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说书人道,“哪里有命案,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神探这么猛,一定妻妾成群,儿女成荫吧。”一个听客玩笑道,众人窃笑。
说书人道,“非也非也,奇人通常都有怪癖。就拿这‘七破’神探来说,有人道是龙阳君,还有人道专宠下堂妇,总之不知何故,至今还未婚配。”
那人笑道,“神探该不会把劲儿都使在探案上,所以房中没劲儿吧。”
众人大笑,沈日辉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沈月然见越说越不像话,起身向沈日辉告辞,回房休息。
隔日午后,吴兆容带着沈重返回客栈。回到客栈,她关上房门与沈日辉私语一番。大约半个时辰后,才去叫来沈月然。
沈月然一见吴兆容,有了片刻的失神。
不知是不是沈日辉告诉了她关于吴家及吴兆容的往事,令她对吴兆容也产生了如同沈家父子一般的内疚感,还是沈明功的死令她开始审视起自己荒唐而又无所事事的五年,总之,当吴兆容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居然头一次觉得吴兆容其实是个不错的嫂嫂。
对哥哥算是有情有义,对爹爹算是伺候周到,对沈重算是细心呵护,对她这个性情古怪的小姑子也算是仁至义尽。
所谓相由心生,这一刻,她眼中的吴兆容,破天荒地与“风韵”二字沾了边。
吴兆容一向喜欢亮色,桃红、海棠、石榴红、鸭黄皆是她的最爱。
以往见她穿得鲜艳,只觉肤浅,庸俗,今日一见,却觉得衬得体态圆润,肤色剔透,别有一番风韵。
“看什么看?”吴兆容觉察到她的眼光,不悦地瞪眼。
沈月然主动揽上吴兆容的胳膊,撒娇地道,“哥哥娶了嫂嫂实乃三生有幸。”
吴兆容眼睛瞪得更大,推开她的双手,“有话一口气说完,别把好话说在前头,坏话藏在后头,让人讨厌!”
沈月然嘿嘿一笑。
她姑嫂二人唇枪舌战了五年,吴兆容的反应在情理之中。
伤了人家的心,她要慢慢暖回来——
沈月然再次揽上吴兆容的胳膊,笑道,“这次只有好话,没有坏话。对了,嫂嫂来叫月儿何事?”
吴兆容又怀疑地看了看她,才把她拉进房间,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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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别乱说话,别乱动作,一切看你嫂嫂眼色行事。”
吴兆容说完,沈日辉赶紧补充道。
沈月然抿嘴浅笑。
吴兆容在吴家待了两天,想必已经把沈家的种种全都告诉了吴丁儒夫妇。吴丁儒夫妇二人念及旧情,打算于迎宾楼设宴款待沈家兄妹二人。吴兆容生怕沈家兄妹不懂礼节,给她丢面儿,于是提前交代一番。
沈月然点头,“嫂嫂交代月儿记在心里。只是不知叔叔和婶婶喜欢何物,明个儿早起月儿买了来,孝敬二老,聊表心意。”
吴兆容再次投去怀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