾气不好,天天忍不住打她什么的,然后流着泪保证对她好。路人慢慢习惯了,也就不再有人过问。
南风一直是个聪明的人。实践最是能将一些经验深入骨髓的刻入她的脑海。
每当有人来,自己祈祷能有人现自己是被掳走的,快来解救自己的时候,三人的每一次表现,都让她学到了很多很多。
泪眼朦胧的看着远去的冬泉谷戒律队,南风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每一次经历,都是锤炼。未来一定会变好的,一定会的!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灯下黑。和希望不断的擦肩而过,在绝望中醒悟出道理,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谢谢你们,我已经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