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成了弓形,全靠着他的武器才能保有一点空间。
“啊!”一声惨叫,在阵法消散之前散去。
察觉到有人要进屋,啸月快速收起隐匿阵,南风看着脏乱的桌子,不动声色收拾干净,将那骨头放了起来。
接下来捧着餐盘的婢女鱼贯而入。每放下一样,那领头婢女就声音清脆地报菜名,直到齐了,南风随手扔了两块灵石作小费。领头的婢女不动声色收下,嘴里说着“多谢道友慷慨”就当先带着身后一溜人出去了。
南风赞赏的看了呆男一眼,察觉变故,刹那间,他就将那少年打晕,然后掏出了一只海螺,将那少年吸了进去。
这种灵器南风也曾见过,甚至制作过。炼制原理就和储物工具的一样,只不过因为这种特殊的海螺壳,让它可以储存活物。是岛上拐卖人口的必备工具。
两人因为这少年一番打岔,关系变得亲切起来。
南风发现,这表面呆得不得了的家伙,竟有着一副玲珑心肝。
两人开心地品尝着美味。南风脑海里却隐隐地飘出一片记忆碎片。哪怕银月与啸月立马惊恐地阻止,她依然想起了一个片段。
“看到这茶壶没?心里有货,就是倒不出来!嘿!会不会憋死哟!心里有话,就是说不出口,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我咒你将来变作锯嘴葫芦!”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肆意的笑声回荡在脑海。看着对面那个认真吃饭的“锯嘴葫芦”,恍惚间,两个模糊的身影竟是重叠起来,她只觉得刚还觉得美味无比的饭菜味如嚼蜡。
这,也是她的曾经吗?心思飞远,想着想着就神思恍惚起来。
自从经历了祖海的小世界碎片的事,在遇到很多场景的时候,她常觉得,此时此景,似曾相识,仿佛曾经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
呆男看她雀跃的神情不翼而飞,此时浑身都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他不断猜想着【难道她在担心那少年?怕我下手太重?那小子带着护体法宝,怎么可能伤到他性命?再说,我是那种鲁莽之人吗?那瘦排骨有什么好?毛头小子一个!难道她在担心?也是,我这是没考虑到,就这么将那少年制住了,也不知道有什么背景?筑基期就敢潜入极味楼偷吃,多半有点背景,那,还是赶紧走吧……】
“大小姐,走吗?”
南风只见他手里夹着一块肉,拿起又放下,反复几次,却只憋出这么一句,心里竟是感到极为难得。
不管曾经如何,现在的自己,是全新的,有全新的朋友,有新的路要走,也有新的困难需要去克服。
眼含歉意地看了呆男一眼,对着他发呆不说,更是将他与记忆中的人对比,对呆男是不公平的。
呆男看到她歉意的眼神,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看啊,这样有礼又体贴的她啊!
送出一个你说啥就是啥的眼神,呆男放下筷子,哪怕心里很可惜,也干脆地站了起来,就等她迈步,然后跟在后头。
“哎?昨日捉来的锦云鸟呢?蔡大家等着要呢!包房里的客人等着呢!那人可是头回来,这般怠慢了可如何是好?哎哎哎!”
两人刚走到楼梯拐角,就听得有人着急上火的声音,但与他俩无关,也就继续走了出去。
之后蔡大家大发雷霆,而后婢女发现包房客人早已离去。这都与两人无关。
直到好几日过后,打扫卫生的伙计在包房房梁上发现锦云鸟的碎骨,一群人脸色阴晴不定,那包厢就开过那么一回。不免想得有点多。
作为极味楼的主事人,刘文君根本不在乎那么一只高级食材,此时正绷着脸看着属下。
“文成这几日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