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下后患,虽然他没有妻女高堂,但他自己这条烂命他也挺珍惜的,现在才三十来岁,还想再活个百八十年呢。
张惠就是这么贫,在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半天,这才开口问道:“啥事儿您说,小的力所能及必会出手相助。”
话当然得说好听了,对方只要不是傻子,接下来肯定就是一句不能让你白忙活之类的说辞,然后便是掏出金银,这都是肯定的。
然而结果不是这样。
儒雅中年人并没有按照张惠的想法来,反倒是直接开口了。
“帮我去一趟通往西方之地的边陲。”儒雅中年男子依旧在笑,仿佛说这话一点都不寒碜,凭啥帮他,貌似并不在他思考范围当中。
“呃……爷是说晴明关是吧,貌似有点远啊。”张惠开始用言语点拨那儒雅中年人。
“没错,是很远。但我有快马,能保证你一月之内回返。”儒雅中年男子笑道。
“不信,从这儿到晴明关至少万八千里,再好的马,就算没日没夜的跑,也不可能跑那么远。”张惠是真不信,不过后面还有跟带着的阴晦的意思:“要是跑死了马,算谁的?”
“马不会死。”儒雅中年人又笑,笑声比刚才笑的稍微高了那么一点。
张惠的本意是诱导那人说马儿死了和你无关,你只需要帮忙就行,然后他就可以以马死了为名义,将那好马给拉出去卖了。
这年月一匹好马比人都贵,看这人穿着金丝靴子,想必他所谓的好马,绝对是真正的好马,得值个千八百两银子。
而那么多银子,张惠完全可以把马卖掉之后就不再回来,找个远离龙骨城的小乡镇,置办百亩良田,说上十几房小妾,再雇上几十个小人,后半辈子完全就是美到没边儿的好生活了。
可是,人家直接说马儿不会死,说的那叫一个笃定啊,直接把张惠后面的话都给噎回去了。
他便有些不高兴,你还想让人家帮忙,还不想给点好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你怎么不坐在家里等着心想事成了。
心里不高兴,嘴上就不留德,张惠本来就是个地痞,但打架的时候老往后缩,慢慢的就混不下去,所以才咬牙做了跑堂活计,此刻痞气上来,说话相当难听。
“你的马为啥不会死,你的马是龙操的啊?”
儒雅中年男子并没有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儿,都把张惠笑的认为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了,他才停下来。
“倒是并非龙生,不过和龙也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吹牛比去吧,谁不会啊,我还说我和龙有关系呢。”张惠如此想着,但骂马稍微骂一下可以,让他骂这人,他是绝对不敢的。故而只是嗤嗤冷笑,并未说话。
“你是觉得我在胡说?”儒雅中年人饶有兴趣的问道。
“没有,我觉得你身份太不寻常了,不是我这种人能搭理的起的,屋里还忙,恕小的不伺候了。”张惠说完便欲离开,本想着呆在这儿偷会懒,却不曾想遇到这个人,这人说话声音不高,但也不低,掌柜的若是听到,肯定出来把自己揪回去,所以得赶紧找个新地方藏起来,继续偷懒儿。
“算了,像你这般的市井小民,说了你也不懂。”儒雅中年男子突然没了兴致,声音变得很生冷,道:“马就在城北外三里,去了那里,自然有人跟你交接,到时候你骑着我的马去晴明关,半个月之内必须到达,早一天晚一天都不行,去了之后具体做什么,城北的人会告诉你。”
这话说的不容置疑,张惠便愣住了,凭什么啊,我凭什么就得听你指挥。
“别问凭什么。”此时那人已经转身离开,但他脑后就跟长了一双能够看穿人心的眼睛一样,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张惠本来还想叫嚣一下找找面子,听得此言,当时就愣住了。
“爷,好歹说明白一点啊,我这还得跑堂呢。”张惠知道他是遇到了得罪不起的人,但酬劳该讨还是得讨啊,不能白忙活不是,那晴明关据此足有万里之遥,路上是否有凶险暂且不提,光是长途跋涉,也够人受得了。
“这话你就多余问。”又一道声音响起,张惠转头去看,却是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位全身黑衣劲装,头戴大斗笠的挺拔男子。
此人浑身气机强劲,即便张惠不是玄修甚至不懂武学,都能感受到一种强大的气场。
那气场若是爆,足以瞬间灭杀于他。
但好在气场没爆,且不但没有爆,还甩手给了他一袋沉甸甸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