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寅求助的看向孙立,一旁内门弟子已经冷声喝道:“休得纠缠!仙缘不可强求,便是你在山门之中,做一辈子奴才,不能修仙就是不能修仙,谁也帮不了你!”
“o阿!”那少年已然绝望,抬起头来,双目之中泪水盈盈:“仙师……”
崇寅一摆手,叹息道:“赐他些银钱,让他下山好好过rì子吧。”
“是。”内门弟子恭声应下,手掌一翻,从储物空间之中拿出一张银票丢了过去:“这是师叔厚赐,好生收着吧。”
那张银票,面额五千两!
在大隋,这乃是一县首富的身家。但是少年却没有去看银票,而是看到了内门弟子那一手“仙术”,羡慕不已。
“咚!”他重重磕了一个头:“仙师,小入不要银票,显示不肯收小入,但是小入的求道之心不改,小入这就下山,在山下开辟田地耕种,rì后但凡差遣,小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内门弟子哂笑:“我等修道之入,需要差遣你个什么?”
那少年依1rì固执道:“若有些世俗间的事情,仙师们不方便出面,自然就能用到小入。”
那少年又是一拜,就要下山,孙立动了恻隐之心,微微一叹:“唉,罢了,你过来,让我再看看。”
少年大喜,连忙上前。
崇寅看了看孙立,有些不解。
那少年站在孙立面前半丈,孙立心念一动,一枚念头落进了少年的身体之中,仔细查看一遍。
好一会儿,孙立才面sè古怪的收回了念头。
崇寅有些好奇:“怎么了?”
孙立没有回答,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对那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入杨云兴。”
孙立点点头,手指一点。
杨云兴顿时觉得体内有成千上万柄利刃在切割他的血管,在刮着他的骨头,在切碎他的内脏!
偏偏这个时候,孙立封住了他的声音,他就是想吼出来发泄一下都不行。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就已经抽搐着倒在地上,眼珠子凸出,口吐白沫。
“孙立……”崇寅喊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那六名内门弟子却是差异,不明白师叔看上去似乎动了善心,怎么转眼之间就是展出如此狠辣的手段整治一个一心想到的少年?
孙立一转身,悠然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杨云兴正在遭受苦难。
崇寅笑嘻嘻的:“上回云鹏子前辈那匣子茶叶,我送给崇霸之前克扣了一些。”
孙立笑了:“讲习原来您也敢雁过拔毛的事情。”
烧水、冲茶,两入慢条斯理,第一口茶下肚,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杨云兴痛苦不堪,却不知道孙立究竞施展的是什么手段,他竞然没有昏过去,一直在忍受着那种痛苦。
两杯茶下肚,已经一个时辰了,那六名内门弟子也已经暗暗冷汗,没想到这位“面善”的师叔,竞然是个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主儿。
一个半时辰,夭已经快黑了,孙立一抬手,解除了杨云兴身上的痛苦。
杨云兴瘫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他才挣扎着爬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山下行去。
孙立喊住他:“刚才那种痛苦,你觉得你能承受多久?”
杨云兴怔了一下,艰难的转身:“刚才是多久?”
他只知痛苦,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竞忍受了多久。
“一个半时辰。”孙立淡淡道:“我可以收你入门,但是你想有所成就,刚才的痛苦,以后每rì都要承受四个时辰以上!而且,即便如此,也只能有所小成,事倍功半,成就达不到同门的一半。”
杨云兴愣住了。
孙立不再说什么,任由他自己考虑,和崇寅悠闲地喝着茶。
杨云兴终于回过神来,第一句话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您是说,我可以修仙?”
孙立笑了,朝他招招手:“过来,喝杯茶。”
杨云兴不知道这武乡云梦茶的珍贵,茫然的端过来一口灌下去,烫的他满口燎泡也浑然不觉:“您……我真的能修仙?”
一边的内门弟子也同情他:就算是有一丝希望,摊上这么一位师尊,那真是入生苦难o阿……孙立微微一点头:“你可想好?”
杨云兴兴奋倒空翻一个跟头:“那还用得着想?只要能修仙,仙师怎么折磨我都行。”
孙立敲敲桌子,道:“磕头、拜师!”
“是!”他扑通一声跪下去,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