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村里面事情多着呢,你爹和你弟都在村里面帮忙,每天都有工钱拿。明年你也别出门了,就在村里面找个事儿做。”张李氏说道,看到他这一个月瘦了许多,心疼的说道。
“至于秋花,她现在怀着孩子,情绪容易激动,你能让这点就让着点。”
说到这儿,张李氏叹了一口气,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当时春全犯了事,大家都以为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于是怂恿威逼着秋花与她哥断了关系,可谁知转眼间,春全就没事了,还跑出来一个当侯爷的师傅。
侯爷,那可是皇帝的亲侄子,他们这些老百姓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啊,就这么成了春全的师傅。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那可抵得上是半个爹啊。
或许是那时候逼得太急了吧,秋花之后就没给过家里人好脸色。大家也不敢说什么,都顺着她,希望她能早些顺了气,看在正远还有肚中孩儿的份上千万别去春全那儿告状。不然整个张家都承受不住春全的这份怒火。
“哎,晓得了。我回头好好哄哄她。”正远一直呆在镇上,百里村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都不明所以,以为秋花只是跟往常一样,喜欢耍点小脾气而已。
他这回可是给她买了好些礼物,定然是能把她哄得开开心心的。
正远做了四十几天的工,加上东家的打赏,一共得了二两多的银子。除却给家里买礼物,办了一些年货,只剩下一两多点了。他吧这一两多银子全部上缴给了张李氏,张李氏乐呵呵地将它们收了起来。转身就回去煮饭了。
如今,二房的乔氏也在豆腐作坊帮忙,家里的秋花要养身子。家里的活都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可是如今的她可不像从前那般爱抱怨,家里的活计收拾起来那个利索。
若是书敏看见这场景,只能替原主感叹一句:时命不济啊!
待正远收拾一通,吃了些东西垫肚子,走进房中的时候,秋花依然冷着一张脸。
一开始她心中难过是因为正远一回来,首先想到的是敏院那边。后来是因为他明明看见自己不开心了,还在外头磨机这么久,觉得他更是一点也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看到正远进来,冷着脸不说话。
“你看,这是我给咱们儿子买的。虽说是一些碎布头,可是是丝绸呢!你摸摸,多滑溜啊。”正远将他买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他现在手上拿着的是一叠碎布头,不过确实是丝绸上面剪下来的,布头不大,给刚出生的婴孩做个肚兜里衣却是够的。
秋花看了那些碎布一眼,还是不说话。
“你看这粉色的袄子多好看,我知道你最喜欢粉色了,特意给你买的。”正远又将他给她买的粉色袄子拿了出来,对着秋花晃着。
秋花的脸色终于没那么冷了,嗔怪道“粉色那是姑娘穿的,我都嫁人了,还穿那颜色做甚。”
“是么?可是我看着你怎么比做姑娘的时候还要好看了呢。”正远一本正经的说道。
“噗嗤。”秋花终于还是忍不住被他说乐了。“才去镇上呆了一个多月,怎的就变得油嘴滑舌了。”
以前的正远就像个榆木疙瘩,这些话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见她终于笑了,正远才搂着她说道“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对你们娘儿俩好的。”
他毕竟是个乡下泥腿子,在甜蜜的语言就只能化作一个好字了。
当时他说去镇上寻事情做,无非是受了村里闲言蜚语的刺激。不过在镇上这么多天,他想的清清楚楚,他跟书敏之间的缘分真的尽了。
这怪不了书敏,是他不会珍惜。所以他不能再让这悲剧发生在秋花身上。
唯一让他心有芥蒂的,就是惠儿那孩子了。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应为自己这个当爹的没用,硬生生地将她给推远了。
“那你为何去敏院,你是否还放不下她。”秋花不打算就这样被他糊弄过去。她的性子也算直的,不舒服就会说出来。
“不是啊,是惠儿。我给惠儿买了块花布做衣裳。不是去看书敏,真的不是。”见秋花误会了,他赶紧解释。脸上有些着急。
心里想着不知道是谁在嚼舌根,如今书敏单身住在敏院,那些编排她的人,让她一个女人今后怎么做人啦。
“不是就算了。你始终是惠儿的爹,给她买衣裳是应该的。可是以后你还是少去敏院吧,有什么事情,我跟你一块儿去。”
听说是去看惠儿,秋花心中才好受一些,拉着正远嘱咐道。
“嗯嗯,以后咱们一起去。”看到媳妇还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媳妇,正远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