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春走到刘惠琳身边,搀扶着她在铺满白裘的躺椅上躺下,又伶俐地为?34??捏手按脚。
“夫人,听熙春一句劝,莫要多虑了,您天天担心少爷还不够,如今还要再分些心思到那沈姑娘的身上吗?熙春明白夫人的心思,夫人就是心太软,心太善,既想护着少爷,又不忍见着他人受屈。其实夫人有没有想过,沈姑娘既是爽快收下夫人送去的嫁妆,没准儿正是合了她的心思呢,没准儿她盘算的正是那些个金灿灿的珠宝呢。所以,夫人,您就把心放宽。这世上啊,没人是傻子,都精明着呢,没有人会让自个儿受了委屈还不说。”
刘惠琳忍住笑意,沉下脸。
“熙春这话可是说老身是傻子?”
熙春与刘惠琳相处多年,知道刘惠琳哪句是真话,哪句是玩笑。
她嘻笑如常,“熙春才没有这般说过,夫人是熙春见过最好最好的夫人,若真论‘傻’,熙春倒是觉得自己才是傻人有傻福的那个傻人,否则怎么会被观音菩萨安排跟在夫人身旁?”
刘惠琳嗤笑出声,“你这个丫头,这张嘴呦……”
主仆二人正说笑着,卫府的管家快步跑来,怦怦地敲起房门。
“夫人,来了,来了……”
管家待不及房门打开,就高声大喊。
刘惠琳心头一惊,腾地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
熙春连忙前去开门。
“谁来了?”
刘惠琳捂住心口,颤声问道。
管家欣喜若狂。
“回夫人,是少爷,是少爷回来了!”
“夫人快去,少爷正与老爷在前堂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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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
刘惠琳激动得竟不知应该先迈出哪一条腿去。
她等待这一刻等了太久,等得太苦。
熙春早已泪流满面。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她顾不得拭去眼泪,连忙双手搀扶着刘惠琳走出门槛。
任谁都清楚,卫大人只要是活着回来,就定是安然无恙了。
这个好彩口,她讨得应时又应景。
主仆二人也就刚站上游廊,便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风风火火地走来。
“娘亲!”
卫奕看见刘惠琳,二话不说,行下大礼。
“让娘亲替孩儿担惊受怕,是孩儿不孝,请娘亲责罚。”
寒风中,他仅着单薄锦袍,却丝毫不见颤抖,只见面色红润,中气十足,神采奕奕。
他似乎比之前更加健壮,更加挺拔。
刘惠琳喜极而泣,俯下身子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孩子。
“好,好,奕儿,娘亲的好奕儿。”
“娘亲不怪你,娘亲一刻也不曾怪过你。”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奕儿似乎更健壮了些。”
母子二人数月未见,激动、兴奋在所难免。待刘惠琳终于平复下心情,与卫奕相偕走进思若阁坐下聊天,已是一刻钟之后。
卫奕笑了笑,用手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是的,娘亲,孩儿这次算是因祸得福,身子骨不仅没有受到一丝毒害,反而比以前更加健壮。”
他高声谈笑,眉飞色舞,将几人在天山数月来的经历一一向刘惠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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