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浓烈的主观色彩。
也就是说,如果换成吴尘的敌人,用类似手段击溃了他的精神世界的话,也会感觉到吴尘发出的恶臭。
目光从遍地尸骸上掠过,吴尘终于发现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活人。
一闪近身。领主大人自上而下,目光清冽的打量着拥有灵体自愈能力的惊恶先生。
“咳咳!”惊恶先生透着满脸劫后余生的惊恐未消:“我……无话可说,吴先生。”
“你刚才说‘不要’?”隐去天蝎座神光的吴尘,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自我。
“是的,吴先生。”惊恶先生透着一丝不舍和痛惜:“你或许不该杀死她。”
“所以你是来阻止我?”吴尘剑眉一挑。
“是。”惊恶先生艰难的叹了口气:“也怪我大意了。我没想到,您竟然能……”
“杀死她的精神体。”吴尘替他把话说完。
“是。我以为您会和她对峙、辩论、然后说服彼此。即便动手,她也能再次复活。”惊恶先生眼中透着莫名的痛惜:“谁曾想,您真的杀死她。杀死一个绝无仅有的天才科学家。”
“好的。”吴尘心中的疼痛、自责和痛惜,并不比惊恶先生少。然而他必须竭尽所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X哨兵身上来:“富兰克林博士将携带有X基因的各种疫苗,散播到了全世界,作为X哨兵的基因标靶。所有患病的人类,看似被治愈,实则被偷偷进行了基因标记。等待他们的将是**哨兵彻底清除的命运。对此,你还有什么补充?”
“……”听完这席话,惊恶先生的脸上全是无由来的震惊:“这些都是谁告诉您的?!”
“我自己看到、听到,想到的。”吴尘十分笃定的说道。
“……”惊恶先生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顿了顿,才斟酌着开口:“或许,您亲手解开了这个死结……”
“死结?”吴尘眉头微皱。
“对。整个僵死的局势,因为富兰克林博士的死亡,而松动。”惊恶先生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阁下,关于基因标靶的说法,我保留意见。据我所知,富兰克林博士这些年的全部工作,都是在维持人类和变种人脆弱的平衡。正如她说的那样,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智慧生物。我们的进化远没有达到顶峰。那些伴随人类历史的致命疾病,虽不断变化,然而在进化的路途中,却始终走在我们的前列。所以她确信,这些致命的病菌,和让人类越来越强大的X基因一样,都来自同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您也去过。”
“!”吴尘无由来的一阵心悸!难道说……
“是的,阁下。您在曾经的X学院地下深处,看到的那根巨大无比的神经元,就是这一切的始源。”惊恶先生终于揭开了这一切的关联:“我确定,这根巨大无比的神经元来自某个强大的宇宙种族。许多历史遗迹证明,他们曾多次降临过地球,不同程度的介入了我们的历史。我叫他们——Celestials。”
天神组?
竟然是天神组?!
吴尘早该想到了啊!
Celestials天神,是宇宙超级神族。他们法相二千英尺高,全身披甲。没有人见过他们盔甲之下的样子,或是知道他们的起源。
唯一知道的是,他们曾至少在四个不同的时期,拜访过地球。
每一次拜访都改变了地球的历史。
第一队天神组,大约在一百万年前来到地球,在地球最高等的生物身上,进行遗传基因的测试和实验,诞生了早期人类。
测试了人类基因的多种变化后,天神创造了两种人类后代类型,永恒者(TheEternals)和异常者(TheDeviants)(也就是说这时候存在3个种族:永恒者、异常者以及未来会经历从直立猿人、原始人、古人类、现代人这一自然进化过程的普通人类)。
他们对重要人类实验对象的唯一遗留物,就是植入了一个睡眠状态的脱氧核糖核酸合成物(X基因),这个合成物某一天将会发生良性突变。
第二队天神大约在二万五千年前来到地球,检查他们第一次拜访的结果。当发现异常者技术的方向产生了相反的结果后,天神们摧毁了异常者们的主要塞利莫里亚(Lemuria)。那股破坏的反作用力引起了大陆板块的改变,造成了亚特兰蒂斯大陆的沉没。
第三队天神在一千年前到达地球,来检查人类的发展进度。他们登陆的地点被永恒者们作为了和秘鲁的印加人一起工作的地方。第三队天神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被地球的神族遇见,包括北欧神族的奥丁和奥林匹斯神族的宙斯、印度的梵天和湿婆神以及数不清的各种混沌神明在内,他们联手挑战天神组,企图阻止他们干涉人类。那次神战的结果是,地球所有的主要神族均发誓,放弃干涉人类事务的权利,将人类的命运交还给人类自己。
第四队天神近几年到达了地球,目的是为了审判人类的价值观。因为在一百万年前植入人体的,处于沉睡状态的,可发生良性突变的DNA,由于全世界辐射等级的加重,已被提前激活。当天神离开地球时,地球上最杰出的十二个人类将伴随他们一同离开。
关于天神组的背景资料,如潮水般涌入吴尘的脑际。
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吴尘,惊恶先生一声轻叹:“现在还无法知道究竟有多少天神的存在。然而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中也有正义与邪恶,好与坏之分。这根巨大神经元的主人,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他一定是邪恶无比的。因为,富兰克林博士确信,所有的致命病毒,都来源于那根邪恶的神经元。”
“……”吴尘一瞬间,面如死灰。
惊恶先生又冲吴尘血淋淋的心口,再补一刀:“富兰克林博士一直在尝试对抗那根邪恶的神经元。”
“您却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