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过,每个女人都代表着一种花,可是书敏她属于哪一种?她不似蔷薇个性奔放,也不似水仙飘渺似仙,更不似牡丹雍容华贵...她就像夏日里的一阵凉风,冬日里的一颗暖阳,春天里的和风细雨,秋日里的丰收与美满。可是这些东西该怎么雕啊?
春全觉得自己技拙,调不出这些能够代表书敏的东西。
“唉...”春全叹了一口气,我想趁一切还未开始就结束这个局,现在看来,我恐怕早已深陷局中了。
“舅舅,我们回来了。”原来是惠儿喝丰安从外面回来了,看见春全准备雕花,惠儿立刻铺了上来,问道“舅舅,你在雕什么啊?”
“我还没有想好呢。”春全默默惠儿的头,说道。
“那不如雕个马儿吧。惠儿喜欢马儿。”惠儿期待的望着他。
“好,就雕马吧。”既然无从下手,那就顺其自然吧,转眼的功夫,春全阴霾不再,手下妙笔生花,八匹各种各样的马儿会灵活现地出现在梳妆台的边缘四角。配合期间雕刻而进的草莽夕阳,简直是一幅大气磅礴的骏马图。
这么一来,倒不像是个梳妆台了,做书桌台还差不多。
待完工,春全无奈之极。
一转眼,天都黑了,幸好今天早早的就打了孩子们去伯娘那儿吃饭,春全伸了个懒腰,揉一揉有些麻的大腿,胡乱的吃了些东西,就去伯娘家接孩子们去了。
“春全啊,看到你就好了。秋花病了,你快去看看她。”今日老张家一家人都去了张李氏娘家吃喜酒,因为路途颠簸,怕秋花出什么事情,就单独把她留在了家里。
“她怎样了?”莫非是跟自己置气,坏了身子?春全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我就看她脸色有些不好。她让我来告诉你一声。”来人是秋花家的邻居。
春全心听秋花病了,心里暗急,加快了脚步,匆匆往张家走去。
张家一片黑灯瞎火,春全先是敲了两下门,叫了几声妹妹的名字,可是没人应,他急了,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凝神静气,一下子从那高高的院墙上面翻了过去。
借着月光,院子里没有人。春全走到妹妹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秋花,是我,你还好吗?”
春全很担心,不知道现在妹妹怎么样了。
“哥,我在里面。你进来好吗?我肚子疼。”区划的声音有些虚弱。春全一听,再顾不得其他,冲了进去。
屋里很黑暗,春全看到秋花抱着被子低着头坐在床上。急忙过去,想伸手探一探她的额头。
“额头有些烧,不过还好。”春全说道,你先躺下,我去找大夫。
“不要,春全哥,你别走。”床上一个半裸的人儿拉住了春全,顺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触碰到那柔软弹性的肌肤,春全心里打了个冷颤,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你是谁?秋花呢?我明明听到她的声音。”春全冷眼望着床上的人儿,厉声问道。
“秋花不在这儿,是我假扮她的。”床上的人缓缓抬起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上面还有些羞涩的绯红。
“翠云?你...”春全不知该如何是好,转身就想离开,他觉得这事情不像是一个巧合。
谁知道这时候,门啪地一声关了,屋外响起锁门的声音。
“秋花,你开门!”春全对外喊着。
“哥,我这是为了你好,翠云妹妹对你一片痴情,我今日就成全了你们。”秋花将门锁得紧紧地,手拽着钥匙,逃也似的跑到了堂屋去了。
“秋花,你回来。把门开了!你若是不开门,我便把这门踹了!”一扇被锁得旧木门,的确困不住现在的春全,可是他不想吧动静闹大,毕竟,对妹妹的声誉有损。
秋花似早就知道他会投鼠忌器,躲在堂屋内,开始秀起了花儿。
“春全哥哥,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李翠云鼓起勇气,缓缓朝春全走来。冬日里,她就穿着一件肚兜,外面披了一件半敞着的中衣,借着月色昏暗的光亮下,加之她弱柳扶风的身形,倒是有几分凡脱俗的味道。
她本没有勇气这么做的,可是她知道若是不这么做,她便真的没有一丝机会了。
春全不敢回头,背对着她。这反而让翠云的胆子更大了些。她在后面,伸出手,环抱上他的背。
本来翠云是觉得羞涩的,可是现在她不顾一切想要试上一试。
少女的体香,还有轻微的颤抖,及时隔着厚厚的棉衣,春全依然感受得到,他的背绷得笔直,一动不动。内心复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