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欺君之罪啊,那是不是还得凌迟处死啊。凌迟是一刀一刀把肉都刮下来,这我晓得,可刮一次肉就没了,第二次怎么刮?难道还要把骨头刮碎啊?”
“你且别想着自己怎么死,横竖都是一死,犯不着你操心,到时候自然有刽子手送你上路。”
“奥,看来是我瞎操心了。来吧,第三条罪责呢,还有没了?”
那人闻声一笑,冷嘲热讽道:“有,怎么可能没有。如你这般孽障,怕是几千年都出不了一个,两条罪责如何肯够,凌迟处死都便宜了你。”
“你是真忠君,我看得出来,你恨不得现在就咬死我。”楚寻无视了对方的嘲讽,却反过来调侃那人。
在这种嘴皮子的对垒当中,楚寻貌似除却肃却之外,还没输给过任何一号人物。这不是偶然的,而是他有天赋。之所以输给肃却是因为后者的天赋更强,楚寻只能甘拜下风。
要问这天赋是什么,赫然便是脸皮厚……
想要在类似于骂街的没有硝烟满是口水沫子的战争中获得最终胜利,先的必要条件便是脸皮厚,第二要素是不听对方说啥,听了也假装没听见,只管说你自己的。如果能够做到这样,即便说的话并不是脏话骂人,也不是什么嘲讽调侃,对方也会气的炸了肺子。
无疑,楚寻就是个中好手,若他敢说第二,只有一人能称第一,自然还是肃却无疑。
“你休要在那胡搅蛮缠,你这形态,和泼妇骂街有何异样?”那人是真生气了,他气不过楚寻,又想把局面搬回来,于是便想到了用泼妇来损白楚寻。
泼妇这个词,那是绝对的贬义词,用在女子身上都是极大的侮辱,更何况用在男人身上了。
但楚寻听了却依旧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哥俩儿能碰面,那就说明了一些问题。你且想想,我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进来,差点撞个满怀,这缘分,啧啧,不服都不行。”
“放屁,谁和你有缘分!”那人看向楚寻的目光都有点变了,心说这小子不但气人,弄不好还是个兔爷。
“没缘分?那就是说你出现的如此巧妙,并非巧合喽?”楚寻的眸光陡然转厉,似乎能迸出精光一般,吓得那人连退数步。
这一次他是真的惧怕了,连惊恐带担心,因为楚寻从嬉皮笑脸猝不及防的转为狠厉神色,杀机毕露的一瞬间,让他感受到失望的降临。
不过楚寻并没想杀他,方才那一下子就是吓唬他玩而已。
见得那人连连后退,他便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道:“抱歉抱歉,真不好意思,人杀多了,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让您受惊了。”
“你你你,你少跟我来这套,如果识相的话,现在就跟本官回去认罪,若拒不认罪,你也可以尝试着逃跑,天下虽大,但法网恢恢,看你能跑到哪去!”那人见楚寻周身杀机退去,便又开始演起戏来。
他若真的是朝廷命官,真有忠君爱国惩奸除恶的心,他刚才的话就不应该是那样。
他的那句话里,有两个心理暗示,第一是主动上门找皇庭,第二是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主动上门便是所谓的认罪,这可以把皇庭搞的一头雾水。销声匿迹便是所谓的畏罪潜逃,这能让楚寻短时间内无有作为。
无论哪一样,无疑都会耽误楚寻的时间,当然了,前提是建立在楚寻真的相信他之上。
可楚寻又不傻,还是那句话,他若真的是自己所表演的那种好官,他就应该在刚才的话里加上一句,你也可以选择杀我灭口,但……然后才是什么法网恢恢之类的言语。
“你漏了一句吧?”既然他没说,楚寻就准备提醒他一下了。
“我漏什么?”那人是真没反应过来。
“哈哈,你忘了,难道我还有第三种选择,那就是杀你灭口么?”说着,寒啸剑便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两者间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楚寻将寒啸剑持平,然后先对准额头,再对准喉咙,又往心脏的方向比划了几下,最后左看右看,将剑尖重新定格在额头那里。
“剑乃锋锐之物,通常都是刺穿,刮掉,但我能一剑爆头,你说我做不做得到?”楚寻又笑了,跟这人闲扯的过程他很是开心,没少露出笑容。
“哼,狗贼你敢!”这人还演呢。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见眼前一花,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额头已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另外还有一股寒气从伤口处弥漫下来,直欲笼罩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